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无聊,总要找点事情做的。
乔粟和乔琛来到乔阳国,踏过梅花绿台阶,穿过碧玉大门,走在绿镐的脂光上,便已是到了家了。
乔仫与莫瑛站在宝殿前的白玉桥上迎接,此时的殿闪着五彩光芒,像是有大喜的事。只是这五彩中又多出一种颜色,忽明忽然,若有似无,不仔细看隐约会在眼角发现它,定睛去看时却又不见了。
见到许久不见的父母,乔琛也是满心欢喜,绽放了一脸的笑容跑上前去,扑在莫瑛的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站在一旁的乔仫一脸的醋意,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宝殿的流光里似乎散发出些微的酸味儿。乔琛与乔仫略有些生疏,不会像母女那般扑在怀里亲热,乔琛只是在母亲的怀里撒娇道:“爸爸我也想你。”
乔仫微微笑了,身后的宝殿散发出异样的光彩,只零点几秒,但感觉很强烈,像是宝殿在那零点几秒内颤抖了几颤,甚是诡异。
对于寿命几千上万年的他们来说,几秒压根不算什么,更别谈零点几秒了。他们不在乎爆发,不关心恍惚,他们从不抓紧时间过日子,他们只要晃悠着晃悠着,把原本十分紧迫的事晃悠到下一年。慢慢地过日子。
&奇怪”,乔琛在心里疑惑。随即打散这个想法,不奇怪不奇怪,一定是在凡间呆久了,搞得神经紧张兮兮的。
乔仫开口寒暄道:“终于肯回来啦。”
乔琛撒娇:“哪有终于,才二十年而已。”
乔仫:“你可不知,你在凡间的二十年,我们在元间可是数了两百个春秋呢。”
乔琛:“这……那我岂不是已经一千岁了,”说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吃吃地笑了。
莫瑛温柔问道:“傻孩子,笑什么呢?”
&凡间,我这样的年纪,可是要被称为‘千年老妖’的,或者说‘天山童姥’?”
乔粟撇嘴:“你在凡间又没有记忆,而且,只有我们元间的人度过了两百年,你才只是增了二十岁呢,小妹妹。”
&乔琛气他:“你才是小妹妹,没大没小,不肯喊声姐姐也就算了,还想着,还想着……”想着,不禁羞红了脸。
莫瑛今天身着一身暗红的连衣长裙,庄严却不失柔和,看到女儿在自己怀里撒娇,知她有羞人的话不肯说,却偏又要逗她:“还想着什么呀?”
乔琛自然是不肯说,躲在莫瑛怀里闷闷道:“妈妈你坏。”
莫瑛好奇心不减,转而向乔粟道:“粟儿终于成了哥哥了,以前争着吵着要在琛儿面前当哥哥,现在终于如愿了,嘻嘻,你们俩关系最好,琛儿还想着什么呀?”
乔琛从莫瑛怀里探出头来,撇嘴道:“不是我还想着,是他还想着,是乔粟弟弟还想着!”
莫瑛摸摸她的头:“他还想着什么呀?”
乔琛又将头埋在莫瑛怀里,闷声道:“我不知道。”
她愈是不说,莫瑛便愈是想知道,再三追问,却是谁也不肯回答她。
乔仫打圆场说:“瑛,别逗他们了,小孩子们的事情有什么好打听的,都是过家家的小事情,说不定明年他们自个儿就忘记了。”
乔琛嘟嘴道:“才不是小事,才不会忘记呢!爸爸你是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乔仫阻断她说:“好啦好啦,琛儿的事都是大事,我们老人家不懂。”说着,笑着招呼大家进殿去。这天下,就没有他乔仫不知道的事情。
进了流光溢彩的殿,看到羊脂玉椅,看了地面巨大平整的钻,看熔合钻与钻的白金,看墨玉案台,看翡翠雕饰……久离了这里的乔琛一一暗叹:土豪,土豪,太土豪了!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正常。乔阳国是玉石的国家,乔阳堡是国家的中心,而这殿又是中心的最亮点,适当用电好的物料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这几样玉石在乔阳国并不算稀奇,反倒是地面的白金丝条比较珍贵。
白金是很久很久以前古伦国的祖先送来的。元间的规矩,各司其职,需做到绝对的纯净,各国之间不得混杂,否则整个元间将会有大的灾难。白金送来的时候,与钻不融合。物料也是有灵性的,它们也不敢冒犯祖上的规矩。是古伦国的那位祖先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将白金与钻融到一处,用自己的鲜血做粘合剂,才将这些个白金丝条永远地留在了乔阳国。
古伦国的祖先知道自己有过,以死谢罪,乔阳堡才免受惩罚——在元间,死是最大的罪过,任何的事情遇到“死”字,人们总会肃然起敬,不再追究。
后来,乔阳国与古伦国的关系无比亲密,像亲兄弟一般,他们相互通信,互相走访,俨然成了亲戚。
而在元间,国与国之间是不能有亲戚关系存在的,除了娶莫乎国女子这项。因为莫乎国没有男子,女子在本国的生育也不需男子的相助,具体怎样的生育方法,除了莫乎国已生育的女子,无人知晓。外国的人娶了莫乎国的女子,那女子便如其他正常女人一般,与丈夫生活,只是永不能再回国,包括她们的子孙后代。
莫瑛就是莫乎国生育出来的女子,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莫乎国,几经辗转,成了乔仫的妻子。
乔阳国与古伦国的关系这样好,有人说,乔阳堡内流光溢彩的殿之所以会转换颜色,是古伦国的功劳,是他们的白金丝条,以及他们祖先国王的血。
乔阳国与古伦国的关系好,还好在他们现世国王之间还有一段纠葛(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