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院,所有的流言都不听,所有的风雨都不闻,林清愚现最紧要的,是合卺酒,掀盖头,洞房花烛!
侯府没有外亲,所以房间里并没有来打搅的人
喜娘端了个金盘来,上面放着金秤,林清愚拿了秤,绿芽便放了一个塞得满满的荷包在上面。
楚姒看着落在身前的身影,手握在一起,竟似小女儿一般紧张娇羞起来。
林清愚也紧张,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这样紧张,捏了捏手心的汗,小心的挑开盖头,盖头下一个目光清澈的佳人便出现在了面前。她睫毛微微颤着,如同扑闪着羽翼的蝴蝶,上了妆的她,比寻常时候更加的明艳动人,甚至连眼角都带着丝丝的春色。
喜娘笑着上前,端上了合卺酒。
林清愚和楚姒同时端过酒,相视一眼,似乎连空气也变得暧昧来。
两手交缠,一饮而尽。
喜娘这才撒了花生红枣在床铺上,接了绿芽封来的大红包,便说了祝福的话儿,笑着退下了,还很贴心的关好了房门。
林清愚放下杯子,走了过来:“夫人,今天累不累?”说话间,他已经坐在了楚姒身侧,开始替她卸去头上的簪子。
楚姒只以为他是心疼自己累了,浅浅笑道:“不是很累。”
林清愚摇摇头,将她的头发放了下来,开始替她按揉肩膀:“我瞧你没什么精神,定是乏了。”
楚姒本还想含情脉脉的说几句,可他的手好似越来越不老实,慢慢的竟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了,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扒得只剩一身里衣。
“那个清愚,我还”
“放心,我会很轻的”
楚姒深深记住了他这句话,可是事后却差点掐死他,说好的很轻呢,为什么还那么疼,这骗子!
绿芽和小福儿老远就把想要来听墙角的人给拦住了,小福儿一边数着林清愚给的银票一边歉意的跟要进来的人道:“实在是对不住,我们世子爷吩咐了,今儿谁也进不去。”
绿芽抿唇轻笑:“前面备了酒席,各位请去前院吧。”
众人瞧着这两丫环死活不肯让开,也没法,只能远远的瞧上一眼。
林竹隐看着依旧还在的赵煊逸,道:“太子爷,前面已经摆好宴席,可要过去?”
赵煊逸闷闷的喝着茶:“清愚出来了吗?”
林竹隐笑道:“还没呢,小夫妻刚见面。怕是要多说会儿话。”
侯夫人也走了过来:“清愚这孩子喜欢姒儿喜欢的紧,寻常又是个话多的,这会儿估计在掏心窝子呢。”
若是楚姒在的话,真的很想跟侯夫人说一句,她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林清愚哪里在掏什么心窝子,他是实干派啊!
赵煊逸越听面色越沉,到了最后干脆直接黑着脸站了起来:“本宫就不多留了,今日逍遥王闹了这么多事,一定有不少参他的折子了,本宫去宫里看看,也劳烦侯爷跟清愚说一声,晚上让他得空了去一趟太子府,父皇定然有指示,到时候本宫要与他商量一番。”说罢,便直接提步离开。
侯夫人待他走了,这才收起了面上的笑容:“这个太子,真的能成为贤君吗?”
林竹隐浅浅笑着:“太子勤政爱民是真的,但处理感情的问题上。还是太过稚嫩,且等等吧。”说罢,看向侯夫人:“明月走了吗?”
“走了,但是我担心她不会轻易罢手,还有那个孩子”
“我相信清愚,他既然说不是他的,便一定不是他的,那孩子你我也见过,与清愚没有半分相似之处,想来,明月当年只怕是遇到了别的事情。”林竹隐淡淡说着,看着外面寻来的宾客,也不再多提,笑着迎了过去。
侯夫人立在原地,看着满屋子的喜庆,到底是笑了笑:“由着他自己处理吧。”说罢,也提步出去了。
侯夫人现在热闹非凡,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了,送的礼已经快堆满小库房了。
但与侯府的热闹相比,逍遥王府可以说是冷落至极。
楚蓁蓁的花轿被抬到王府门口便没人管了,还是她自己走进去的,至于王府内的的下人们,更是没有一个想搭理她的,虽然说里面装扮的极为喜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欢迎她。
好容易找到了赵训炎的书房,可是根本没人允许她进去。
“你们都给我让开!”楚蓁蓁大喊。
门口的侍卫相识一笑,根本不搭理她。楚蓁蓁在门口大闹要见赵训炎,可是里里外外,连都看她一眼的人都没有,整个王府都陷入了一种近乎冰冷的气氛当中。
焦思邈狼狈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饽肿诺某蓁蓁,道:“王妃稍等,王爷现在正在处理公务。”
“处理什么公务,连拜堂也不拜了,我也是皇上御赐的王妃,王爷是想对皇上不敬吗!”楚蓁蓁大喊,焦思邈才想拦住她,可书房门却猛地被拉开了。楚蓁蓁先是看到面带杀意的赵训炎,再看看似乎倒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徐瑾,怔住了:“王、王爷”
赵训炎心里的火正没处撒呢,看到楚蓁蓁这张脸就想起了今天把他当猴耍的楚姒,冷笑着走过来:“连你也敢威胁我了,你算什么东西!”
楚蓁蓁被骇住,腿软了软,后退了一步:“王爷,我不,妾身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先去拜堂成亲,然后再”
“再洞房花烛?”赵训炎语带讽刺,这时候楚姒应该跟林清愚在洞房花烛了吧。
楚蓁蓁闻言,羞涩的低下头:“妾身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