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知道噬魂鸟是以吞噬灵魂为生,却很少见到噬魂鸟怎么去吞噬灵魂的。就更别提,这只噬魂鸟如此发疯般的折腾来折腾去的闹腾了。
噬魂鸟不仅在牛人部落,即便是整个异世也算是“神鸟”。
异世众人一致认为,噬魂鸟是天神之鸟。死去之人,会被噬魂鸟带回天神的怀抱,从而享受永久的安息。
可是眼前这只噬魂鸟,也太能折腾了!
狗屁不通的小牛人不知害怕,一个劲儿的直往前凑,只想着看看热闹。成年的牛人却感到内心恐惧,紧紧的拉扯着自己的孩子。更有甚者,已经五体伏地、浑身战栗,口中念念有词的祷告起来。
如此之大的动静,可是惊动了不少的部众。
风酷乐揉了揉沉甸甸的眼皮,从睡榻之上坐起身来。忽然听得外面闹腾的厉害,却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儿。看看巴鲁不在,就捧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轻轻地掀开华丽的帐帘,慢慢的走了出来。
风酷乐刚刚掀开帐帘,一道黑白斑驳、三四尺长短的身影就撞了过来。
“啊!”
风酷乐一声惨叫,笨重的身子一闪,却没有躲过去。面朝大地,重重地跌倒。三米多高、两千余斤重的笨重身子,“噗通”一下,就砸在了地上。华丽的帐帘也被扯了下来,激起了一片尘土飞扬。
部族们赶紧围上前去一看,只见风酷乐金色的裙摆下已经殷红一片。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奔走相告。
“风酷乐、风酷乐……”
不一会儿,一群人乱哄哄的跑了过来。巴鲁在前,风酷琥、风酷沃等人紧随其后。风酷珀和盖尔乌茨一起,驾着身材矮小的巫医涅茨芭乐,也远远的跟了过来。
数十身高体大、都在三四米之间、足有数千斤重的牛人,奔跑之势可想而知。尘土飞扬,犹如千军万马。大地轰响,更如平地生雷。
“风酷乐!风酷乐!”
巴鲁赶前一步,紧紧的抱着风酷乐大声呼叫。
可是风酷乐早已昏死半天,身下殷红业已染红了一片碧绿的草地。面色更是一片惨白,看着像是离死不远。巴鲁双目通红,仰天嘶哞、痛苦不堪!
“啊!”
巴鲁的嘶哞,令人为之心碎。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巫医!巫医!”
风酷沃顾不得再看,大声的催促起来。
“来了!来了!”
风酷珀一边回应着牧爸的催促,一边恶狠狠的威胁着巫医涅茨芭乐,“涅茨芭乐,你这个老混蛋给我仔细听着,我可不管你是什么狗屁神医,要是我的妹妹风酷乐有个什么好歹,我一定会把你撕成碎片的。是的,一定会的!我向我们敬爱的天神发誓!”为了表示自己“诚意”,风酷珀恶狠狠的重复着自己的赌咒。
涅茨芭乐一脸苦笑,风酷珀可是牧守部族,最为无法无天的家伙。连他的牧爸都拿他没有办法,自己又能怎么办呢?也只能尽力而为,听天由命了。
“混蛋!胡说什么呢?”
风酷沃狠狠的瞪了一眼风酷珀,大声的训斥着。
“哦!不不不!我亲爱的牧爸,为了我最最最最亲爱的风酷乐妹妹,我一定会这样干的,我发誓!”风酷珀毫不在意,再一次强调着。
“是的!我也会这样!”巴鲁站起身来,通红的眼睛浸满了泪水,死死的盯着涅茨芭乐。
风酷沃和涅茨芭乐一阵头疼,极为无语。要是身为牧守部族,第一勇士的巴鲁发起疯来,恐怕牧守部族无人是他的对手。
风酷琥走上前来,打破了众人之间的尴尬。对着涅茨芭乐俯身,施一个牧守部族最真挚的礼节,乞求道:“涅茨芭乐巫医,请你救救我那可怜的妹妹吧!”
“风酷乐是一个多么可爱、乖巧的好孩子啊!我一定尽力而为!”
涅茨芭乐走上前来,翻翻风酷乐的眼皮、摸摸风酷乐的肚子。然后站起身来,絮絮叨叨、神神经经的念了起来。一大段晦涩难懂的巫术咒语,从他的口中涌出。一股似有似无的绿色气体,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然后,在他的控制之下,慢悠悠的钻进了风酷乐的下体。风酷乐的下身,奇迹般的停止了流血。
众人长出一口大气,纷纷上前询问病情。
“性命已然无忧,就是孩子却不太好说!”
涅茨芭乐愁眉不展,“风酷乐摔得太重,致使胎儿受损。胎气大动,谁也不敢保证。况且,风酷乐的孩子已经有八个月了。几百年前的巫医就总结过了,七成八不成。所以,风酷乐这一胎怕是……”
“什么?”
风酷珀正欲发狂,风酷沃走上前去,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恭敬的说道,“涅茨芭乐巫医,你不是最擅长占卜吗?何不卜上一卦,看看结果到底如何?”
涅茨芭乐看了看几个人那迫切的眼神,暗暗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几枚五彩斑斓的贝壳。口中念念有词的吟唱了几句之后,将几枚五彩斑斓的贝壳扔在地上。结果,不好不坏。他更拿不定主意,于是便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众人看着涅茨芭乐久久不语,心中更是着急,却也不敢打搅他。
一时之间,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
这边是安静了,可是那边杨鹏的魂体,与噬魂鸟的大战,还没有止息。大家看不见杨鹏,也听不见杨鹏声嘶力竭的呐喊。却能看见噬魂鸟,仍在忽高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