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同二房三房说的结果可想而知,他们一听刘老爹得了重病,又需要进城治病,还得好药调理大半年或者一年,想想就全是银子。
立马就把刘真推出来了,哪家都不愿意出这个银子。马氏更酸:“哟,姑奶奶您不李家大奶奶吗?
您又是孝女,这爹病了您可不能甩手不管。反正刘柱那儿您去说过了,到底这事咋办您就别再支会我们了。那日是爹不是说的很清楚吗?难不成姑奶奶您没听到吗?
我们这乡下人家,哪里像姑奶奶您是城里人,别说看病了,就是买块肉都得过年才有得吃。姑奶奶就做做好事别来了,反正银子是一个子也没有的。”
刘真让马氏气的够呛,这个马氏说话半分没变,除了难听还是难听。自己是孝女就该自己管呀!刘真也不服输,心想你不要脸面,
我也不必顾惜这点脸面,站在马氏家院门口大声道:“三嫂,我是孝女,可是到底是姑奶奶,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人常说养儿防老,你和三哥到爹老了却不想管了。
硬要把爹推给我一个出嫁的闺女,我就是想管也管不来。要是人人都像三嫂你这样,那还生儿子干啥,反正到老了还不如闺女强。三嫂就不把教坏侄儿们,指不定以后侄儿也这样不孝!”
刘真这大嗓门立马把邻里里惊动了,乡下可不管那些忌讳,立马就全都跑出来,围在马氏家院门口看热闹了。有些小媳妇更牛,边给孩子喂奶,边高兴的听着。
马氏看到刘真居然把村里人都引来了,还骂自己不孝,立马就发火了。“你才不孝呢?你不是城里奶奶吗?咋不把爹带到城里治病,咋不给爹请个丫头伺候着。
明知道娘也年纪大了,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哪里还能伺候生病的爹。爹待你可不比儿子差,你嫁到城里的聘礼可比咱们分家得的还多。我要是有这么个赔钱货闺女,我宁愿不要呢?
自个嫁得好就不管爹娘死活了,每次回家也没见你给爹娘多少好东西,送点吃喝谁不会呀!
要是你真孝顺,你就带着爹去城里治病,城里大夫是好是坏你不最清楚吗?我们乡下人哪里懂这些。
你婆婆可是每日里人参养着,你咋不给咱爹也弄点人参回来,明知道爹的病拖不得,你咋不用你家的马车把爹带城里去,还孝女呢?你自己没羞吧!看看爹娘总共上你婆家几次,哪次不受你婆婆的白眼。”
刘真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这个马氏啥话也说的出来,自己真不该同马氏较劲。
刘真看到城里人指指点点的,就知道他们心里指不定也这样想呢?自己有银子可是也是李家的人,哪里能管家里爹看病吃药。刘真瞪了马氏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马氏见刘真走了,立马得意起来,想跟自己斗还嫩了些。马氏可不想这么放过刘真了,每次回来都是那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怪自己没孝顺公婆,也不想想她自己呢?也没见她带多少好东西回来,真是不要脸。
“哟,这就走了呀!是不是被嫂子我说中了,不好意思呆了吧!
这人在做天在看,你哪点小心思也就只能骗旁人,想骗我门都没有。自己的马车就停在院子里,也没见你拉爹上城里去呀,还好意思说别人不孝,脸皮真厚!”
刘真就差想把马氏拍死了,可是同马氏这样的泼妇再扯下去,自己的老底就会揭了。
刘真可不想日后再回村,让村里人看不起指指点点。现在想想张氏那态度算是好的,就马氏这泼妇样,黄氏那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没法说了。自家咋就摊上这样的嫂子了,真是家门不兴呀!
这也怪娘,当年就为了马氏的嫁妆,硬要把马氏娶回来,也不知道娶个贤惠的。
刘真走到自家院门口时,突然觉得再拖下去真不行了,爹的情况真不乐观,早上就用了半碗米粥。
自己虽然不能给爹多大的帮助,又想当这孝女,就只能把这事托付大哥了。所以刘真又转身去了刘柱家,可是快到院子门口时,刘真努力的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生生的逼出眼泪来了。
这才边哭边往院里去,正好刘柱也想去看看爹,正好看到刘真哭着过来。立马就担心的上前:“爹咋样了,可是爹身子又不好了?”
刘真看到刘柱这样,这才知道这孝顺是做不得假的,刘柱这份真心可是没一丝假的。不像二哥三哥听到跟没听到一样,反而一幅事不关已的样子。
好像自己就该管这事,他们却不该管似的。刘真这才知道人和人之间差距真的好大,明明刘柱吃的亏最多,可是待爹却最真心。
刘真也知道刘柱必定也为此事同张氏说过了,肯定是说不通的,这才想去看看爹,而不是带爹去城里看大夫。现在对刘柱刘真也有些心虚了,想想算了,自己还是出点银子吧,到底也是自己爹!
刘真哑着嗓子回道:“大哥,刚刚我去了二哥和三哥那儿,他们都不愿意管爹。
三嫂还把我骂出来了,大哥我这真是有心无力,我顶多就能出点银子,想照顾爹就不可能了。可是三嫂却骂我不孝,我真是委屈死了,我这都是为了啥呀!”
刘柱也不知道咋安慰刘真,只能干巴巴回道:“没事,这孝不孝顺又不是做给人看的,你自个心里明白就好。”
这话让刘真想哭又哭不出来了,刘真还以为刘柱也觉得自己不孝,不愿意出银子,所以拿这话刺自己。可是想想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