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罪证确凿,还有楚秉松说的那些事”
“那些自有人能顶罪,赵训炎被抓进去,也就关个十来天,但这段时间,够太子渡过这段危险期了。”林清愚道。
赵煊逸有些不甘心:“我们做了这么多,废了这么多力”
“太子知道当年逍遥王母妃因何而死吗?”林清愚忽然问道,赵煊逸微微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也许才是皇上一而再再二三容忍逍遥王的主要原因。”林清愚道:“淮阳公主自然也是原因之一,所以只要逍遥王不拿刀架在皇上脖子上,皇上是不会杀他的。”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冷刀开口,有些讽刺。
林清愚只是淡淡笑着:“冷刀,好像特别不喜欢我?”
冷哼轻哼一声:“要不是太子护着你,你屡次三番在太子跟前这么不知规矩,我就能砍了你。”
“很好,是个忠心的。”林清愚转头看看赵煊逸:“往后要好好重用才是。”
赵煊逸睨了冷刀一眼:“不许胡说!”
“是!”冷刀不甘心的低下头,林清愚淡淡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果逍遥王真的是立于不败之地,那他当初也不会拿大皇子出来做挡箭牌了,他也在怕。”
“怕什么?”
“怕一下子暴露在人前。”林清愚细细想着:“他看起来十分的自傲自大,但内心深处,必然极为自卑。”
“自卑?”赵煊逸似乎想到什么:“我知道了,定然与他母妃之事有关。”
“没错。”林清愚道:“这件事想来除了在宫中待得最久的淮阳公主和皇后娘娘,只怕无人知晓,就连苏贵妃,应该也只是听过零星半点,皇上把这件事封锁的很严实。”
“那你为何不早说!”冷刀有些恼,这马车都出来半晌了,他才说。
林清愚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见差不多到位置了这才道:“我这不是没有骑马出来么,也没有轿子,蹭别人的总觉得没有太子的威风。”
外头马车停下,林清愚自然的下了马车,笑看着冷刀:“你可听过钢直易折的道理?”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这张破嘴,迟早惹祸。”林清愚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你!”
“好了。”赵煊逸打断他们的对话,看了看外面,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应该是某些高宅大院的后门:“那我去见见皇后娘娘。”虽然皇后不一定愿意说。
林清愚颔首,看着赵煊逸离开,面上的笑容才落了下来,恢复了以前的冷峻。
林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到林清愚身后:“查过了,没有南疆人的痕迹,这段时间他们好像安静了下来,我总感觉他们似乎要密谋什么。”
“你的感觉没错。”林清愚寒声道:“如意坊可查到了什么?”
林傅摇摇头:“如意坊的动作太频繁了,应该已经引起有些人的警觉了,媚娘已经撤回了不少眼线。”
林清愚微微颔首:“知道了,你让人继续盯着城里的动向,流民一事和接下来的科考一事,不能再出问题。”
“属下明白。”
林清愚颔首,看了看挡在面前的高墙,嘴角勾起,提步便翻身进了院内。
林傅站在外头,总有些担忧,从一开始到现在,事情似乎一直发展的很顺利,那么接下来呢,是不是也会一样顺利?
林傅不知道,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安,却又找不到不安的源头,只得转头往如意坊而去。
楚姒才回到房间,便看到了已经坐在房中喝茶的林清愚,眼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
“都解决了?”
“嗯。”林清愚微微颔首,转头看着楚姒:“你好像对逍遥王府特别熟?”
“猜的。”楚姒莞尔,不再多说,林清愚自也不再多问:“杨老将军受了些打击,怕是短时间缓不过来。”林清愚道。
楚姒正修剪着花枝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也凝聚在了那朵快要凋零的花瓣上:“他能挺过去的。”只是这次摧毁的,是他的信仰,他固执的善和忠的信仰。
林清愚看着她的背影,一身杏色茶花长裙,头发只简单挽着,耳垂的珍珠耳环看起来分外的可爱,只不过她每次陷入沉思,浑身都会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
林清愚站起身来。从背后将她揽在怀中:“一切都会变好的。”
楚姒挂在眼中的泪轻轻滑落,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前,浅浅呼了口气,才道:“谢谢你”
“我上次跟你说过要怎么谢我来着?”林清愚弯起眼睛,楚姒则是一转身,脚尖轻轻踮起,便快速的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林清愚浑身都如同电流通过一般,酥麻的怔在原地,头一次,他觉得好害羞。
“姒儿,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楚姒面色也砰的一下变得通红:“休想”她话还没说完,炙热的吻便席卷而来,似乎要将她吞没。
林清愚紧紧将她揽在怀中,似乎世界一下子都变得明媚起来。外面纵然寒风呼啸又如何,纵然十面埋伏又如何,只要她在,她还是那个她。他便觉得满足。
楚姒下午被迫睡了个懒觉,天色将黑时才醒来,而林清愚则还陷在沉睡当中,想来这段时间他是累坏了。
楚姒起身要出去,却发现右手正与他十指相扣,楚姒看着二人的手,面色微微泛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