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异常清晰,“按照我们现在调查的结果,嫌疑人极有可能是用钥匙开门进入室内,将你母亲掐死在床上的。”“什么?难道是陈晓晓?”苏志明眼睛骨碌一转,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我们在一起两年多,本来是要结婚的……可是……”“她多高?”“不穿鞋有一米七二。”“她做什么工作?”

“酒吧助演。我以前经常跟朋友去她工作的酒吧玩,这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没过多久,她告诉我她怀孕了,要嫁给我。我以为她是在说笑,就没当回事,可后来她背着我去找了我妈。我妈总以为晓晓在酒吧里干的是不正当职业,坚决要让晓晓把孩子做掉。”这个陈晓晓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和条件,体貌特征也和嫌疑人出奇地一致,她顺理成章地被我们列在了第一嫌疑人的位置。但在调查了酒吧监控后发现,陈晓晓案发当天下午六点到凌晨四点都在酒吧上班,并没有作案时间。

案件从发生到现在能够查实的线索基本全部断了,要想捋出新的破案方向,只能从原始案发现场去寻找。

我再次站在玄关处,习惯性地把死者的鞋子翻过来,观察鞋底花纹。突然,泡沫鞋底上一条长长的印记让我愣在那里,“明哥,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这里是死者生活起居的地方,最不缺的应该就是死者的新鲜鞋印,可我在卧室并没有发现几枚,在死者的床头更是一枚新鲜的鞋印都没有发现。”我把手指向一组照片,“这是磊哥拍摄的死者卧室照片。”说完,我又把玄关的照片放在了这张照片的旁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死者卧室内没拖鞋,拖鞋全在玄关鞋架上!”叶茜惊呼。

“没错,如果死者是活着走进屋内,就算不换拖鞋也会有穿袜足迹,可是现场并没有一点痕迹,也就是说,死者从门口进入卧室时双脚离开了地面。你们再看,”我又抽出一张照片,“这是死者卧室的原始照片。明哥已经分析出死者是被掐死的,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死者是在室内床上被掐死的,那她肯定会有本能的反抗,窒息最直接的抵抗方式就是双脚不停地做骑行运动,但是你们看,死者双脚位置的床单上竟然没有一点褶皱痕迹。”

接着我拿出了尸体被运走后床铺的照片:“尸体躺卧后的床单上有灰尘拖拽痕迹,这说明一点,死者身上曾沾上了大量的灰尘,而嫌疑人为了掩盖这个事情,故意把死者的衣服脱去。殊不知她在脱衣服的时候,衣服上的灰尘在力的作用下,在床单上形成了这一道痕迹。”

我把死者的两只鞋子举了起来接着说,“你们仔细看,死者的左鞋底前脚掌部是不是有一处半圆形擦划状痕迹?要想形成这种痕迹,死者应该在站立时以左脚为支点,躯体急速左转。”

我口中说的这种痕迹其实很常见,它多数存在于交通事故当中。举个简单的例子,一辆车从你的身边经过,突然剐到了你的衣服,在惯性的作用下,你的身体就会急速地旋转。

“而且你们看,这还有两条十分明显的线条状擦划痕迹,我怀疑嫌疑人曾驾驶某种交通工具撞击过死者,但由于速度不快,并没有将死者撞死,而在此过程中,死者身体发生了旋转,接着车辆可能拖住死者发生了位移,最后导致鞋底摩擦地面,才形成了这样的长条状划痕。”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尸体上为什么没有撞击伤?”叶茜有些纳闷。

“夜晚气温较低,死者穿着的衣物较厚,在冲击力不强的情况下,没有撞击伤也说得通。”明哥解释道。

“对了,贤哥,你有没有在室内发现死者的衣物?”明哥一说衣物,我突然张口问道。

“没有!”

在小区物业工作人员的配合下,我在小区外的垃圾车里找到了一包已经破烂不堪的运动衣,结合胖磊的视频监控判断,这套衣服正是死者当晚所穿,也就是说,死者很有可能是在去跳广场舞的路上被杀害的,于是我们沿着死者的行进路线开始了地毯式搜索。

“你看这是不是刹车痕迹?”胖磊指着地上的两条黑色印记说。

“看样子是橡胶。”老贤拿出铲子从地上取了一些样本装入了物证袋。

“是单边刹车痕迹没错。”我观察之后得出了结论。

“案发已经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能确定这条痕迹是嫌疑人留下的?”叶茜张嘴问道。

“单看痕迹是不能判断,”说着我起身走到马路牙旁,指着一堆已经被压得凹陷下去的草,“但是有这些痕迹佐证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条路平时无人问津,走的人也不多,但是你们看,这边的杂草有很明显的折断痕迹,从痕迹的凌乱程度看,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争斗。”

“小龙说得没错,从杂草断裂处的氧化程度看,基本上和案发时间段吻合。”老贤蹲在地上用放大镜观察之后说道。

“小龙,能不能分析出嫌疑人驾驶的是什么车辆?”明哥看了一眼地面上呈“——”图案的两条单边痕迹又问道。

现场勘查进行到这一步,我们基本上可以判断出,嫌疑人在此杀人之后移尸至死者家中。虽然这条小路人迹罕至没有监控,她也不可能胆大到自己扛着尸体步行回去,所以就牵涉到一个移尸工具。现场的刹车痕迹证明其驾驶的是机动车,如果我们能判断出嫌疑人驾驶的是何种车辆,便可以以车找人。“这条刹车痕迹反应并不明显,电瓶车、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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