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在试图把战舰捏扁,我不禁没来由地想到了人类用力捏易拉罐时的情形。
其实不需要真的将航母弄成中间凹下去的葫芦形状,只要让飞行甲板走形使得它无法起降战机便可以了;但我认为纽穆特肯定会顺带着尝试把船撕成两半,毕竟换成谁都会想要这么干的。
不能再等了。
“毛球,就是现在!”
话音未落我只觉得眼前景色猛然一花,定睛看时自己已经来到了一条超大触手的附近,旁边不远处一只刚刚从裂口中钻出一半的灰褐螃蟹正望着我这个不速之客目瞪口呆。紧接着这只螃蟹便发出了沙哑的叫声,刚要举起大螯展开攻击,早就做好准备的我已然将手里的东西狠狠拍在了纽穆特的触手上。
一个空花盆,里面没有种任何植物,不过却盛满了泥土。这玩意是我专门为蓝羽学姐准备的,因为她也会参加剪彩仪式,而那座曾经满是爱跳小苹果的植物的岛屿上肯定有着大量的奇花异草,抽空把天然呆约出来游玩随后用这个花盆把她喜欢的花带回去养,看上去似乎挺不错的样子,对吧?
嘛,在眼下这个危急关头哪怕再重要的flag道具也无所谓了。
至于我选择花盆的原因也很简单。哪怕强大如神明也会有着属于自己的弱点,更何况是神造之物的纽穆特?这家伙在传说故事中放弃追击逃跑到荒岛附近的船只,或许只是因为陆地不归它管辖,但也有可能是它根本无法接触陆地。
用魔法师的话来说,这货有可能畏惧土属性。
不管我的猜测正不正确,反正都要摸一摸纽穆特的触手,顺便撒点泥土在上面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花盆碎掉了,泥土在潮湿的触手表面糊得到处都是;海面之下忽然响起了沉闷悠长仿佛鲸鸣般的声音,不过听起来显得很是惊慌失措;紧接着我面前的触手猛地高高抬起,就像是触电了一样;那只在裂口处探头探脑的灰褐螃蟹猝不及防被掀飞了出去,在空中怪叫着划出一道弧线朝我后方的甲板掉落下去,继而被某头吃货龙一口叼走嚼嚼碎咽进了肚子里。
蒴夜你***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好吧现在不是感叹小黑龙贪吃的时候,因为卷住船体的那些触手全都纷纷缩了回去,我竟然蒙对了!虽然用一个花盆击退了海怪这件事听起来让人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但它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如今纽穆特正处于惊恐状态,身上的buff也没了,或许我应该果断展现属性之力跳进海里用血咒刻魂之击结果对方?
事实证明我果然还是太肤浅了,因为还不等我开始行动,航母附近的海面便飞快地鼓了起来,转眼间就变得宛若一高大的座山峰。当海水落下去之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乃是一只色彩缤纷的圆球,表面有着许多不规则的凸起,十数条触手在身体周围胡乱舞动着。这货在不停地变换着色彩,其美轮美奂的程度甚至连传闻中的极光也要自叹不如。
与其说它是神话传说里的海怪,倒不如说更像是某种奇异的外星生物。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自己主动露头了啊,替我省了不少功夫。”我抬头仰望着眼前这壮美的生物轻声呢喃道,“不过它为什么要钻出水面,之前明明碰到了泥土,待在海里才是最安全的啊?”
虽然把周围的许多战舰惊得一阵鸡飞狗跳,纽穆特却意外的没有使用触手攻击舰船,而是直直地对准了梵武鹊号。它也许没有眼睛,但直觉告诉我这家伙正关注着航母,我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丫全都能察觉得到——老实说,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货究竟打算做什么?
在纽穆特脑袋上猛然炸裂的一团青白色光芒对我的疑问给予了回答,奇怪的是这似乎只是纯粹的闪光,我完全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肩膀上的毛球也是有学有样的眯起了眼睛,迎着闪光摆出了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
如果这是闪光弹的话——我指的不是由拉乌拉乌的情侣们秀出来的那种——未免也太水了一些,普通人连墨镜都不需要也能忍受它。作为普通人的我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视力,从手镯里取出血咒刻魂之击还没来得及举起,舰桥入口处那里却忽然响起了奥瑟维娅等人的痛呼声。
怎么回事?我忙不迭回头望去,发现樱红长发和几个小伙伴全都抱着脑袋滚到了地上,显得非常痛苦的样子。看这时间地点咱用蒴夜半年份的棒棒糖打赌,他们绝对不是突然间集体头痛病发作了。
小黑龙自然不知道我刚才随便拿了她的棒棒糖打赌,紧随其后地解释道:“刚刚那道光芒是魔力脉冲,会让魔法师体内的魔力产生紊乱,暂时不能使用法术。尽管是只有蕴含大量魔力的人才能使用的技巧,但这家伙专门浮出水面莫非就是为了扔个emp?”
其他人或许会感到莫名其妙,不过本人此刻却是已经快要笑哭了。
即便有人猜到了纽穆特畏惧土属性,茫茫大海之上又哪儿来的泥土?因此我们有爱的触手怪便误以为刚才的攻击是航母上某个法师的土系法术,为避免再次被泥土糊脸便果断钻出水面使用了魔力脉冲。
然而很不幸,刚刚拍在纽穆特触手上的泥土并非魔法凝聚而成的,它不仅产生了误会,更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跳海玩变身呢,这家伙就自己钻了出来,皆大欢喜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