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皱眉,内心挣扎了片刻,勒住凉初脖子的手微微用力。
出来混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到时候他哪里还有威信在!
这个女人肯定是逞强,待会儿感受到死亡的恐惧,肯定就要求饶了。
然后他在表示一下权威,最后大方地饶了她,她还不得感谢他。
凉初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男人的手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紧,凉初已经明显感觉到呼吸困难,但她依然没有挣扎。
几分钟后。
男人猛地松开了凉初,一脸“老子败给你了”的表情:“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我这是真的要杀了你!你居然不害怕?”
凉初轻轻咳了两声,缓过气来,这才抬头看向男人。
这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阴森鬼气的男人,鬼气浓厚地完全覆盖住了他的脸和身体,凉初看不清他的长相。
但,他有实体,并不是一只鬼。
“嗯,一般人来说的话,肯定是会害怕的。”凉初一本正经地点头,随后笑眯眯地说,“但我不是一般人啊。”
男人:“……”
“走吧。”说着,凉初心情愉快地往前走。
“去哪儿?”男人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凉初回过头,对着男人露出灿烂的笑容,她的眼中涟漪微澜,竟有些温柔:“你要带我去哪儿,就去哪儿啊。”
男人一下子愣住,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然后越跳越快。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茫然。
他怎么了?
为什么见到这个女人的笑容,就觉得自己的这个地方变得奇怪了起来……
凉初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从男人的动作当中能够猜到一些他的状态。
她笑着说:“你刚刚抓我,不就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吗?现在怎么不走了?”
男人回过神来。
他定定地看了凉初好一会儿,确定自己的心脏跳动恢复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呢。
“你要跟我走,你不怕吗?”男人问?
“都说了我不是一般人,当然不会怕了。”凉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男人:“……”
他怎么觉得他抓个人这么没有气势了呢。
明明是他抓人,怎么现在搞得好像他是来迎接这个女的一样。
“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啊?”凉初微微扬眉,“我都站累了,你再不走,我就坐下来休息了啊。”
男人有些无语,只得沉默地往前带路。
路上凉初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跟在男人身后走。
男人把凉初带到了村庄尽头的一处木屋里。
这个地方非常偏僻,村庄里的人都很少过来,木屋是早就废弃了的,木屋前还有一口枯井。
凉初进入木屋里,发现里面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
显然,这里就是这个男人的落脚之地了。
凉初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上下打量了一圈这个简陋的木屋,突然问男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人犹豫了一下,说:“我叫方其。”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其中的其。”
“方其……”凉初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末了撇了撇嘴巴,“这个名字一般般啊。”
“要你管!”方其没好气地说。
凉初不生气,反而笑了笑:“我就是客观评价了一下,又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别这么激动嘛~”
方其一噎,凶巴巴地说:“我又不是以为你嫌弃我才生气的。”
“那你因为什么生气了?”凉初笑得更加开心起来,“你看你都承认自己是在生气了呢。”
方其:“……”
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他整个儿都不对劲了。
总是觉得哑口无言。
好气啊!
方其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凉初凭空拿出一瓶水来,喝了一口,才回答:“我叫白竹,竹子的竹哦。”
方其的注意力完全被凉初手里的矿泉水瓶吸引了,他惊讶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凉初盖上矿泉水瓶的盖子,把矿泉水瓶在方其面前晃了晃,“你是问这个瓶子吗?”
“你怎么能凭空拿出这么个东西出来?”方其的声音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难道你是巫师,会巫术?”
“我要是巫师到好了。”凉初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要是巫师,早就想办法把那个结界给破解了,用得着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方其怀疑地打量着凉初。
“就是这么做到的啊~”凉初又表演了一下凭空让矿泉水瓶消失。
方其不可置信地看着凉初两手空空,他走近凉初:“这不可能,你如果不会巫术,怎么能做到这种事情!”
“没什么不可能的啊,”凉初歪了歪脑袋,对方其提议道,“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话,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身上鬼气这么重,然后我再告诉你,我是怎么让这瓶子消失的?”
方其一愣,随即满脸警惕:“你看得到鬼气?”
凉初看不见方其的表情,但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警惕,她笑了笑:“你身上的鬼气这么重,想看不见都难吧。”
都浓重到看不清他的脸了,谁还能忽略这鬼气。
“一般人是不可能看的到鬼气的。”方其一下子掐住凉初的脖子,“你还说你不是巫师?”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