我刚想回复猴子,突然轰隆一声,剧烈的水流袭来,把我和猴子一下冲倒了,卷进水流里。
我的头在石壁上撞了好几下,不知道在这石室里转了多少圈,呛了多少口水,才感觉到水流平缓下来。
我浮出水面,发现我的头距离天花板已经很近了,我把手臂伸直了都差不多能碰到上面了,顿时一个主意从我心里升起。
我连忙大喊猴子的名字,一束手电光朝我照了过来,猴子正浮在墙角,把手电举出水面,眼睛四处乱看。
“怎么回事?”我看他的脸色有点不正常。
“那玩意儿不见了。”猴子说,“水来的时候,它还没死,这下估计是给它跑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偷袭我们。”
我一听,连忙朝猴子那边游过去。
“这水怎么突然这么大?”猴子说,“差点把我给淹死了。”
我说就是把鱼淹死了,也淹不死你,然后我给猴子解释,之前那个东西的头发几乎把石室里的缝隙都堵住了,我们烧到它以后,它的头发往回缩,一下把缝隙又打开了,水流就直接冲了进来,才会造成刚才的局面。
“不知道那玩意儿怕不怕水,要是水性好,现在完全有可能躲在水下面,等着偷袭我们。”猴子说。
“水性好估计也偷袭不了我们了。”我说,“刚才就算没把它烧死,它也是个重伤,现在不是该讨论它的时候了。”
“那讨论啥?除了它,这里也没啥能够威胁我们的生命安全了。”
“我们要是一直困在这里,这个石室就是威胁我们安全的存在。”我说,“这水位还在上涨,我们有机会摸到上面石椁的底面,现在水位这么高,这个机关有可能运行不正常,也许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回到上面去。”
猴子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兴趣高涨,马上就忘了那个蜘蛛人的事了,举着手电就往我们掉下来的地方游过去。
我紧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游到地方以后,就等着水位继续上升,一直到我们能够伸手碰到头顶的石板。
“是这里吧?”猴子问我。
我用手敲了敲,听到头顶传来空空的声音,便回到是这里。
“那现在怎么办?”猴子说,“我们把这石板砸开?或者说用那个口香糖一样的炸药,你还有不少吧?”
“倒了。”我说,“刚才点背包的时候,都倒在水里了,现在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就算是还有,我也不能给你用,你用这玩意儿能把我们都炸死。”
“好吧,那你说怎么办。”猴子把手顶到头顶的石板上,做出一个使劲推的动作,“现在你指哪儿我打哪儿。不过你要是让我硬推开我可不行,这里使不上力。”
“我知道使不上力。”我说,“我们再研究研究看看吧。”
但是还没等我们想出办法来,我就感觉到水位在急剧下降,不过短短的十多分钟,我们又落回到石室的地面上。
水很快就消失了踪迹,只留下之前我们刚掉下来的时候的那样湿湿的地面,还有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全是我背包里倒出来的。
那个蜘蛛人我以为它趁着水来了,缩到石头缝里去了,没想到它还呆在墙角,不过浑身上下给烧得焦黑,怀里的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玩意儿还活着吧?”猴子指着墙角问我。
“你没看见还出气儿呢?”我说,“不过应该没啥攻击力了,我们过去看看。”
我把折叠铲捡起来,朝那个怪物走了过去。
一看到我举着折叠铲,怪物就对我龇牙咧嘴的,不停的发出吱吱的叫声,不知道是在警告我还是在害怕。
“哟,还嘚瑟呢,你快完蛋了。”猴子从我背后走过来,一铲子拍在了那怪物的脸上,拍得“啪”一声,像一个清亮的耳光。
那怪物吱吱叫着,却并不往后退,只是把手往脸上挡,我这才发现它的两条腿都已经受了很重的伤,骨头都露出来的,根本没办法往后退一步。
猴子见状,心里大爽,举着折叠铲还想再拍,但是被我拦住了。
“放它一条生路吧。”我说。
“放它?这玩意儿刚才咋没想着放我们一条生路呢?”猴子道,“这可不太像你的作风,你怎么突然心软了?”
“我总觉得它刚才攻击我们是为了怀里的孩子。”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权当它是个人吧。再说了,明明是我们闯到人家的地盘来了,是我们的不是。”
“这玩意儿我可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人,你吃肉喝酒的时候咋不说把肉戒了呢?”猴子问我。
“哎,也许我会戒吧。”我盯着墙角里那个瑟瑟发抖的怪物道,“就算它不是个人,弄到外面去也算是保护动物了。这世界上能有几只这个玩意儿?它的存在自有它的道理不是。放了它吧,你看它这样子,还能不能活下去也不知道。让它听天由命,自生自灭去。”
“行行行,你说的有道理。”猴子一脸不情愿的把折叠铲收了起来,“我看你做和尚去得了。”
我们两个不再理会那个怪物,转而去收拾我背包里倒出来的东西。
猴子背包能装的都装了,剩下一堆被水泡坏的牛肉干和一些用不上的东西堆在地上。
那包口香糖一样的炸药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反正就算找回来也没用了,没了算了。免得增加猴子的负重。
我和猴子也不顾地面还是湿的,就一屁股坐下。
“折腾了半天,我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