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努力让自己不要把厌恶表现在面上,上前微微屈膝,可是头再也没有抬起。
心里除了悲凉只觉得好笑,来边城之前自己想过千万种情景,想过莫离恨自己或者骂自己,却绝对没想到过,他会羞辱自己。
看来自己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若换成莫离娶了别的女人,反过来还要求自己放过那个女人,自己会心软,会同意,会再接受莫离吗?
绝对不会,所以又何必要求莫离宽和大度呢?想明白了,刘月再抬眼时,眼里只是一片冷漠。
莫离其实感觉到刘月的不满了,可是却告诉自己,这是她应得的。既然她想帮南宫明,就再也不是自己的妻子。只是敌人,只是敌人的妻子。
她说与南宫明之间有情,当初被南宫明抛弃,无依无助时不得不选了自己。
如今南宫明可以给她正宫之位,她又选了南宫明 ,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这只能说明一点,她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青月说的没错,若真相爱,不要说为了自己受苦受累了,怕是为自己死都愿意。可见刘月根本不爱自己,自己付出那么多,到头来不过是一种空。
既然她不曾待自己真心,自己又何必待她真心呢?可是杀了她,或者折磨她,莫离都做不到。
莫离现在也不清楚,到底当初一定要娶刘月,真的只是因为喜欢她,她不搭理自己。
还是知晓她是南宫明的致爱,想用她做些什么呢?哪怕曾经两人有过真情,可惜全被她的背叛消耗殆尽了。
所以当南宫明看到刘月眼里的心痛,最后又化为冷漠时,心里莫名的生出快感。
不知这是不是报复,只是觉得看到她心痛时,自己会觉得心里有一刻的舒服。
“想必这位就是莫世子的致爱吧!果然姿容无双,不过可惜太娇弱一些,不够豪爽。不像我们匈奴女子那般率真。”匈奴王说白了,就是在说刘月不如他们匈奴女子好看。
刘月脸上不见任何不快,反而一脸平静道:“大王说的没错,匈奴女子确实豪爽率真。
不过中原的女子却并非大王想像中的那般娇弱。我们会织布,会种地,会养儿育女。
只是两国生活环境不一样,所以匈奴女子在体力上身形上,更加矫健一些罢了!”
匈奴王拿着酒杯朝刘月看去。锐利的眼睛满是算计,“哦!看来本王好似并不了解中原女子,不过中原女子个个嘴上功夫厉害,本王倒是有所耳闻!”
匈奴王此话一出,接着账内其它匈奴人立马开始哄堂大笑,而且笑的非常猥琐。刘月再也忍不住脸红了,在这些匈奴人面前,自己讨不到半分好处。
刘月淡淡一笑:“我同样有所耳闻,听闻匈奴女子夫死从子,这母子关系岂不是得乱套了!
再则还有夫死从叔。那叔嫂关系又该如何说呢?当然我也只是耳闻罢了,南宫国人讲究礼法,想必匈奴也该如此。这些传闻必不是真的吧!”
匈奴人本来还笑,接着就冷眼朝刘月看去,匈奴王更这会看刘月,倒顺眼几分了。
没想到她并不害怕匈奴人,反而可以在自己面前据理力争,并没有忍气吞声。看来中原的女子也并非那么不堪,也许有她们的独特之处。
刘月一直看着匈奴王,底下那些匈奴人早就一脸不快了。就差过来收拾刘月了。
而刘月也清楚的意识到,这些匈奴人不是君子,不会什么动口不动手,指不定还真对自己动手了。
反倒是主位的匈奴王。。依旧洒杯不离手,眼里带着算计,可是面上却并不见怒色。“莫世子的女人,果然非同凡响!”
莫离举起酒杯,朝匈奴王敬酒,脸上并不见一丝表情。“难得匈奴王抬举!”接着两人一起一饮而尽。
刘月安静的坐在一边。接着匈奴王又道:“本王想请莫世子再送一些农人到匈奴来,之前那些农人怕是不够用。既然本王想在匈奴同样种出粮食,就必需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
莫离点点头,“这是自然,大王放心,人本世子会送来。只是那些人的性命,大王必需要保证。
他们为匈奴做事,若还有任何损伤,怕是其它人不愿意再来为匈奴王服务。”
“这是自然的,本王都命人单犯给他们账棚,并且厚待这些农人。本王除了想要这些农人,还想要会织布的妇人。这样才可以教会匈奴女子织布,綘制。”
莫离拧眉:“这是自然,可是大王也别忘记本王所提之事。”
“世子爷要求的战马,本王已经开始加紧操练了,势必为莫世子准备最出色的战马。”匈奴王说的自信满满。
而刘月在边上听的却惊心,莫离与匈奴王的合作,绝对不像看到的那般简单,涉及到战马,就一定会有兵器。
莫离到底想做什么,他真的想帮匈奴强大起来,然后慢慢吞掉中原吗?同这些匈奴大汉呆一起,刘月就会觉得害怕,觉得恐惧,总觉得这些人不像人,就像野兽。
而且匈奴人没有教育,不会读书习字,没有任何礼义廉耻观,他们只会抢东西,只会抢女人。这还是正常人的生存法则吗?
接着匈奴王又命匈奴女子献舞,刘月冷眼瞧着那些皮肤微黑,眼睛明亮的姑娘们。她们面对这么多男子时,脸上无一丝羞涩,更无一丝害怕。
反而个个卖力的舞蹈,匈奴的舞蹈很热情,很奔放,根本不似中原舞蹈柔美婉约。
没想到从舞蹈的风格就能看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