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云见状微微咳了几声,从后面抱着柳言兮道:“娘子,你先凑银子给我,不出三个月我还你三万两如何?”
柳言兮闻言疑惑的看向陈季云,气道:“你能上哪弄银子?行了,用两万两买一幅画我不同意,你就别想了。”
“娘子,我真的急着用银子,你通融通融嘛。”陈季云急的拉着柳言兮的不放。
“说了,能动的银子买田了。不要再说了,此事我绝对不同意,你死了那份心吧。”柳言兮冷声道。
面对油盐不进的妻子,陈季云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叹道:“完了,完了,我陈季云真的完了哦。哎。我本是天上人间一幅画,投身为人到这俗世间,为了画缘历经了千难万苦,才搜尽名画万余幅,可是世上无人解我失画之痛,简直生不如死死如生啊!哎呦。”
柳言兮闻言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我说了不买就不买。”
“你那么多嫁妆,就不能借我先用一点点吗?我写了字据给你好了,三个月后我连本带利还给你。”陈季云见柳言兮还不依,刚才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你。”柳言兮气愤的盯着陈季云,她们是夫妻,真要是相公用了银子,身为妻子的她还会要相公还吗?这不是在侮辱她又是在做什么?
“陈季云,你真是枉读圣贤书,你的本事都用在羞辱妻子上了。”柳言兮说罢脱鞋上床拉了下床帏,拒绝与陈季云对话。
陈季云闻言张了张嘴,她刚才是想要两万两银子的,可不是不准吗?那她借也有错了?陈季云重重叹了口气,起身去了东厢房。
陈母在房中正绣着孙女的小肚兜,见到窗户外有一撮头发移来移去的,不由的张口道:“在窗外鬼鬼祟祟做什么,还不进来。”
“嘿嘿,娘。”陈季云腆着脸进了屋。
“说罢,什么事?”陈母咬下线头看着女儿,知女莫若母,陈母知道,女儿有事求她,不然也不会一副这么贱的表情。
“娘,我看中一幅画,娘你有银子吗?借点给我吧。”陈季云说着红着脸低下头,她都当官了,还管娘要银子,真是好羞愧。
陈母闻言低头拿起了针道:“怎么,在兮儿那吃了闭门羹了?”
“是啊,死活不同意我买,说能用的银子都买田了。”陈季云垂头丧气的说道。
“是娘,娘也不同意。你不再是小的时候了,眼下哪能胡闹!”
陈季云闻言当下就给陈母跪了下去道:“娘,我不知道什么是胡闹,我只知道我眼前有一幅画,那是我命中注定之画,若不能与它相拥,我就会,我就会死。”
“胡说八道。”陈母听到死字将手中的小肚兜扔下道:“又开始发神经,你那些画哪一幅不是你用这招胡搅蛮缠得来的。”
“娘,你不支持我,谁还能支持我啊,从小到大,娘最了解我。”陈季云跪着拉了拉陈母的手道:“娘,李汝仙的画,物有所值,只要三万两便可买下了,娘,你去劝劝娘子吧。”
“什么!!!三万两?这是什么命宝啊?”陈母惊道:“身家性命都可以抛弃,可这一笔巨款,你让娘去哪里寻啊?要求兮儿你自己去求,顺便把你娘也卖掉。”
陈季云闻言眼中的泪便哗哗的流了下来,看来买双凤图是没有希望了,陈季云微微皱眉,只觉得心咯噔一声锥锥的疼。
陈母将女儿神态瞧在眼里,微微一叹,真不知道前世做了什么孽。当年在扬河的时候,为了买一幅画,自己的女儿可以在大冬天去当铺当了身上的冬衣和靴子,冰天雪地下赤着脚穿着中衣捧着画笑呵呵的跑回府。
“娘这里只有五千两,剩下的娘也帮不了你。”陈母说罢下床取出银票,她实在怕女儿为了买画做出什么伤身体的事情。
“谢谢娘。”陈季云双手接过画声音有些哽咽,都怪她平日不留银子,以至于用到银子的时候手中却拿不出来。陈季云攥紧银票出了东厢房,有心再去求柳言兮,可临到房前望而却步,想从柳言兮那里取两万两银子简直难于上青天。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哈哈,介于大家那么怕虐,那么我虐一会好了,不让大家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