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冷冷看她:“让开,我要见我父亲。”
婆子笑眯眯的看着她:“大小姐莫急,老爷吩咐了,他现在在休息,谁也不许打搅,您若是来了。便先在门口候着,等他醒了就可以立刻进去休息了。”
“这真是父亲说的?”秦雪不信的看着她,自己好歹也是丞相夫人,父亲就是看在丞相府的面上也不会如此为难自己。
婆子轻笑:“奴婢只是个下人,怎么敢做欺上瞒下的事儿。大小姐就在这儿候着吧,等老爷一醒,奴婢就来叫您。”说罢便转头进了房间,丝毫不再理秦雪。
秦雪气得咬牙切齿,如今天上雪儿虽然停了,可是北风呼啸,直往人脖子里钻,她手里揣着的暖炉也开始慢慢变凉了。
“夫人,要不咱们先回去吧。”一旁的婆子劝道。
秦雪到现在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下了狠心,冷冷一笑:“白氏想用这招对付我,我就让她好好看看,这么对付我的后果是什么。”
秦雪一直等到快天明。秦昊知道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下,赶忙让人请了秦雪进来。
秦雪走动的时候,腿早就没了知觉,让婆子捂了好久才能勉强挪进房子里。
秦雪进屋,第一句问的就是秦昊的身体情况:“父亲身体可好些了?”
秦昊一听,心中颇有些感动,寻常娇生惯养的秦雪,如今在寒风中站了整整一夜,进来第一句话不是埋怨和发怒,而是关心自己,这便是换做白氏也是做不到的。
“父亲身体好了许多了,雪儿,我竟不知婆子让你在外头站了一晚。”秦昊道。
秦雪冻得发青的面色还没回府过来,眼中却已是盈满泪水:“只要父亲没事,女儿就是再站两天也没关系。”
看着如此孝顺的秦雪,秦昊心里很是舒坦,只见秦雪又道:“我从家中带了两支皇上曾赏下的灵芝,父亲看看可能入药?”
秦昊最不差的就是钱,自然不会在意这等物件,但楚府已经是穷得连一万五千两都拿不出来了,如今她还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了过来,可见其诚心。秦昊心头又舒坦了些:“你也乏了,先去休息吧,我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
秦雪见秦昊如此,知道自己的苦肉计是成功了,但还是要防止白氏巧舌如簧,秦雪起身便跪在了秦昊面前,把姿态放到最低:“父亲,方才在门口与母亲生了些争执,还请父亲责罚。”
秦昊微微一怔,忙起身将她扶起:“如何会起争执?”
“母亲她”秦雪微微有些哽咽:“母亲说我跟大哥都是无人管教的,大哥成日在外无人管教,我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活该被父亲嫌弃。她还说等将来她生出了儿子,这世子之位也是她的。”
秦雪好歹已经为人母了,年岁也不小了,如今这一哭,叫秦昊看得愧疚连连:“她白氏早就生不出东西了,哪里还能生儿子,而且长幼有序,这世子之位哪里是说换就能换的。”秦昊信誓旦旦,但秦雪却知道,若是白氏生了儿子,这世子之位只怕早就被白氏拿走了。
“父亲也不要怪她,她也是不懂这簪缨世家的规矩。”秦雪道。
秦昊皱皱眉,想起白氏低贱的出身,面色沉了些:“当初要不是她花言巧语,我也不会扶了她做正妻,怪我糊涂。”
“父亲是心太善了,如何能怪您。”秦雪的气色恢复了些。在外人面前一向端庄稳重的她如今竟似小女儿般哭泣,加之她方才表现出的孝心和放低的姿态,叫秦昊心里一百个舒坦。
“哎,你放心,这府里只有你跟你大哥是我的嫡出子女,谁也耐不得你们何。”秦昊忽又想起那腰牌之事,狐疑的看向秦雪:“雪儿,你的腰牌这几日可带在身边?”
秦雪不知秦昊问此是为何,摇头道:“玉牌丢了好几日了,未曾寻着,不知是那个下人偷走了。”
秦昊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只吩咐秦雪下去休息。
等秦雪知道玉牌落在寒山寺的刺杀现场时,才吓出一身冷汗。
“夫人,您说这事儿是谁在暗中做怪?”一旁婆子问道。
秦雪边往回走边冷哼道:“还能有谁,要么就是我身边出了内鬼,把我的玉牌偷去给了白氏。让她自导自演了一出好让父亲彻底把我赶出定国公府。”秦雪想起糊涂的定国公,讽刺一笑:“如果不是白氏自导自演,那就是那些去刺杀的人,故意把脏水泼在我身上,想让我背了这锅”
“您是说老夫人”
“哼,左右不过她们二人,不然这府里谁还能拿到我的玉牌,楚姒?不可能,她压根没进过我的院子,而且她也不可能有本事安排人在我身边。”秦雪说罢,回头看看这偌大的定国公府,满眼的狠意:“去信给世子爷,就说明日,我请他京华楼一叙。”
“那二小姐的事儿”婆子犹犹豫豫不敢说,秦雪黑着脸:“待明日去过京华楼,我再上山。”
“是。”婆子不敢多言,悄悄看了眼秦雪黑沉的脸色。忙转头离开。
白氏听说了秦雪这边的事儿,气得砸了手里正在把玩的玛瑙珠子:“她这是想对我动手啊!”
“夫人,那怎么办?如今二小姐又还没醒,老爷又开始对她好了,这对咱们很不利啊。”白氏的心腹道。
白氏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秦翡,咬牙:“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逍遥王上山的消息,楚姒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