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慢慢来好了,我去江市转转,时间还很充裕。”
赵春晓微微一笑,眼角弯成了一轮好看的弦月,仔细看他的面颊五官,竟是男生女相,还有一双撩人的丹凤眼。
“是的二叔,需要我派人跟您一起吗?毕竟在江市......”
赵天海低着头,压根儿就不敢多看他这二叔一眼。
传闻在赵春晓年轻的时候,省城有几个出名的大纨绔,嘲讽他是生来做兔爷相公的命,甚至还放出话来,要拿钱砸到赵春晓变成女装大佬为止。
可就在这个风声传出来的第二天,几个大纨绔的尸体,就被人在省城郊区的水库旁发现,据说这些人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
就像是被野兽给活活撕咬致死的。
至于那几个死了人的家里,甚至连话都没多说几句,直接就保持了沉默。
从这以后,赵春晓就在省城凶名远播,再也没人敢拿他的相貌开玩笑了。
“不用了,我一个人随便去转转就好。”
赵春晓一边走一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算算时间,他也有二十多年没在来过这里了,“吩咐你的人不要太张扬了,毕竟江市现在还不是我们的地盘。”
“是的,二叔,我明白了。”
赵天海依旧深埋着脑袋,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赵春晓总是充满了莫名的恐惧,这种感觉就算面对他的大伯,甚至爷爷,都不会不会出现。
赵春晓饶有兴致的看了他这侄子一眼,哈哈笑了两声后,便扬长而去。
如今越来越接近换届的时间,整个川省都处在一股汹涌的暗流中,以赵家为主的一些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而杨汉友稳坐中枢,任凭四方风雨来急,他自岿然不动,颇有一种冷眼旁观的大气滂沱。
但是敢参与到这场角逐的人都知道,这种大气之下,到底隐藏了多少手段和雄厚的实力?
在这个关键节点上,赵家老大跟老爷子去了京城游走,试图寻找到一些外援。
所有人都没想到,作为赵家的第三话事人,竟会抛下所有的事情,仅仅带上几个人就跑了江市。
毫不客气的说,作为杨汉友发迹的起点,江市早就被打造的滴水不漏,加上这些年的时间,杨毅看似成天胡吃海喝,实际上是编织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
所以当阮小柒让他调查郑浩,也就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冰山一角,可见一斑。
“要不是趁着那两个怪物被人引开,我还真不敢过来。”
随意的走在江市的街头,道路两旁硕大的梧桐树,将日光的灼热给驱散了不少,赵春晓自嘲的笑了笑。
当年发生的一幕幕,都缓缓涌上心头。
他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人潮涌动的闹市区,然后在涪水河边停下了脚步,这一路上他走走停停,似乎在找寻着他熟悉的痕迹。
下午的烈日凶猛且毒,没有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跑到河边戏水纳凉。
可除了对高温毫不在意的赵春晓之外,还有两个年轻人,正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倚靠着河提上的栏杆,一个望天,一个看水。
“有点意思,你们两个小家伙,是在等我吗?”
赵春晓看着两个年轻人,然后咧嘴一笑,“看来我们赵家内部,是时候该打扫打扫卫生了,让人这么快就发现了行踪,让我很不好意思啊!”
“赵二爷说的哪里话?您这种树大招风的人物,屁股稍微挪一挪,我就能迎风闻着味儿。”
看天的年轻人转过头来,同样对赵春晓报以微笑,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省城的凶名。
“呵呵,不愧是杨汉友的儿子,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很多年都没再遇到过了。”
赵春晓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特别是他那双丹凤眼,看上去竟有几分妩媚。
“没办法,谁让我老子是杨汉友呢?而且在江市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好歹也算是个地头蛇了,打嘴炮这种事情,肯定是不会怂的。”
面对赵春晓依旧满脸痞相的家伙,除了杨毅还能是谁?
“那这个小家伙呢?让我猜猜看,应该不会是阮家当代的活阎罗,那么就只剩下周家的小朋友了吧?”
毫不在意杨毅的挑衅,赵春晓虚着眼睛,露出个若有所思的表情,“看来我们赵家最近出了不少垃圾,连破妄之眼都觉醒了,我还后知后觉。”
“赵春晓,江市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别忘了当年的约定。”
周北辰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说话的样子一本正经,心里却在暗自盘算,这副经常会往下垮的破眼镜,还真是时候换掉了。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你们两个小辈是来教训我的吗?”
赵春晓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忽然仰头大笑,“你们家长辈难道没教过你们?尊老爱幼,可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放你娘的狗屁,你算个锤子的老人?”
杨毅冷笑两声,毫不客气的张嘴就骂,“要是把你永远留在江市,恐怕以你们赵家现在的状况,得乱上好一段时间吧?”
“青山绿水,可是正好杀人劫财。”
“哦?就凭你们两个小子,就想劝退我?不怕我反手收拾了你们俩?”
赵春晓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不对,周家的老东西我打不过,可以先放一放也没所谓,我其实也很想看看,要是弄死了杨汉友唯一的儿子,他气急败坏起来是什么样子?”
“哦,那你来啊,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