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听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将他一把拥住,林清愚也自然的抱住她,蹭了蹭:“辛苦你了,还劳累你亲自跑一趟。”
“不妨事。”楚姒笑道:“赵恪已经答应了,还给了我这个。”楚姒拿出那块腰牌来。
林清愚一瞧,均是笑起来:“那我们还得想法子救赵训炎了。”
“嗯。”楚姒微微颔首,林清愚回头看了眼媚娘,媚娘会意,转身便出去了,站在门口轻咳两声:“所有人都站远一点。”
众人一瞧,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均是往后退了三步,他们三步才退,林清愚便转身拉开了后窗:“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既然要走,自然还要布置一番。
楚姒点点头,看着他离开,这才裹着被子躺下了,看着帐顶上竟然绣着一副鸳鸯,满足的笑了起来。
此时宫中,赵训炎蜷缩在地上,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几乎就要死了,可好在,这口气又喘了回来。
“现在可以说了?”
赵训炎抬头看他:“你把蛊虫给谁了?”
“自然是给了你最想杀了的人。”皇帝坐在一旁:“朕的耐心已经不多了,本想今日杀了你,取出你身体里的蛊虫,但是林清愚明日才能进宫,所以饶你一命,也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现在说,我可以让这蛊虫乖乖呆在你的身体里。”
赵训炎面色苍白,一只眼睛阴狠的盯着他:“楚姒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因为你迟迟不肯合作,朕自然是把她还给林清愚了。”皇帝笑起来,看着他复杂的神色,只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非要单恋这一支带刺的花,何必呢?什么都不如手里的权利来的稳妥。”
赵训炎盯着他:“我若是帮你,你要怎么给我荣华富贵?”
“等你真的能帮上忙,宰相的位置也可以是你的,要是能吞下千里之地,封你为一方之王又如何?你的富贵,可要看你能帮朕做多少事。”皇帝笑起来。
赵训炎手心微紧,只冷冷盯着他:“好,你拿笔墨纸砚来。”
“你早这般痛快,又何必眼睁睁看着美人被送到林清愚身边呢。”皇帝说完便离开了,而后便有太监送了笔墨纸砚来。
赵训炎看着门口守卫不少,眸光阴鸷,他赵训炎岂是这么容易死了人。
绿檀自从被禁足之后,便开始整日闭门不出,不管谁来劝都一样,皇帝却似乎突然冷漠了一般,由着她闹,不管不问。
“查出来了吗,楚姒今天出城去了哪里,见了谁?”
“过了河,但不知道是不是见了哪些人。”下面的人回禀道。
皇帝面色微冷:“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暂时还是按兵不动。不过他们的皇帝已经传来了消息,说让我们放了林清愚、楚姒和通缉要犯赵训炎。”
“他倒是想的轻巧。不过待明日之后,就知道这几个人用不用处置了。”说罢,他疲惫的坐下,看着堆满了案头的折子,随便翻了翻,道:“和亲的事谈妥了吗?”
“已经谈妥了,我们跟番国和亲,他们答应借我们五万精兵。”旁人道。
“五万精兵”皇帝似乎有些犹豫:“不过番邦的兵马强壮,五万精兵也能抵挡我们的十万,只是五万太少了些,你再谈谈。”
“听闻还有不少的小国也在跟番邦谈和亲事宜,就连中原,也有此意向”他提醒道,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可就没有机会了。
皇帝剑眉微蹙,转头看着外面黝黑的夜色,目光沉沉:“朕是担心,如此将公主嫁过去,公主将来必要受苦。”
“皇上担心的有理,听闻番邦民风剽悍,衣食住行都很是粗糙,公主娇贵,过去定是要吃苦的。”
皇帝看了他一眼,他岂是在担心这些。若是让番邦五万的兵马便换走他一个捧在手心的公主。往后他们必然不会将檀儿放在眼里,可眼下南疆的兵力确实不足以跟中原对抗。
“罢了,你再试探问问,若是能多出些兵力最好,若是不能”
“明白。”
第二天一早,楚姒和林清愚皆是换好了衣裳,都是中原的服饰,两人身上的伤虽都未好,但齐齐站在那儿,自有一股让人不敢侵犯的尊贵仪态。
“主子,马车准备好了。”林傅过来,朝林清愚微微点头。
林清愚莞尔,成不成也就在今日了。
他看了看站在一侧的楚姒,伸出手:“夫人,走吧。”
楚姒将手搭上,嘴角微微扬起,同他一起往前而去。
皇宫的侍卫瞧着他们就这样轻飘飘的要入宫,总觉得之前主管交代的,一定要严防这二人,现在想来,竟是多余。
一路上,侍卫们都看着马车看得极紧,但直到宫门前也不见二人有何异动。
下了马车,太阳也已经出来了,八月下旬的太阳。烈的很,但唯独这清晨伴着和风的阳光让人觉得舒服。
楚姒舒适的眯起眼睛来,看了眼扮作平民在宫门附近的严一,莞尔,提步跟着林清愚一道进去了。
再见到皇帝,还是在那个花园,在那个凉亭里,他身前依旧摆着一副棋。
南疆的皇宫不似中原,宫里伺候的人并没有那么多,庞大的宫中也不见总是来来回回走着的太监宫女。
“摄政王愿意过来,是想通了?”皇帝笑问道。
林清愚浅笑,如狐狸般的眸子微微眯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