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队用了裂谷一千米深处的峭壁土壤进行反射性检测后,便发现了超过六千年的历史,而往下每一百米历史就增加三百年,史前石盘的历史有两万六千年,而那条裂谷全程四万七千米,已知最深可以探测到的地方是六千米,是天山最低平均海拔的两倍之多。
所以考古队一致认为,如果天山真的存在史前遗迹,那么遗迹一定深埋在天山之下,而这条忽如其来的裂谷就是通往遗迹的入口,不过这条裂谷实在是太深了,深不见底得恍若是通往狱的深渊。
而且光是凭借考古队带来的设备根本就没办法下去进行探查,所以接下来半年多的时间,考古队都在沿着裂谷徘徊,不过在第七个月的时候,考古队用无人机在裂谷尽头处七百米的深处发现了一个冰窟。
于是考古队立刻组建敢死队下去冰窟探查,而在老一代考古专家中较为年轻的孙莉也被抽中,于是便与敢死队抱着为考古献身的精神一同下到了冰窟里。
不过那个冰窟实在太大了,而且四通八达,并且冰窟的整体结构还是不断地向地下延伸,敢死队进入冰窟后的第四天就开始迷路了,也因为雷达在冰窟里完全失灵,所以敢死队糊里糊涂地就沿着冰窟越走越深,以至于最后彻底迷路了。
还好敢死队带了半年量的压缩饼干,所以粮食还有装备都还算充分,而饮水可以直接凿冰窟墙上的冻冰融掉来补充,而敢死队全体成员在冰窟里困了四十七天也依旧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状况和出现伤亡的人员。
但随着行进逐渐深入,怪事也发生在敢死队身上,有人在大伙休息时小解的过程中目睹了血色的幽灵,此后越来越多的成员在各种情况下目睹到血色幽灵,于是敢死队成员的精神状况开始逐渐崩溃。
在第五十四天的时候,敢死队带来的、用以照明的电池全部用光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折磨下,考古研究所一个年轻的跟班实习生忍受不了继续呆在冰窟这种邪门的鬼地方,用防身的手枪饮弹自杀了。
此后敢死队成员的精神状态彻底崩溃,越来越多的成员忍受不了继续呆在冰窟里,纷纷以各种方式自杀了,可能是敢死队成员流下的鲜血将冰窟里的那些血色幽灵吸引来了,孙莉与另一个存活着的学生同时目睹了大量的血色幽灵。
不过这些血色幽灵并未对他们表现出敌意,反而用身上的血色光芒引导他们朝冰窟入口走去,所以在第八十七天的时候,孙莉和她的学生便回到了冰窟的入口,最后就是被驻扎在裂谷上方一直等待的救援队给救走了。
虽然冰窟里目睹的血色幽灵非常诡异,但在那个纯天然的冰窟里并未发现任何文明痕迹,也因为这次冰窟搜查牺牲的人数太多,所以考古队的领导一致决定取消此次考古行动,所以考古队也散去了,而半年多以前孙莉就回到了魔都了。
不过回到魔都后,孙莉开始发现自己身体出现异常了,而且去医院检查,无论怎么检查都检查不出病因,所以也没办法针对进行相应的治疗,而所有检查过的医院都给出了一致盖棺定论,孙莉的生命在体征在不断地衰竭。
起初孙莉怀疑自己和那些进入金字塔的考古专家一样被幽灵之类的东西给诅咒了,可和她一起回来的学生并未出现这个问题,反而活得活蹦乱跳的,加上冰窟里的那些血色幽灵并未对他们展现出恶意,所以孙莉便打消了这个疑虑,认为自己可能是无意中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了,或者在冰窟里有什么反射性强的东西把自己给辐射到了。
这半年里孙莉一直卧病在床,张牧野为她奔波四处求医,甚至还请了江湖术士以及用了数之不尽的偏方来为她治疗,不过随着卧在床上的时间越久,孙莉也渐渐感到自己的生命也快走到尽头了。
因为这半年来孙莉的病情毫无好转,并且还恶化得越来越严重了,以至于到了最后,张牧野夫妇都纷纷无可奈何地认命了,只是盼着能够多陪老伴一天算一天。
直到慕白说自己有办法治好孙莉的时候,但实际上孙莉对于治疗已经毫无期待了,她之所以同意让慕白治疗,而且无论慕白的治疗有没有效果,孙莉都会装出治疗有效的样子,好让自己的丈夫张牧野能够好受一点,别再成日愁眉苦脸的。
听到这,慕白顿时长长地感叹了一声,随即皱着眉头看着摆出笑容的孙莉,开口问道:
“那……妈,我刚刚给您的治疗到底有没有效,你现在这副回光返照的样子,该不会也是装出来的吧?”
“当然不是装的啦。”
孙莉的笑容更盛了,接着说道:
“小白你给我的治疗,当然是有效的啦,妈本来连动一根手指都很难做到,但现在却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这立竿见影的效果,还不够明显吗?不过……”
“不过什么?”
“你看妈这一头白发和皱纹,是不是看着很像那些上百岁的寿星,如果我和老张到大街上逛,别人还以为我是老张他老母亲呢。”孙莉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肩上灰白的发丝,随即摇头笑了笑,接着说道:
“其实妈今年才四十九岁,虽然你的治疗的确是把妈从鬼门关里拽了回来,但实际上我自己是能感受到的,其实我的寿命已经不多了,最多也就再活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