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李二回到家中。悄悄的开门进屋,就着窗外面淡淡的月光,没有开灯,想赶快脱衣躺下睡觉。不想惊动早已睡下的小桃红。
突然,小桃红翻身坐了起来。娇嗔道:“藏什么藏?回来晚了,我又没怪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是常说,不就是在外头,跟旁的女人睡了一小会儿觉嘛。怎么,狗改吃屎了?学会脸红,觉着不好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公鸡也学会下蛋打鸣了?”
李二讪讪的说道:“回来晚了,我也是一片好心,怕打扰你老人家歇息嘛。往后,我工作忙,有时候回来的晚些,你就不用等我了,自己吃了饭,就躺下睡觉,不用为我操心。”
“你不回来,我睡觉睡不着哇。咱俩相恋这么多年,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比我自己的重要好几十倍。你的命值钱。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在外头吃饭了么?我给你去做饭炒菜烫酒。”小桃红跌忙的下床穿鞋,要去给李二做饭。
李二慌忙拦住小桃红。
小桃红将身子靠在床头上,拐弯抹角,开始审查李二的行踪。说道:“亲亲哥哥,今天怎么没闻着你有酒味啊,没进饭店哪。”
李二道:“今晚上是在饭店吃的饭不假,但没喝酒,因为今中午不是喝了么,晚上就没喝,饭倒是吃的挺饱。放心吧,在外头饿不着我。”
“那是。我亲亲哥哥是什么人啊。外头的饭店都抢着管你饭呢。大老板,谁敢比啊。”小桃红话锋一转,切入了正题:“尤其是那些女老板,巴不的你天天在她那里吃哩,亲亲哥哥,你要是夜夜在她那里住宿,她才高兴呢,是不是这样啊?我说的对不对?”
“没没有哇。”李二急忙替自己辩白。极力想撇清跟余秀娥的关系。
小桃红嘿嘿的笑着,替李二解开上衣扣子,慢慢的替他把上衣脱下来。轻轻的挂在床头上,轻描淡写的道:“激动什么呀。做贼心虚了吧?别说你在余秀娥那儿没睡觉。你就是真的在她那儿放了水,我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吃醋喝酱油。我算什么呀,我有吃醋的资格吗?没有哇。我在您心里。就是一个使唤的丫环老妈子,什么洗衣做饭啊,什么铺床叠被子呀,啥粗话都干。一点不受重视,还净替人家瞎操心哩。我就是贱!”
“就你事多!”李二不咸不淡的悠上一句。
“算我多事还不行么?大姐在南洋开旅游公司不回来了。劳翠花去开了汽车,跟她男人修成了正果。我本想啊,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没想到哇,平地里蹦出来个余秀娥,膀不动身不摇,竟比我这辛苦了几十年的苦命人吃香!心寒哪。”
“我跟她没有事!你不要胡乱猜疑。”
“我问你,今晚上吃的什么?”
“吃的肉。”
“这下头恐怕也是吃的肉罢。”小桃红瞄着李二的下身不依不饶。
李二仰起脖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说话,继而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不再搭理絮絮叨叨的小桃红,闭目养神,独自想自己的心事。
小桃红看李二不高兴,也就不再追问今晚上的事。她把头轻轻靠在李二肩上,待了一会,发现李二还是不动不静,便小心的把李二扳倒,小心翼翼的给他搓背按摩。
李二感到舒服,吐出一口闷气。慢慢的舒展身体,让小桃红浑身上下敲打揉搓。把这几天来的乏气,统统赶了出来。通身觉着轻松无比。脸上的阴云,逐渐散去。笑容渐渐荡漾在脸上。满意的发开了感慨:“女人啊,柔情似水的有。母老虎的也有,一家门口一个天。男人啊,有福的摊上个好老婆,贤惠,听话,体贴入微。把男人伺候的一塌糊涂,怕就怕摊上个母夜叉,男人一点享受也谈不上,还得时时看老婆的脸色行事。苦哇。”
小桃红忽然一阵心血来潮,追问道:“亲亲哥哥,你说,我算哪一种女人?是贤惠型的,还是那种母夜叉型的。”
李二不假思索的张口就来:“你是那种母夜叉型的!残酷剥削压迫我们男同胞。暴力抗法,拒不执行我的裁判,往后,看我不家法伺候才怪。”
“我有那么坏么?我可是贤妻良母,是不是?要不我就是那母老虎,嗷——专门咬人!”小桃红手上一叫劲,疼的李二咧着嘴,连忙说道:“你是好人,贤妻良母型的好女人,好老婆,轻点,再轻点。”
小桃红手上减少了力度,自嘲道:“亲亲哥哥,刚才你说到老婆。我倒想起一件事。你记不记得,那一年,张凤仙刚跟你结了婚,我和她斗法的事么?”
李二漫不经心的道:“你们女人的事,我才不在乎呢。懒的管你们。你说,你俩那天那时哪刻,不是在明争暗斗?过去老人都说,一个槽头拴不下两个叫驴。依我看啊,你们女人斗起来,比我们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怪吓人的。”
“都她一年我一天了,你还想怎么着?别以为张凤仙是你老婆,你就向着她。我可是你的红颜知己,是你的铁哥们,是你最爱的女人。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时,哪一次洗澡换衣服背过你?张凤仙有什么好,她仗着会武功,时时处处欺负我,压制我,我的委屈大了去了。”小桃红装着哭泣的样子,伏在李二胸口上,一动不动。
“还学会了装小可怜,你可真逗!”李二板起小桃红的脑袋,亲一下她的额头,问道:“说说,张凤仙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欺负你了?说出来,亲亲哥哥替你做主。”
“自己的老婆,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