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杨洛把枪扔给一直呆在一边没有走的警卫班狙击手,然后转身就走。
王焕喊道:“首长,你要去哪?”
杨洛说道:“跑啊,不跑等他们过来揍我们?”说着撒开腿就跑。
王焕举起望远镜一看,脸色大变:“我操!”然后蹦起来跟在杨洛身后就跑。
一群人就像撒了欢的野马,疯狂的在山坡上跑下来,然后顺着山坡下的小路往村子后面跑。
而许航正在抱着一块不大的石头片用军刀在上面刻画着什么,当他刻完之后,用力的把石头片插在他挖好的一个小坑里,接着用土埋好。当他做完抬起头的时候,见到所有人都跑了,搔了搔头,嘀咕道:“妈的,跑的那么快!”然后站起身,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嘿嘿一笑,拍拍手上的泥土,慢条斯理的向山坡下走去。
当他下了山坡,突然看到黑压压一群人往这里跑来,“我日!”许航一哆嗦,“他妈的怎么这么快。”也没有时间多想,撒丫子向村子里跑去,然后翻过村民家的土墙,趴在那里鬼头鬼脑的向外张望。
赵大庆跑上山坡,除了地上凌乱的泥脚印,哪还有一个人影。其实他也知道,等他们过来,那个王蛋早就跑了,他就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
“咦!”一名士兵蹲下身体,看着那块石头片,轻声念叨:“英雄坡!”
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另一名士兵站在在石头片后面,突然说道:“背面也有字!”
赵大庆绕过去,把士兵扒拉到一边:“我看看是什么!”然后脸就绿了,只见上面写着,本人枪神,在此地全歼旅坦克一营,在此立碑留念,下面是年月日。
“王蛋!”赵大庆气的脸色铁青,一脚把石头片踢飞,“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营长,这里还有一张纸!”一名士兵眼尖,见到坑里露出一张纸,弯腰捡了起来。
是烟盒,上面用烟头烫的的字:“蠢货,你又死了一次。”
张大庆仰着头,真是欲哭无泪。他当了二十来年的兵,这还是第一被人耍得团团转。
“营长!”肖俊武轻轻叫了一声。
张大庆弯腰捡起那块石头片连烟盒纸一起交给肖俊武:“留个纪念吧!”
肖俊武一愣,张大庆说道:“这是我们旅的耻辱,更是我们一营的耻辱。留着它,好时时给我们提个醒,不要忘了今天的惨败。”
杨洛满脸笑意的看着坦克一营离开,对着王焕说道:“我们后会有期!”
王焕嘶声喊道:“立正……敬礼!”
“啪!”
天狼队员一个立正,敬了个庄严的军礼:“首长保重!”
杨洛还了个礼:“大家保重,祝你们旗开得胜,凯旋而归。有机会去北京联系我,我们不醉不归。”
沈豪眼睛有些湿润的说道:“首长,如果你们有机会来新疆,也一定要过来看我们。我们请您吃烤全羊,酒管够喝。”
杨洛笑了:“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天狼队员嘶吼道。
王焕喊道:“向后转,跑步……走!”
看着王焕他们消失在道:“首长,我们回去吧,酒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我们也要不醉不归。”
杨洛哈哈大笑:“跟我喝酒,你行不行啊!”
努尔东也跟着笑了起来:“首长,男人可不能说不行。今晚就是喝死了,我也要奉陪到底。”
“好!”杨洛大声说道,“那我们就一醉到天亮!”
一进入努尔东家院子,就看到十多头骆驼悠闲地趴在简易的棚子里。小骆驼亲昵地偎依在母驼的后腿弯里,不时地伸过脑袋,嘬一下母驼的奶包,母驼有点不耐烦地挪动了一下后腿,又静立不动了。
杨洛说道:“你家养了这么多骆驼,也跟着村里的人搞运输?”
努尔东摇头:“运输也是季节性的,而且每年过来的登山客也有数,多一个人,分摊下来的利润就会少,所以我就没有做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