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云层随风飘到了演习场地上空,就连太阳也躲到了云层后,风雨欲来。
项鸣拿了条椅子坐在了战场后方的一个小山包上,拿着望远镜将三方的动向尽收眼底,当看到一团长高宿海绕后包抄的举动,项鸣着实为三团捏了一把汗,要是中了一团长高宿海计谋,那三团彻底没了翻身的机会了,现在只能看谁技高一筹了。
二营的三连长与远处的营长相互用眼神交流,营长摇了摇头表示不能决定又看向高宿海,远处的高宿海点了点头,大手一挥示意出击,三连长会意立刻下令全连开始自由射击。
只见三连声势浩大的四处乱射,子弹不要钱似得朝三团的阵地泼去,一个连瞬间发挥出了一个营的火力水平,吓得高处的三团正在吃午饭的士兵们手忙脚乱的抛下食物,慌忙抓起身边的步枪往弹膛里装填弹药。
所有的士兵蹲在壕沟里听着子弹划过空气的声音,不敢探出壕沟观察,虽然知道这是伤害不高的空包弹,大家还是心理压力巨大,每个人都把这演习当成了实战不敢懈怠。
这时远处留守阵地的一团三营也按照约定朝二团阵地火力全开,一时间整个演习场地混乱不堪,各方都在选择自己的对手,玩命的攻守。
“跟上——”见二团和三团都被吸引住了注意力,高宿海低喝一声,抓住时机,凭借一个视觉死角,迅速朝山坡移动。
“杀!”
一阵猛烈的射击之后,一团一营和二营的精英士兵们跟着高宿海窜入三团挖掘的简易战壕,而这时三团不少人猛然发现自己的后背中了枪子,留下了特制的红色染料,按照规则,这些人只能放下武器一动不动当“死人”,这些人脸上写满了不甘。
“兄弟们!注意背后!”
三团长夏勇毅发现了一团的这一波偷袭,气得火冒三丈,抄起一杆夏普斯步枪朝偷袭者射击,而后亲自带兵冲锋,想要夺回失去的阵地。
西边的二团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刚才猛烈的火力根本就是没有目标的胡乱攻击,自己这边没一个中枪淘汰的,显然是调虎离山之计。
“团长,快看——”一个小兵指了指远方同样激烈的半山腰,那里人影晃动,似有两方人马在近身搏斗。
“本团有眼睛,自己会看。”
刘照翻了个白眼,这么明显用得着提醒吗,显然是一团摸上去偷袭三团了,要是任由三团落败自己这边将会处于一个极其不利的状态。
想起远处躲在暗地里的敌人,刘照心里没底,完全不知道那边人有多少,如果这么贸然的出击,根本就是出去送人头给那些伏地魔,自己这边跑出去的人越多敌人打得越开心,完全不用瞄准就能一枪一个。
“团长,怎么办?”三个营长凑上前,不知所措的向刘照请示。
“还能怎么样?先把暗地里的人解决了再说!”
“是!”
……
三团腹背受敌,渐渐落了下风,三团长夏勇毅心里越来越急躁,不时的探身出去察看敌情,一个不慎就中弹出局,夏勇毅摘下钢盔,看着上面的染料气极,狠狠的把钢盔摔向地面,周围的士兵噤若寒蝉,看自己团长都出局了,更加谨慎的注意敌人的动向。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三团士兵们心里一阵悲凉,激起了拼死战斗的意念,奈何失去了指挥官的指挥,难以扳回败局。
“注意躲在掩体后,一换一我们划不来,待会还得接着打二团。”高宿海该怂的时候绝对不会去充好汉,小心的趴在壕沟里叮嘱身边的连长,再由他们一层一层往下传递命令。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飘落的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士兵们随身携带的火药纷纷受潮,战场上枪声渐渐稀疏,最后归于沉寂,雨声遮蔽了一切杂音。
正在观战的项鸣狼狈的从小山坡上跑下来,跑回了军营躲雨,牛玉树担忧的问道:“天降暴雨,战士们淋了雨身体扛得住吗?”
“放心,你现在吩咐下面去准备洗澡水,再熬三千人份的姜汤。”
“好的,可……三千人份的姜汤,恐怕没有这么多姜了。”牛玉树刚抬腿想走,又把腿收了回来。
“这有什么难的,待会本旅长去搞一些。”项鸣挥了挥手,让牛玉树赶紧离开,准备回沪海菜市场买点运过来。
“遵命!”
……
演习场上的情况越来越复杂,高宿海眼见就要把三团的残兵给全灭的时候自己这边的步枪哑火了,拿着步枪就像个烧火棍,只好把抢取下抛到战壕两边,开始近身肉搏。
三团的残兵们看暴雨来得真是时候,在仅剩的一个营长指挥下,抓住机会拼命的朝山顶跑去,战壕里的一团士兵无奈的看着跑远的残兵,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没有贸然追击。
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一团士兵没有吃午饭,再加上淋了雨又饿又冷,高宿海无奈只能命令原地取材,斩断树枝搭建简易遮雨棚,休整片刻。
留守的一团三营面临三倍于己的敌人围攻,已经被二团彻底消灭,整个营的士兵不甘的走下场,接受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后勤队准备的毛巾,随后成群结队的前往澡堂洗澡喝姜汤,下场的三营士兵们心里记挂着还在场上的自己人,能否胜利接下来就要靠他们了。
大雨没有停下的迹象,高宿海站在不断漏水的遮雨棚下纠结不已,在追击三团残兵败将还是等待二团主动攻击三团之间难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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