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站在告示前,久久不动。
周围学生同样没有离开,反而越聚越多,对着他指指点点。
陈天脸色由黑转红,然后轻笑。
“这个汉字用错了,这个标点也不对。这句话读起来一点都不通顺……”
正在所有人以为陈天会羞愧而逃时,陈天竟笑着对告示牌上的汉字做出了点评。这儿指出来一个毛病,那儿指出来一个问题。原本十分精彩的告示,在他的点评下竟成了狗屁不通的一段废话。
仿佛这告示上说的不是他,而他更像是一个老师,一个教授一样高高在上的看着这一切。
一时周围的学生全愣了,心想我擦,这是什么情况?这家伙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做点评?他脑子没问题吧?这特娘的得有多厚的脸皮,多么无耻的容忍底线,才能做到如此的“云淡风轻”。
是的,陈天表现的很云淡风轻,可这只是表象而已,事实上在他心中一股火正在乱窜,而且已经有了一个决定。
擦,既然你们说哥是“小偷”,是“窃贼”,那哥就让你们如愿以偿。
你们不是说哥剽窃了安妮的课题吗?那哥就继续“偷”下去,让你们知道如果哥真的想偷,你们这群乖乖学生又怎么可能发现的了!
也好,反倒是为哥解决了一个难题!
陈天如此想着,转身轻笑离开。
昨天他还在想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因为要引起实验室的注意,必须要有足够多的研究课题,足够新颖又要有份量的课题,引起外界广泛的关注,可是这些课题从哪里来?
就算是一个真正的研究人员,也不可能拥有一个接一个的课题,一些更执着的老教授,一个课题甚至能够研究一辈子。
陈天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要获得课题就必须另行手段。
可供他选择的办法一共只有两个,第一让龙怒实验室里的那帮老家伙帮他在背后出谋划策,给出一个又一个课题,不过这个办法估计有点悬。因为实验室里的那帮老家伙,钻研研究已经很多年了,他们的专业知识很强,可正因为太强,他们给出的课题会十分圆润,圆满,没有明显的漏洞。
试想一个刚从事研究没有多久的研究员,怎么可能拿出那么老成的计划,明显十分不搭配嘛。
因此陈天发表课题,又要给自己流出破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拿出一个真正的学生做的课题。
只是关于研究,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课题让给别人,所以陈天就要行非常规手段——拿。
其实说好听点叫“拿”,说的难听直白一点叫“窃。”
窃取别人的课题,自己补充发表,然后就成了自己的课题。
当然一开始对于这个办法,陈天也是不愿意的,毕竟这样会对别的学子很不公平。可是现在大卫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他当然也要还点颜色给他看看。
他是谁?他是陈天,是名震华夏与世界的陈天。他可以容忍别人在他面前放肆一次,两次,甚至三次,但他不能无休止的容忍下去。
每个人的容忍都是有限的,即便是再大度的人。
所以大卫的这一次挑衅,让陈天真正发火了。
先从你开刀,看看效果如何!陈天眸底冷芒闪烁,为了任务,为了还在实验室的她,他决定放开手脚,彻底的肆无忌惮一次。
心中有了决定,陈天的脚步也随之变得愈发坚定,虽然他一瘸一拐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坚定,倒像是仿佛随时会被一阵大风吹倒似得。
……
……
上午上了两堂课,下午去研究室帮忙。
研究室内,安妮今天并没有出现,倒是大卫早早的在等着了。
一见到陈天,大卫便冷哼道:“我们的大名人来了啊,不劳而获的滋味是不是很爽啊?”
陈天看了大卫一眼,没有答话。
大卫见陈天不言,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走到陈天面前再次嘲讽道:“怎么?敢做不敢承认了是吗?你别以为有安妮帮你就可以瞒天过海,我会把你的丑恶行径一点点的向所有人公布。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窃贼,你是一个小偷,你根本配不上安妮。”
陈天扭头,淡淡回道:“你说完了吗?”
大卫冷笑道:“嘿嘿,忍受不了了是吗?可是我偏要说,我你就是一个小偷,一个窃贼。我很怀疑你来研究室就是为了偷取我们研究室的资料。你根本不配留在这里,今天晚上我就会找室长让他赶你离开。你是一个垃圾,永远都是一个垃圾。”
陈天轻笑道:“你说一个会与垃圾说话的人,他脑袋里不是有坑,那就一定是傻逼。你说你脑袋里有坑吗?”
“噗哧!”
陈天脑中响起实验室那两个老家伙发笑的声音。
接着一个老家伙道:“尼玛,这小子太损了,这问题问的谁能回答?回答自己脑子里有坑,还是回答自己是傻逼?”
另一个老家伙道:“哼,口舌之利。要我说与这种不知死活的王八蛋就特妈的少废话,先上去给他两拳,看他丫的还敢不敢猖狂。简直丢我们龙怒的人。”
“对对对,陈小子,快打他,上去打他。记住把摄像头对准了再打,也好让我们看看。”
陈天:“……”
我擦,这两个老家伙有完没完了,加起来都一百好几十的人了,头发胡子全白了还特娘的这么暴力。
可惜他此时身在研究室,不能关了耳麦和摄像头,没有这两个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