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梁昭微惊,却笑起来:“赵训炎,你要造反不成!”
“这不正是你们所希望的吗!”赵训炎说罢,留下死士,转头便闪身消失在了院中。
梁昭见状,咬牙:“调派人马马上去追!”说罢。自己也跨身上马,急急往赵奕恒府中而去。
等楚姒听到赵训炎府里消息的时候,愣住:“怎么会这么快”
林傅给她撑好伞,待她下了马车后才道:“五皇子处事利落,而且背后有人撑腰,调派人马这等都是小事,也知道太子不会出来护着赵训炎,所以便放开了手脚。”
楚姒往院子里走去,还是觉得太快了些:“这件事世子爷可知道?”
林傅微微咬牙:“世子妃”
“说。”楚姒直接道。
林傅顿下脚步,看着她;“你别怪世子爷,他也想让您亲自动手,可是赵训炎跟珍娘的窗户纸已经被捅破,这一步也是迟早的事情,所以”
“所以是我安排了人去见赵训炎,故意漏出马脚,逼珍娘的人动手,而后又通知了梁昭。”林清愚从她身后走来,楚姒回头,看着他眼带歉意的模样,笑起来:“我为何要怪你。”
林清愚小心的走近,上前替她撑着伞:“你说过不让我帮你报仇。”
楚姒瞧着他把自己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样子,眼睛弯起来:“我是担心把你扯入我的是非当众。”
见她并未责怪,林清愚这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楚姒靠近他的胸膛,似乎还能听到他跳的很快的心跳声。
林傅几人知趣的退下,半晌,楚姒才动了动:“那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林清愚看着伞外绵绵细雨。笑道:“你知道烟雨落下时的湖面,是怎样的风光吗?”
楚姒微微摇头,她从未关心过这些,也从未有空闲看过这些。
林清愚笑起来:“走吧,我们去看看。”说罢,温柔牵起她的手,提步往外而去。
楚姒还想问问,可瞧着他扬着嘴角不断笑起来的样子,也咽下了嘴里的话,偶尔,也要放松一下的。
林清愚带着楚姒上了马车,往京华楼而去,至于小福儿,现在堵着要跟上的冷刀:“都说了你不许跟上去!”
“太子的吩咐”
“太子就巴不得我家世子爷把命都搁他身上!”小福儿不满道。
冷刀看着面前这个不怕虎的初生牛犊,冷冷咬牙:“我不跟女人计较,你闪开!”
“我就不!”
“你!”
“我?”
冷刀气得吐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福儿死命的抱着自己胳膊,再看看已经走远的马车,深深吸了口气才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
京华楼后面的湖泊,小船仍泊在岸边,林清愚小心扶着楚姒上了船,拉着她的手走到船尾,笑道:“听说今日相府出事了?”
楚姒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嗯。”
林清愚揽着她,温柔笑笑:“不怕,侯府会是你永远的家,相府在与不在,都与你没关系。”
楚姒心中渐暖。靠着他不说话,只看着这淅淅沥沥落在湖面上的细雨,春风吹过,雨水也如天上垂下的薄纱一般慢慢浮动,让人觉得心似乎也被清洗的干干净净了。
宫外的事,不多一会儿便传到了宫中,珍娘似乎早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局。
皇帝坐在一侧,看着她颓然的模样,站起了身:“珍娘,过去的事,你还是不肯原谅朕吗?”
珍娘冷冷一笑,抬眼看他:“原谅?你以为一命真的能抵一命吗?”
皇帝不说话,盯着她看了半晌,转头便出去了,边走便咳,咳得手帕上全是血。
高公公在侧,小心扶着皇帝:“皇上,您早些回去歇着吧,这春雨才下,寒得紧,您可别又”
“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放心吧,还能撑几日。”皇帝一边说,一边准备上龙辇,可走到一半,又退了下来:“罢了,朕走走吧,这诺达的皇宫,朕许久不曾好好看过了。”
高公公有些担心:“皇上,前边儿是冷宫,阴气重,您还是”
“你也没必要避讳,当年的事,奕恒定早就知道了。”皇帝心中早已清楚明白:“让他争,也算是还了他的孽债。”
高公公不敢多说,皇帝想了想,道:“听说皇后接了楚家的女儿常住宫里了?”
“是的,楚家的四小姐,闺名楚黛儿。”
“哦,四小姐。”皇帝似想起这个人来:“小小年纪,便才华过人。”皇帝说着说着,又猛地咳嗽了起来,经不住身体的疲累,这才坐上了龙辇,上去前却不避讳的笑了起来:“他们都劝朕重开选秀,好消除民间之苦,你说朕是开还是不开?”
“这皇上”高公公更加为难了,皇帝倒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去,传旨,让清愚和他夫人,明天一早还宫里见朕,朕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说。”笑罢,看了看阴云密布,似乎沉闷的要塌下来的天,皇帝嘴角抖了抖,笑容到底再也挂不住,转身上轿,一个字也不想再说。
楚姒是在半夜才得以泡入温水池子里的,瞧见林清愚也钻了进来,满脸的无奈。
“我累了。”
“我知道,我不会再动了。”林清愚游过来,非要抱着她,这样他才觉得安心。
楚姒满脸无奈:“你上半夜次次都这么说”她无声控诉,可架不住林清愚兴致高昂,他在她耳边哑声轻轻道:“我忍住,我不乱来”
楚姒看着他又开始不安分的手,气得扭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