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大丫瞪大着眼睛忙不及的转头,看看是谁给她漏气了,好吧,原来是奶奶!
老孙氏乐呵呵不停,“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有过规矩,现在倒是讲起规矩来了!不过,说来也是,大丫这么大了,也该讲讲规矩,绣娘呀,到了京城,你可得好好地约束约束大丫,如今大丫再怎么说也算是官家闺女。”
大丫顿时恹了,不是吧,她不过是随便扯了几句,就自己画地为牢了?
林氏认真的点头,“娘说的是,我也有这个想法,如今家里面也不差钱了,大丫的规矩确实应该好好地学一学,不然往后……”
往后嫁人了,就该丢人,会被嫌弃的!大丫自动的在脑海里给娘把没说出来的话给补充上。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嫁人得学规矩?哼,难道她找一个农夫,学了规矩有用吗?就是,貌似她找农夫的可能性很低,为啥?因为家人不会允许的。
孙哲又对二宝三宝的学业考校了一番,满意的点头之后,又关心了家里的生意,得知生意欣荣,一切顺利,心里又是高兴了一番,把大丫狠狠地夸了一顿,直夸的大丫脸红耳赤的,不要误会,这是大丫故意憋出来的,不至于显得自己脸皮厚。
第二天,孙强林氏领着孩子们就要跟着关清木重新出发,老孙头和老孙氏两人自然是千万般的不舍,尤其是对三个孩子,老孙氏左手圈住两个,右手拉着一个,额,至于孙轩,年纪摆在那里,自然不能这么亲昵。
大丫也舍不得爷爷奶奶,这两位老人是一直陪着她,这两年,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们身边,此时,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不断的耸着小鼻子,那模样,要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爷爷奶奶,你们在小叔这里,要好好地保重身子,有什么不顺心的一定要跟小叔讲,还有,我给你们酿的葡萄酒放在你们的屋子里,这是我特地从家里带来的,爷爷奶奶,你们记得每天要喝上一小杯,对身子好,小叔多喝喝也好,奶奶,要是给小叔找到了合适的媳妇,记得写信告诉我,我到了京城也一定会给你们写信的……”大丫拉着老孙氏的手泪眼汪汪,喋喋不休道。
关清木瞧了一眼东方的日头,记得刚出门的时候还是没见着日头的,现在,饿,已经上升了有一顿距离了。
最后还是老孙头拉开了两人,“成了,不就是去一趟京城哩,瞧瞧你们,这出息,大丫,快跟着上路去,你们这都说了半个时辰了。人家清木还在等着呢!”
孙哲拍了拍大丫的肩膀,“好了,丫头,快上马车,这日头都高了,你爷爷奶奶我会照顾好的,清木,这一趟还望你多照顾!”
关清木抱了抱拳,大丫扶着林氏上了马车。一爬上马车,大丫就掀开帘子,对着站在衙门外的爷爷奶奶挥手,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
二宝三宝离开爷爷奶奶心里也难受,不过毕竟都是小孩子,玩心重,没多久,两人就叫唤着大丫,嚷嚷着要再来挑战大姐。
大丫眯着眼睛,无力的挥了挥手,“二宝三宝,你们自己下吧!我昨晚上没睡好,休息一会儿!你们两好好地较量一番。”
林氏欣慰的摸着闺女的头发,这孩子怕是惦记她爷爷奶奶,温柔的安慰道,“大丫,你别伤心,我们等你大哥考完了就立马回家去,你爷爷奶奶有你小叔照顾着,又是在厚沙县,你别担心!”
大丫默默点头,这个道理她当然知道,她只是,只是一想到一段时间看不到爷爷奶奶,心里,心里就难受,就像是她第一次读寄宿学校一样,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就在大家伙都为大丫的情绪低落着急的时候,大丫毕竟不是悲伤秋月的女子,两天过后,就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二宝,你刚刚是下在了这里吗?肯定不是,你别耍赖,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
马车里传来二宝哇哇叫嚷的声音,“大姐,我刚刚明明就是下在这里,哦!我知道了,你看见我赢了,自己耍赖还赖我!大姐,你输了!”
“就是就是,大姐,我也看见二哥刚刚是下在这里的,哦也!二哥赢了,大姐输了……”三宝手舞足蹈的附和。
听见马车里传来久违的热闹声音,关清木一直绷着的心这才放下去!这丫头,总算是又生龙活虎了,不过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大丫坐在马车里,没事的时候就拉着二宝三宝下棋,下的昏天暗地的,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她甚至都记不清楚走了多少天了!没办法,她这一亩三分地就是这个马车,作为现代人的她没有郁闷或是发疯,已经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这要是搁在现代,大丫她是打死都不会发现自己原来还有这般耐心和毅力!这简直完完全全就是坐牢!唯一的不同就是晚上会换个地方睡觉!神呐,救救我吧!
就在大丫千呼万唤哪个神仙的时候,马车终于来到了定州,据说它是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州。从这里到定州只要五六天的车程。
大丫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喧闹不已的定州,不由的在心里感叹,大城市就是不一样!瞧瞧这大街,平坦宽敞,瞅瞅这建筑,亭台楼阁;瞧瞧这穿戴,绫罗绸缎;再看看街边的铺子,红红火火。
看的大丫眼花缭乱,恨不得自己多长两只眼睛。连大丫算是在现代见过大世面的都看的眼睛转不过来,二宝三宝哩!
咳咳咳,那两个趴在窗口蹬出来,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