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夫人你踩我做什么,我跟贤婿聊会天。”柳老爷说着拉着陈季云的手道:“我说到哪儿了?哦,对了,兮儿每次出去与学友论诗,哎呀,夫人,你别拉我,兮儿都.......”
“爹!别说了,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柳言兮见陈季云的脸色渐渐变了,连忙抱起孩子制止自家爹爹。
“恩?”柳老爷迷茫的看着女儿。
“娘子,岳父想说就说呗,老人家总是念旧愿意想往事。”陈季云说着便问道:“岳父,娘子去会完诗友后回府都怎样啊?”
柳老爷嗝了一声道:“都赞那陈季龙文采非凡,说哥哥好比天上的云,弟弟好似那井底之蛙,还说,你除了斗鸡一无是处。哦,对了,临嫁前还说,一想到要做你嫂嫂,就觉得无比恐慌。不过,这都是以前了,现在好了,好了。”
“老爷!”柳母见柳老爷越说越不像话,连忙站了起来,“老爷,你喝多了,回厢房去睡会吧。”说罢搀着醉话连篇的柳老爷走出了前厅。
此刻陈季云的脸色完完全全黑了下去,尽管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可一想到自家娘子那么看自己,还把自己跟那陈季龙相提并论,她就浑身不舒服,竟然说她是井底之蛙,她跟陈季龙有那么大的差距吗?她以前又没有和她柳言兮说过话,她柳言兮凭什么背后这般羞辱她,还有,什么叫做她嫂嫂无比恐慌,她陈季云以前招她了还是惹她了,是杀人了还是越货了?做她娘子尚且每日耀武扬威,做她嫂嫂恐慌个屁啊!
“季云!”陈母见女儿难受不已便轻轻拉了拉女儿衣袖道:“你们小夫妻快回房休息去。”
柳言兮应声抱着女儿起了身,小心翼翼瞧着陈季云,她也不晓得以前是怎么了,她本不是长舌之人,背后也不论人长短,可见到陈季云就浑身不对劲,见到她斗鸡恨不得上前去训斥一顿,可她当时是个未出阁的少女,礼教约束着她,她憋着一肚子气只能回家向家人吐吐火气。
“快回去,你岳父岳母还在。”陈母怕女儿这般被亲家看到,徒惹尴尬。
柳言兮见陈季云不情不愿的起了身,心中也委屈,虽然自己当时的话难听了点,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柳言兮思忖片刻将女儿递给婆婆,自己提着长裙跟着陈季云后面,今晚若不把陈季云那团怨气给消了,她们之间怕是要生隔阂了。
“说吧,你怎么了?”柳言兮关上门便开门见山。
陈季云也觉得自己没事找事,也晓得那个时候娘子不知者不怪,可听在耳里好难受呀!
“没怎么。”陈季云瘪了瘪嘴道。
“没怎么?没怎么你给我摆什么脸色?”柳言兮觉得自己委屈一大堆,她陈季云成亲那么久没给她摆过脸色,倒为了以前的事要找不痛快。
陈季云闻言慢悠悠道:“我不是给你摆脸色,我是心里难受,笑不出来,若是我在我爹娘面前羞辱你,你还能饶了我吗?”
“我以前说的那些话真的达到羞辱的程度了吗?”柳言兮盯着陈季云看,“你说话。”
“好了,也不太算,毕竟有些是事实,可你看嘛把我跟陈季龙相提并论啊,再说,我以前也没有得罪你,干嘛连做我嫂嫂都不愿意?”
柳言兮闻言愣在那里,这要她怎么说啊,那就是她当时的感受,她也不晓得为何会那样啊?
“相公,我们别这样好吗?以前是我不够了解你,你难道就没有容人之量吗?再说,陈季龙现在也做了古,你还计较这些做什么!”柳言兮拉着相公的手软语道。
陈季云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微微一叹道:“我也没有计较,就是觉得难受,道理我都明白,可有时候不是明白了就不难受的。你从那个时候便看不起我,现在还是看不起我,连我要给女儿画像你都看不上。”以往积压在一起的怨念被她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被看不起的次数多了心中也会难受的,积累到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没有看不起你啊,只是觉得你样样尚可,可又样样不精,我只是想找人把女儿画的逼真一点,你若真想画我自然不拦你。”
陈季云闻言也不晓得怎么了,总觉得自己幸福了,可又觉得少点什么。自从和柳言兮交心后她便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但貌似她以前喜欢做的事情离她越来越远了。
陈季云想着想着便将柳言兮抱进怀里,刚触到腰肢便觉得不对劲。
柳言兮显然知晓陈季云疑惑什么,连忙站起身往屏风后走去,微微解开衣衫,想将缠在腰上的纱布取下来。
“相,相公!”柳言兮解着纱布的动作瞬间僵硬了,她想不到自己最尴尬最难为情的事情会暴漏在自家相公眼皮下。
陈季云吃惊的看着自家娘子,久久不得回神,原来自家娘子的细腰是这般细下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甜甜问大家,有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