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雀看着手术台手周围的人，他们都是很沉默地站着，头微微地垂着。
手术室的气氛简直是到了最低点了，姜小雀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姜小雀觉得自己好像就快窒息了一般。姜小雀慢慢地走向厉青，看得出来他已经是十分地虚弱了。
厉青带着氧气面罩，看得起来是一双眼睛都是已经是浑浊了。光是看到这样的情况，姜小雀就知道厉青的情况怕是真的是很是不理想。
厉青看着姜小雀，随后是张了张嘴，在自己的氧气面罩里面吐出了一层的雾。姜小雀看到是这样的情况，连忙是俯下身去凑到了厉青的嘴边，想听听厉青想说什么。
“以宁就拜拜托你了。”厉青的声音很是虚弱，几乎是大气出小气进的感觉，不管死怎么样，听起来厉青几乎已经是很是虚弱了。
不知道为什么，姜小雀听到厉青是这般地脆弱，心里面也是一阵子难以言喻的辛酸。那么久以来，厉青对姜小雀有赏识也有排斥，除了在厉凡的事情的上面跟姜小雀有分歧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看到厉青现在的这般的模样，姜小雀的心里面也是十分地心疼的。
“我知道，老爷子，您别说话了好吗？”姜小雀的心里面也是很不好受，看着厉青这样，姜小雀不想说已经是快不行了。但是门外的厉以宁却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依旧是在门外等着，并且是对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找自己反而是先找了姜小雀而在疑惑着。
“我们好好治。”姜小雀很是心疼，嘴巴里面说着宽慰厉青的话。“您看，那么多年都过来了，老爷子我们好好治好不好？”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的”厉青笑了笑，眼神是一阵的恍惚。在姜小雀的眼里看来，现在厉青的目光就像是一盏在大风中摇曳的灯火，微弱，随时都要熄灭。“我不行了这次，我是真的挺不过了”
“老爷子您说什么呢。”看着眼前的厉青，姜小雀的心里面更是一阵心痛。人到了这个年龄，是难免要面对这样的事情的，姜小雀看着厉青就容易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去面对自己的父亲跟自己的生死别离就觉得很是揪心。
“不要乱说好吗？”姜小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连是声音都是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她在害怕，她在担心，这样的感觉很是难去描述。姜小雀觉得这个时候大概是她对于厉青的感情最强烈的时候。“您看啊，以宁他啊”
姜小雀红着眼睛，指了指门口。如果没有错的话，此时的厉以宁就在门外等着厉青的消息，“他还在外面等着您出去呢，我们好好治。”
“傻孩子”厉青大概是第一次这么叫姜小雀吧，听得是姜小雀觉得自己的心里面都是颤了颤，一下子便是没有忍住自己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哎呀你看你哭什么”
厉青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他慢慢地转过了头，看着姜小雀指的方向，他知道厉以宁就在外面站着。但是厉青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力气再跟厉以宁说话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是沉重。
“孩子”厉青憋了一口气，最后看着姜小雀道。“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什么人，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你一定要站在以宁的身边”
厉青抬起了手，姜小雀见状连忙是将厉青的手给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她第一次感受到，厉青的皮肤是这般的粗糙，上面甚至已经开始有了老年斑，不知不觉之间，厉青已经是老了那么多。
可能是最近的身体的缘故，加重了厉青的身体的衰老速度。
厉青稍稍微用力回握住了姜小雀的手，随后颤抖着自己的声音道。
“拜拜托了”
姜小雀明显感到自己手上的力消失了，她猛地看向厉青，却是发现他已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阿宁”姜小雀感觉厉青在最后还这么说了一个人的名字，隐隐约约听起来就像是阿宁。但是阿宁是谁？姜小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够在厉青弥留之际的时候这么年念出那个人的名字。
但是现在姜小雀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看着厉青，在看到厉青彻底地将眼睛合上的那一瞬间，姜小雀的心跳都是骤停了那般。
姜小雀觉得瞬间窒息了，一口气出不来，愣在了原地。
“老爷子？”姜小雀的心里面一下子是慌了，她焦急地这么叫了一声，但是厉青没有给姜小雀回应。
“老爷子？”姜小雀慌张地从病床边站了起来，依旧是呆呆地看着已经是没了反应的厉青。
随后姜小雀的手里面握着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嘟嘟嘟嘟——”，姜小雀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的仪器。上面的心电图已经是慢慢地平静了下去，随后慢慢地变成了一条直线。
“爸！！！”姜小雀在那一瞬间是全部情绪都爆发了出来，眼泪，哭喊都是在那一刻决堤了。
这大概是姜小雀第一声这么叫厉青，叫的那么卖力还带着那么丰满的感情，但是姜小雀觉得自己说是叫的晚了。
“爸！”
“咚——”地一声，门外的厉以宁显然是听到了姜小雀的叫喊，便是不顾一切地撞开了手术室的门。
厉以宁几乎是红了眼，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姜小雀还有一群沉默的医生。他不管一切来到了病床前，看到的只有一脸祥和表情的厉青。
“怎么回事？”厉以宁气喘得很是厉害，姜小雀一直都是觉得厉以宁是个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人，但是这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