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瞧见赵奕恒挑衅的朝自己看来,嘴角微微扬起,睨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楚秉松。
楚秉松心中忐忑不安,可思来想去,还是站起了身:“臣以为不妥。”
众人一片哗然,抬眼朝他看过去,赵奕恒手心微紧,嘴角却冷冷勾起。
“丞相爷是觉得本皇子不配吗?”
楚秉松走上前来,跪在地上:“臣以为,五皇子虽贵为皇子,但品行不端,行为不检,不足以得皇后娘娘如此宠爱。”
皇后气个半死,值不值得几时轮到他楚秉松来说了,她寒声道:“楚丞相,此话何意?公然污蔑皇子,可是大罪!”
“臣自知大罪,但皇后娘娘已经失去大皇子了,臣不忍心看您往后再失去一个儿子。”楚秉松跪伏在地,皇后气得头晕,扶着额头微微合上眼睛,寒声道:“你敢这么说,那你一定有充分的证据吧!”
“有。”楚秉松此时仿佛都视死如归了。
赵奕恒现在只恨自己怎么没早点杀了他!
“那你说,到底是什么证据,让你将方才才救了万民于水火的五皇子,指认为品行不端之人!”皇后怒道。
楚秉松抬起头来,也不看赵奕恒,只看着皇帝道:“五皇子强占逍遥王妃,此乃luàn_lún;五皇子暗中与人勾结,在京城里蓄养死士,此乃不义;五皇子已经查到当年生母,乃是淮阳公主身边丫环,又查到生母乃是被淮阳公主所害死,便寻了与淮阳公主一样的女子,和一个年轻男子,打算用以污蔑淮阳公主,此乃”
“你闭嘴!”赵奕恒寒声道:“堂堂一朝丞相,都是这样空口无凭污蔑人的吗?”
“臣有证据。”楚秉松道。
“证据?”赵奕恒冷笑一声:“你这样人的证据,能信吗?前几天才传出你要断子绝孙的消息,丞相爷,你做了多少亏心事你心里清楚吧。”
楚秉松面色白的厉害,扭头看向皇帝:“皇上”
“呈上证据便是。”皇帝淡淡道,似乎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楚秉松咬牙:“如今五皇子妃就在五皇子府养着,皇上即刻派人去搜查便是;至于死士,想必臣方才一说出口,就有人递了消息出去,怕是查不到了”楚秉松睨了一眼面色惊慌的严家人,继续道;“淮阳公主一事,臣已经把证据带来了。”说罢,抬眼道:“她们此刻就在宫门外候着,皇上派人去接回来便知。”
皇帝眼神闪了闪,看了眼高公公,高公公会意,提步离开。
赵奕恒见此,心下微狠,抬头朝皇帝拱拱手,道:“回禀父皇,儿臣虽然知道当年之事,但从未想过要报仇,楚丞相这是污蔑,而且那几人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找来污蔑儿臣的?”
“是不是污蔑,五皇子一会儿便知。”楚秉松道,想起楚姒之前交代的话,微微咬牙:“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五皇子还几次三番的派遣刺客去太子府,这件事虽然太子顾念兄弟之意不想声张,但我们这等做臣子的,愿意为太子殿下说出真相”
“你胡说八道!”赵奕恒不满的站起身来,谋害太子,这是死罪!
赵煊逸面色微黑,这件事他跟皇帝提过,可是皇帝并没有做出处罚,显然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楚秉松如今在文武百官面前说了出来,他自然也不会再为赵奕恒打掩护。
赵煊逸上前来,拱手道:“回禀父皇,楚丞相所言,确有其事。”
皇帝又开始咳嗽起来,咳了半晌,直到高公公回来。
“回禀皇上,楚丞相的证人,自尽了。”高公公道。
楚姒闻言,看了眼林清愚,瞧见林清愚眼中的了然,心中微沉。这两人一见便是高公公刚才过去秘密处置了,可是皇帝到底想做什么?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厮杀吗?
赵奕恒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看了眼楚秉松:“楚丞相,这不会是不想来个死无对证吧?”
“我”楚秉松语塞,道:“可是太子手上也有证人,证明五皇子派人去太子府刺杀。”
“那是我的人去抓刺客,不小心经过了太子府,结果被太子府的人抓到了,误认为是刺杀太子的刺客罢了。而且你看看,太子现在身上可有一点伤痕?再者,多的是相爷这般为了报私仇,而不折手段之人,相爷怕是怨恨我的人毁了你的女婿、我的小皇叔的锦绣前程,所以才以此毒计报复吧。”
楚秉松面色紧绷,却笑起来:“五皇子的口才如此了得,当年在府中行巫蛊之术的时候,若不是证据确凿,想来也要被五皇子躲过去了吧!”
赵奕恒面色黑沉的要滴出水来,转头看到楚姒,见她唇瓣含着淡淡的笑意,气得直接将手里的杯子也捏的粉碎。
众人皆是一惊,赵奕恒快步上前朝皇帝拱手:“父皇,儿臣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当年之事,之事儿臣年幼为之,如今已知道错误,还望父皇相信儿臣!”
皇帝面色越发白了,看了看底下站着的人,道:“去过五皇子府了吗,十七王妃在不在府上?”
高公公道:“来回还要会儿时间呢。”
“这样啊。”皇帝慢慢说着,看着底下的人道:“既然证据还要过一会儿才来,你们便先歇会儿吧。”
赵煊逸不解,赵奕恒心里却松了口气,以为皇帝是就此放过了他,唯有楚秉松战战兢兢:“皇上”
“行了,你也歇着吧,劳烦你今日大病跑来。”皇帝淡淡道。
皇后还站在殿下,看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