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宝贝徒弟呀,现在没人,你可以说了吧,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树林,只有云豆和冷寒风俩人,连茉莉都让云豆留在了外面。因为云豆的直觉告诉她,可能又赶上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了。
“师傅等一下,还不着急。”
“着急呀,黑咕隆咚的,遇上蟒蛇熊瞎子的可咋整。”
这时候哗啦一下,从树上跳下来半截子的黑铁塔,噗通一下,云豆一害怕,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谁呀?”
“嘘,是我。”傻大个赶紧捂住了云豆尖叫的嘴巴,“别叫。”
“呜呜呜。”云豆手脚并用的一块儿朝傻大个的身上招呼了过去,“好哇,你又添新毛病了是吧?偷钱,偷艺,偷吃,现在还偷听,你还能不能学好了,难怪舅舅从来都不乐意提你,哼。”又是两脚,狠狠的踩到了傻大个的脚上。
傻大个苦笑,也没有还嘴,而是赶紧转移了话题。
“风,你说说吧,到底发现什么了?”
显然这俩人认识,貌似关系还很不错的样子。
“你们看这个。”
冷寒风蹲到了地上,同时从怀里摸出来了一条马鞭。用打火机点燃,在那马鞭的柄上,包着的银片上,歪歪扭扭的刻有几个符号。
云豆把那个马鞭拿了过去,摸了摸,“这是什么鬼画符?好像再哪里加过,嘶,怎么跟师傅教我们的党项文有点儿相似。”
“没错。”冷寒风点了点头,果然,这个小丫头是有两把刷子。“这就是党项文,而且是古党项文,不是现在夏州用的文字。”
傻大个宠溺的揉了揉云豆的小脑袋,“这应该是怕被人拿错,无意间刻上去的吧,没想到被我们发现了。”
云豆再次震惊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太可怕了。他们想干什么?几千人这么庞大的伪装。光是这些纯种的匈奴战马,就不是好预备的。而且连鞍韂,马蹄铁。笼头,马鞭的样式都是模仿了匈奴人,他们得图谋了多久呀?”
傻大个咬了咬唇,“你分析的很对。我也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几十年前。他们就曾经用同样的手法,将我朝派往凉州运送辎重的军队截杀,趁机占领了凉州,嫁祸匈奴。西周与匈奴整整打了十年的仗,他们趁机和我大周和匈奴两面称臣,没想到今天又故伎重演。真真可恶。”
眨巴眨巴眼睛,云豆表示不明白。“既然知道他们不好,为何不剿灭?”
“这就是他们聪明的地方。”傻大个也坐到了地上,“派人和亲,年年纳贡,而且我朝那时候跟匈奴酣战正凶,就算是有所怀疑,也没有闲暇去顾及,只能好生的安抚。等仗打完了,大周已经伤筋动骨,需要休养生息,好在以为他们很安顺,没有闹出什么大的乱子来,没想到竟然都是假象,他们竟然如此包藏祸心。”
云豆突然明白了,皇帝舅舅明明是个很精明很有抱负的人,可是为什么总是觉得他心有余力不从心的样子。
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念头,“和亲,呵呵,别告诉我玉屏公主,该不会跟夏州王有什么关系吧。”
“不错。”傻大个叹了口气,“她的母亲就是夏州王的侄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女人生了一堆的儿女,命都不长久。不然,真不知道我大周会是怎么一番情景了。”…
今天的消息有些多,云豆有点儿消化不能,蔫蔫的跟着冷寒风出了树林子。冷寒风的手里,多出来了两只野鸡。
“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茉莉关系的跑到了云豆的面前。
“没什么。”云豆摇了摇头,“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勉强的挤出来一个笑容,这时候月亮含羞带怯的从云层里露出了头来,显得云豆的笑容格外的清冷。
茉莉一阵的揪心,很少看见云豆这样的表情,她更喜欢云豆恶魔一般胸有成竹的笑容。可是今天明显的不同,那是近乎绝望的笑容,小主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吗?
“小姐,都是茉莉没用。”
“干嘛啊?”云豆抬脚在茉莉的脚上跺了一下,“瞎捉摸什么呀?我就是觉得僧多手少,这两只鸡该怎么吃啊。”
“啊——。”茉莉惊呼一声,“真的吗?您真的不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吗?”
切,云豆深吸了一口气,抖索了一下精神。自己失落恐惧真的表现的那么明显吗?不行不行,不能消沉下去,只要有一丝生的希望,自己就不能消沉下去。就算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也不能让关心自己的伤心跟着自己劳心。
“废话。”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度,“本小仙师是谁呀,那得多不长眼多不胆儿肥的宵小敢往本小仙师的刀尖上撞啊,走着,走着回家,回家,我给你们露一手。”
“师傅,又有好吃的啊,嘿嘿嘿。”
“哼。”云豆喝止了冷寒风的拍马屁,“我告诉你,让你亲自回去给我把列巴花送回去,你躲懒,听说有好吃的,你倒是挺积极的吗?”
“师傅,师傅,你放心好了。”冷寒风跳着脚跟云豆保正,“我派去的人,绝地比我还可靠呢,丢不了,坏不了,要真出了什么差错,我脑袋给您当球儿踢。”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带着一对的护卫回了营地。
“哇。”离得老远,马小九儿就一阵风的冲了过来,“豆豆,你上哪儿去了吗,呀,有野鸡,打猎也不带着为兄,太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