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逸见他不肯说,想来是出了事,二话没说便往杨家人暂住的小院而去,只不过才到院子里,就发现平日总要闹腾的杨盈,今天似乎没出来。
“人呢?”赵煊逸寒声问道。
门口守着的丫环忙道:“在里头歇着呢。”
赵煊逸扭头看了看冷刀,冷刀面色青白不定,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提步便往里而去,但才推开房门,就默默走出来了。
“太子”
“清愚许是有他的安排。”赵煊逸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想笑,又觉得笑出来不合适,提步便出去了:“别盯着这里了,之前让你们审问的人,开口了吗?”
“开口了,正等着王爷过去呢”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林傅冷着脸端端坐着,看着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他不受控制的翘起兰花指,将一旁的茶杯推了下去,摔了个粉碎。
那二人奇怪的看着他,皆是憋着笑,林傅也想笑,原来男扮女装这么滑稽的,以前都是自己被林清愚压着屈辱的扮,现在不同,是林清愚压着自己连带手下一起屈辱的扮。
“笑什么笑,杨小姐不就是这么喜欢摔东西的么?”林傅低哑的嗓音出来,看着那两人差点没憋住,挑挑眉头,抬手又掀翻了四五个玉器,听着盛着玉器碎裂而悄然靠近的脚步声,眸中寒光乍现。
楚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天黑,屋子里点着蜡烛,烛光看起来很暖。
“醒了?”林清愚的声音传来,楚姒抬眼看他,他却已经端着热汤过来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听下人说,你自昨日起就粒米未进。”林清愚语气里满是心疼。
楚姒眼眶微湿:“清愚,春枝死了”
“我知道。”林清愚瞧见她眼中的湿意,心也猛地揪在一起:“这件事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可若不是我”
“若不是你,也许她早就死在楚府的后宅了。如今你要想的,是如何养好身体,这样你才能有力气去护住身边的人,不让他们再有下手的机会。”林清愚柔声安慰着。
楚姒抬眼看他:“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护住她们”
“一定可以的,我会跟你一起。”林清愚轻轻笑道,瞧见她这般,便将手里的汤放在一侧,小心的将她抱在怀里:“你知道皇上昨日之举,意味着什么吗?”
楚姒没有多想,摇摇头,林清愚笑道:“意味着他并没有想要扶五皇子上位,五皇子不会有得逞之机会的。”
“那皇上为何一直”
“这也正是让人起疑的地方,也许只是为了看皇子们互相厮杀,以此来锻炼太子的心性与能力,毕竟当年的皇上,也是在这样一片厮杀中过来的。”林清愚道。
楚姒闻言,对皇帝、亦或是说对皇宫,都更加厌恶了,这样的皇权争斗,真相实在是太过丑恶。
“那后天的皇后生辰”
“将会是最热闹的时候。”林清愚笑开,捏捏她的小脸蛋:“好了,别伤心了,先喝点汤,回头我带你去看场戏。”
“看戏?”
“嗯。”林清愚颔首,本来五皇子不会有次一劫,可偏偏,他信了楚黛儿。
夜晚的太子府格外的宁静,太子在地牢中审问着那侍从,可这侍从虽然开口了,知道的却并不多,但好歹这次刺杀的事情算是承认了。
“把人送去大理寺,这折子连夜送去皇宫。”五皇子派人刺杀,证据确凿,虽然皇上不会因此而惩罚他,但是五皇子滥杀的名声一旦传出去,便是再也无法更改的。
赵煊逸审问完,疲乏不堪,揉揉眉心,提步往回而去,才走到一半,便听到有打斗声传来。
冷刀忙将他护住,大喝道:“来人,保护殿下!”
赵煊逸将他拨开:“是杨家人住的小院,快去看看。”赵煊逸并不担心出事,但是这来刺杀的人他却分外感兴趣。
一行人匆匆赶到,这里已经是打得不可开交。
“全部给我抓起来,要活口!”赵煊逸下了命令。
为首的黑衣人瞧见这阵势,哪里还不知道是中计了,可奈何面前这两个画着浓妆还长着胡子的女人武功实在太高,根本逃不了。
“入了本姑娘的眼,还想逃?”林傅低哑的嗓音出来,那人胃里一阵恶心,朝着他的心口便戳了过去,只听见噗呲一声,林傅低下头,从胸前掏出两个大橙子。瞧了瞧,怒的一把就摔在了面前男人的脸上:“不知道打女人不打胸吗,你个完犊子的!”林傅脑海里浮现出某次绿檀冲他大吼的样子,嘴角奇怪的勾起,那人却以为林傅是思春了,一边恶心一边打,战斗力下降不少,很快便被林傅擒住,三两下便卸了下巴取了毒囊。
为首的被擒住了,后面的也很快就被拿住了,林傅的人出手都很利落,冷刀还不急动手,他抓着的人便服毒自尽了。
赵煊逸走过来,看了看被抓着的人,再看看林傅:“林世子呢?”
“在家照顾世子妃。”林傅老实道。
赵煊逸嘴角抽抽,堂堂男子汉,居然在家照顾女人。
“你们这招”
“世子爷说,我们这招,就叫做能屈能伸。”林傅自信答道。
冷刀气得不行:“堂堂男儿,居然涂脂抹粉,弄成这样,你们真是”
“怎么?不服?”林傅淡淡看着他:“太子爷身边的侍卫功夫也太弱了,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