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带小白出门去了,我跟木木在家大眼瞪小眼一天。
木木本身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家里人少不说话,他可能还觉得挺自在。可是我面前一个大活人,跟他聊啥都不太爱搭理我,除了聊那份地图,但是我又不太想一直说那份地图,我现在脑子里乱的很,不太想谈到地图的事。
两个人这么在沙发上坐着,我老是问他吃吗?喝吗?他基本都是拒绝的。搞得我很没趣,又不能不陪着人家。
中午我和木木因为没有猴子的带领,只好叫了外卖吃。
好在我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叫起外卖简直得心应手。我感觉我可能是这个别墅区里唯一一个住着带泳池的别墅还叫外卖的人。外卖小哥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好像是我谋杀了别墅主人,霸占了这里一样。
猴子带着小白玩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看得出来两个人玩得很尽兴,小白手里还拿了一堆玩具啊花啊什么的。
我感觉小白和他很有戏。
小白一回来就给木木讲,今天去游乐场了,玩了啥啥啥的,连吃了什么都给木木讲。一副小女孩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她是古墓里冲在前面打粽子的女侠。
关键还在于,小白讲了半天,木木居然对猴子说谢谢。
真他妈的,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一连几天,猴子都是一大早就带着小白出门去了,晚上才回来。我和木木天天吃外卖。
不过第二天开始,木木就给我详细的解释这份地图了。什么注意事项啊,什么古今地名变换啊,什么坐标啊,给我讲得清清楚楚。
中间还停下来,和我探讨一些他的看法。反正我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好像我没啥能够补充的。
但是过了两天,地图研究得差不多了,我们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木木到没有急着要走,我感觉他是想让小白过过正常女孩的生活。而且从这几天我已经看出来了,木木和小白根本没有我之前想想的那种关系,木木就是把小白当成亲人,当成妹妹一样的看待。而小白对木木更多的是依赖,当中没有爱情。猴子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我隐隐感觉木木好像有要把小白托付给猴子的感觉。
小白跟着猴子疯疯癫癫的玩了一个多周以后,木木才带着小白离开了。
小白离开的时候已经开始叫猴子“小猴哥哥”了。这叫得我都脸红。
木木他们一走,猴子又无所事事,这才关心起了我从木木那里知道了什么。我只好又把木木这几天给我分析的东西,给猴子再分析了一遍。
猴子激动的说:“这么说来,我们又要下墓了?而且还要下很多墓?”
我说下墓你这么激动干嘛?里面的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很不想下墓,谁知道下去了还能上来不。
猴子道:“小白临走的时候说了,她跟木木这次回去就要开始下墓了,木木已经找到了新的线索,他们得到了指引。这次可能会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墓里。”
我怀疑木木可能也是要跟着那个“仙踪图”上的点来办事,但是以木木的性格,不一定会和我们走的地方一样。
我问猴子,木木他们下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赵小楼,你是不是傻啊?”猴子兴奋的说,“咱们不也下墓吗,就有可能和木木他们遇上了。”
感情还是为了小白,猴子陷得不浅啊,就是不知道他的这份痴情有没有结果。
“这次不下墓。”我说,“我看木木给我标的那些点,里面有敦煌莫高窟,是个很重要的地方。地图上标明那个和尚去过莫高窟好几次,应该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我们去看看,就当是旅游了。我觉得我们现在的能力,下墓有点太高估了,上次如果不是遇到木木他们,我们两个就要交代在墓里,所以,还是不要轻易冒这个险。”
猴子马上就没有刚才那么热情高涨了,但还是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又马上补充说这个季节去敦煌太热了,等秋天凉快一点再去吧。
我一想,本来也不是太着急的事情,木木走的时候专门给我扎了一次七元解厄针,他说这样有双重保险,就算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天珠,我也不会有痛苦,更不会一下就被这蛊毒要了命。
所以在去敦煌的计划实行之前,我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游荡。猴子基本上是在别墅和他爸那边两边跑,很少跟我在一起。
我弄了张一卡通,坐着地铁和公交,把北京的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都看的差不多了,只好办了个图书馆的卡,天天跑去图书馆泡着,翻翻关于莫高窟的资料什么的,偶尔和猴子吃吃烧烤喝点小酒。
但是翻了一段时间的资料以后,我发现凡是跟莫高窟有关系的文献什么的,里边都会提到一个叫王圆箓的道士,讲他当年是多么的无知,将莫高窟的文物亲手送到外国人手里去。
反正在王道士的主持之下,莫高窟的文物基本都流失在了英国和法国。剩下的也被当时的一些官员瓜分了。
今天的莫高窟留下的以前的经卷极少,而且基本都是残破的,好的都在外国人那里。只有一些壁画和雕塑保存相对完好,但是这些也都被拓走了一部分。
我是越看这些资料就越生气,而且还很担心我们要找的东西,会不会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流落到别的国家去了。
毕竟那个仙踪关系图是很多年的了,而莫高窟遭到洗劫只是一百多年前的事。
我看了几天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