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的时刻终于来临.
这一天凌晨,天还没有亮,四周一片漆黑,三万安信军在城防军的配合下,无声无息地进了城,进城之后,他们兵分三路,分别由杨宜清,朱衣点,傅忠信带领,分三个方向围住了天王宫.
而东王府控制的城防军则按照东王事先的安排,封锁了所有的军事要道,控制了天厩所有的军事重地,并开始在方虎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来到高官贵冑云集的长安街,准备‘邀请‘那些王公大臣去东王府选举新的天国帝王.
从第一家王公府第开始,一座座府第被如狼似虎的士兵给踹开,这一来二去,整条长安街上的大部分府第最后都遭了殃,这些士兵不单单只是进府去找人,更象是一群强盗在打家劫舍,这些人碰到有用的东西就拿,碰到喜欢的东西就抢,一条平时神圣不可侵犯的长安街被这些人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这样一波搞下来,那些参与打劫的士兵是高兴了,因为他们获得了不菲的财物,但是,方虎却不高兴了,因为这一家接着一接家抢过去,却没有找到一个正主儿,那些府中主事的大人们都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只是留下一堆说不上话的人在看家护院.
这样一来,方虎就奇怪了,这些人都跑到哪儿去了呢?
他正准备让属下人继续往下找,忽有探马来报,说是天机丞相府前的街道上已被封锁,周围防卫工事已经准备就绪,工事之后,一队队士兵刀已出鞘,箭已上弦,正严阵以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方虎一听,冷笑一声,开始觉得有点意思了,他本来还觉得凭自己这一方的实力来欺付这一帮平时只会舞文弄墨的纡腐秀才,似乎有那么点胜之不武,没想到,现在却突然蹦出来一个没长眼睛的,方虎觉得他不会再寂寞了.
方虎随着大队人马来到天机相府前,果不其然,丞相府前已是弓剑齐备,一副要打仗的样子.
方虎上前一步,高声叫道:‘本将乃是东王府的方虎,想请顾丞相出来说话.‘
对方的守卫让他等一下,然后,咚,咚,跑回府中去请示,不一会,传话的人回来了,他说,他们家丞相说了,如果是公事,请东王亲自来见他,如果是私事,那对不起,丞相今天不见客.
方虎一听,火了,这顾琛简直是不知死活,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摆臭架子,给他三分薄面,他却是给脸不要脸,虽然是心中有气,但,方虎也不敢乱来,因为,东王说了,到了丞相府要客气一点,只要顾琛不是太过份,方虎就要多担待些.所以,方虎尽量以和气的口吻对传话的人说:‘本将是奉我们王爷之命,来请顾丞相过府议事的.‘
方将说完,那人又进去传信,过了一会儿,传话的人又回来了,但传回来的话,却让方虎气得差点晕过去,那人说,他们丞相说了,我顾琛生是天国的魂,死是天王的鬼,如果东王这帮乱臣贼子想在他的身上打主意,那是白日做梦,痴心枉想,而且,他还说,这长安街上的大部分臣工现在就在他丞相府上做客,他们都是忠于天王陛下的人,不会与东王这种逆贼为伍.
方虎恼羞成怒,命令城防军围住整个天机相府,四面攻打,他就不相信,凭他们这么多人,还攻不下一个天机相府,只要将这狗屁相府攻下了,他一定要这狗屁天机丞相好看,让他还敢辱骂东王.
方虎带来的城防军在方虎的指挥下,历时几个时辰都没有攻下在他看来只是弹丸之地的丞相府,反到城卫军却是损失惨重,参与围攻的一万多人,已是十去三四,已总计伤亡了三四千人,而且在久攻不下之后,城防军的士气也越来越低落,再这样下去,可能会酿成大祸.
方虎见此情景,把心一横,决定将执行其它任务的城防军再调多一个万人队过来,他就不相信攻不下这天机相府.
就在方虎这边的战事呈现胶着状态的时候,天王宫那边的战斗也打响了.
北王已亲自坐镇在安信军中指挥,安信军的三万人马已将天王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各种攻城器械源源不断地运过来,现在的天王宫可以说是铜墙铁壁,这种情况下,就是只蚊子。恐怕都没办法飞出天王宫.
按照北王的意思,他姑念旧情,不愿意赶尽杀绝,所以,希望天王可以主动出来投降,如果这样,他会网开一面,放天王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必定是玉石俱焚.
最后通牒被人送进宫中之后,如泥入大海,杳无音讯.北王也怒了,他觉得,这天王也是给脸不要脸,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手下见真章吧.
当所有的一切准备就绪,北王发出了总攻的命令,安信军的三万人像黑漆漆的乌云一样压向整个天王宫.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安信军擅长攻坚,所以,在他们的猛攻之下,整个天王宫的防线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天王宫的禁军们在卢博等人的带领下,殊死相搏,正是有了必死的信念,这些人都雹出了强大的战斗力,本来以一可以当十的禁军,变成了以一可以当二十,甚至于三十,正是在这些悍不畏死的禁军的守护下,他们才一次又一次地打退了安信军的进攻,将天王宫牢牢地守住.
在这场惨烈的大战中,双方的士兵都表现出超强的战斗力,往往一处防线要几易其手,反复地争夺,可见战况之激烈.
天刚破晓的时候,久攻不下的安信军终于停止了攻势,在接到收兵的信号之后。扑向天王宫的安信军士兵象潮水一样退到了他们刚开始围城的地方,而天王宫禁军的众将士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利用这难得的大战间隙,开始救死扶伤,修补破漏的城墙,恢复体力,准备稍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