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东闻言爽快笑道:“这有何难,我先来。”说罢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抬头看天道:“浮云散开,晓月而出,天何言哉?天何言哉?”
苏谦望著满湖荷花整个人显得闲闲的,接著说道:“荷叶飘开,鱼儿涌出,得其所哉!得其所哉!”
陈季云在船舱板底下憋的实在痛苦,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把船舱板推开,费力爬了出来,在众人惊讶目瞪口呆时喘着气道: “船板拨开,季云出来, 憋煞人哉!憋煞人哉! ”说罢便摇开扇子扯着衣衫拼命的扇着扇子。
苏谦等人吓了一大跳,竟然凭空冒出个陈季云来,惊诧之际听的陈季云对的行酒令,顿时哭笑不得。
刘卿宝见状站起来歪着头看向陈季云道:“你藏得倒挺严实的,今个到底又被你吃上了!没少花心思逃出来吧?”
陈季云闻言下了船走到湖中亭一屁股坐下捏了个葡萄丢尽嘴里道:“我娘看的可紧的,我在书房墙上拆了个洞。”
“哎呀,要是扬河县的书生知道陈怀醉爬狗洞该是什么表情呢?”秦少东笑呵呵的看着陈季云一身的狼狈。
刘卿宝一听呵呵一笑道:“秦兄,你应该说,要是扬河县的书生知道陈怀醉是陈季云该是什么表情呢?”
“我怎么了?我有那么糟糕吗?”陈季云喝了一杯酒道:“再说我那也不是狗洞啊,我拆了一个月才将墙角的砖拆下来。”
“哈哈,看来,陈夫人是管不了你了,将来讨娘子要小心点,别讨个厉害的回家,连酒都喝不了了。”苏谦摸着胡子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要讨娘子,再说就算讨了又怎么样?我陈季云难道还会怕她不成,我想什么时候喝酒就什么时候喝酒。”陈季云信誓旦旦道。
现在回想起陈季云的话,苏谦不得不说,自己果然料事如神,现在的陈季云可不是被柳言兮管的死死的吗?
“老苏,你笑什么?”陈季云很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苏谦,这老家伙一脸的坏笑,准没好事。
苏谦憋着笑站了起来:“没事,没事,走,走,吃饭,老太太在前厅该等急了。”
陈季云眯着眼看着苏谦的背影,为什么她感觉苏谦在笑她呢?可她刚刚没有闹什么笑话呀!百思不得其解的陈季云跟上苏谦往前厅而去。
一吃饱陈季云便推脱的早早回了小院,提笔琢磨给娘子大人写回信。
“娘子谨启......”陈季云写完四个字便发了愁了,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哎呀,这写点什么好呢,说我每日都用功读书,她肯定不信,说我想她了吧,她看了肯定会翻白眼的,若是写上想娘和女儿了,估计会让娘子气出病来的。”
陈季云颇为纠结,一纠结便是一下午,只见屋内满地的纸团,陈季云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突然,陈季云从书信中抬起头来道:“嘿嘿,有了。”想来便提笔写道:“娘子谨启,在京一切安好,勿念。”写罢吹了吹信纸叠好放进信封里,高高兴兴的出去了,她坚信,自家娘子看了这封信一定会怒火中烧,杀上天子锦都城的,嘿嘿,那样,娘子来了,守在她身边,她天天看着就不用苦挨相思之苦了。
陈季云在京想了很久,她觉得柳言兮让不让她碰都无所谓了,只要呆在她身边就好,娘子不喜欢她便不碰。她一年能忍得,十年也能忍的,反正少年夫妻老来伴,她就当自己提前进入花甲之年了,将那点yù_wàng扼杀在了摇篮里。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今天有木有更的很早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