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坐在床边,打量着屋子的摆设。
她还在想贺司杰。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为什么她看到他的时候,竟然会有种莫名的难过,胸口好像也有一处空落落的。
这时,门突然响起来。
夏安安以为是贺司杰过来了,她站起来,垫着扭伤的那只脚,慢慢朝着玄关走过去,结果打开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站在门外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已经回国的司厉爵!
男人周身散着寒气,脸色阴沉得跟墨似的,看她的眼神更是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先生!”
夏安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司厉爵一把拉住手腕,他冷眸闪烁着寒光,说:“谁让你到处乱跑的?”
说完,也不等夏安安解释,就直接拖着人准备离开。
夏安安根本抵抗不了,司厉爵拉得太急,夏安安整个人几乎是被拖着走的,她脚下传来钻心的疼痛,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刚巧,这个时候电梯也停在了这一层。
贺司杰从电梯里面走出来,就看到司厉爵硬拽着夏安安,而夏安安小脸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一脸痛苦的表情,他脸色微变,直接走了上去,将司厉爵拽着夏安安的手打开,然后将夏安安挡在身后。
“贺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厉爵看到贺司杰这个动作,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贺司杰也完全不惧怕司厉爵的戾气,他将夏安安护得死死的,说:“你没看到她脚扭伤了吗?这么用力拽着她走,是嫌她的伤还不够重?”
司厉爵这才注意到夏安安的一只脚几乎是没有沾地的,而她脸色惨白,似乎很疼的样子。
看到夏安安痛苦的模样,司厉爵的心也抽了一下。
那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为什么每次他没有看着她的时候,总是能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但是又看到贺司杰那么维护的样子,司厉爵怎么看都不爽,他眯了眯眼,说:“夏安安是我的女佣,我想怎么对待她都是我的自由,贺先生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贺司杰反击道:“司先生,女佣也是人,她充其量就是给你打工的,又不是卖身给你,你并没有左右她的人生自由!如果她不愿意在你手下做事,你就更没有理由对她做什么了。”
司厉爵脸顿时阴沉到极点,眼神如果能够实体化,两个男人的视线就可以将对方杀死一万次。
贺司杰没打算跟司厉爵过多纠缠,他转身看向夏安安,说:“你的脚没事吧?我先送你回房间,剩下的我来处理。”
夏安安此刻完全不敢看司厉爵的眼睛了。
但是他也不想让贺司杰与司厉爵为敌,况且,贺司杰跟自己非亲非故,她怎么能拖对方下水?
夏安安打算拒绝贺司杰的好意,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司厉爵就开口了。
“夏安安,过来!”
夏安安猛地回头,她有些迷茫地看着司厉爵,心里充斥着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还会来找自己?他不是已经跟贺家的大小姐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夏安安!”
司厉爵将夏安安没有动,又吼了一声。
旁边的向年第一次看到司厉爵这么失态的模样,事实上,自从跟这个夏安安接触以来,总裁的情绪就一直不稳定,而且每次情绪失控,都是因为这个夏安安。
明明今天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董事会,却因为夏安安没有找到而取消了。
堂堂一个财团的大总裁,竟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佣放弃了价值上亿的项目。
如果是以前,向年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事会生在司厉爵身上。
他也跟着劝,说:“夏小姐,总裁找了你一天了,得知你不见了的消息比谁都着急,你赶紧回来吧……”
“闭嘴!”
向年话还没说完,司厉爵就厉声打断。
向年却说:“先生,你为了夏小姐连董事会议都推掉了,你明明很重视夏小姐,这些事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
司厉爵却看向向年,说:“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滚!”
向年愣住,最后只能闭上嘴。
夏安安却听完向年的话后愣住。
司厉爵比谁都着急?
还为了她推掉了董事会议?贺司杰将夏安安动摇,立刻冷笑道:“别把话说得这么动听,如果真的那么在乎?又怎么会人上没上车都不知道?司先生,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夏小姐不愿意跟你回去,你也不能死缠烂打吧?传出去
可是要闹笑话的!”
司厉爵冷冷看着贺司杰,说:“你又有什么立场在这里说话?”
贺司杰说:“就凭她是我找回来的!”
眼见着两个男人又要拔剑张弩,贺念初也赶了过来,他将贺司杰跟司厉爵快要打起来的模样,大惊失色,赶紧拦住贺司杰,说:“哥,你这是干什么?夏小姐是阿爵的女佣,你干嘛不放人家走?”
贺司杰冷漠地对贺念初说:“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滚!”
贺念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哪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都不肯给她留一丝颜面吗?
司厉爵却继续看着夏安安,一字一顿道:“我再问你一边,走,还是不走?”
众人的视线又全部聚集在夏安安身上。
夏安安看着司厉爵,他很认真地凝视着她,眼中的固执与愤怒让夏安安能感受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