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做我师父,总得先露两手……不,是几手再说!”
素文直勾勾盯着瓦拉里洛,微微撇嘴道:
“现在的骗子可多了,我才不会上当呢!”
看着素文轻咬樱唇的可爱样子,瓦拉里洛不禁哈哈一笑,却是连气也生不起来。
“好,好!就照你的意思,为师便钻进你的殻中,先救了你同道,展示一点手段罢!”
这当真是明显至极的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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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瓦拉里洛真想收素文为徒,就必须展现自己的能耐,而展示的途径,只能是救下天门一干伤兵。
但对于素文而言,所谓的“露几手……再说”,也并未将话说死。也就是说,就算瓦拉里洛出手解降,救了天门众人,素文也不一定会拜他为师!
想吃到吊在面前的胡萝卜,不努力推磨怎行?
而堂堂最强白衣降头师瓦拉里洛,便是那头受了诱惑的驴。
至于救出伤兵之后?
呃……再说,再说!
这虽然是明晃晃的大坑,而且瓦拉里洛多半也不会不跳,但也只能由素文这女弟子说出来,否则以淳于良和玉清子的身份,决计做不出这等略显耍赖的行径,因此只在一旁默默看着事态发展,并不出言表态。
真到了最后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素文完全可以凭借少女的娇憨继续忽悠——毕竟所有的话都没说死,就算这小姑娘真的赖皮,难道瓦拉里洛还真舍得与她一般见识?
当然这只是素文的态度,也是素文自己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法子,嗯,那个……反正与天门这俩中老年无关。
但若是瓦拉里洛被耍了之后恼羞成怒,要拿素文出气,那可就不得不管了。
总之,你帮我救人可以,但有没有好处,谁也不知道。要是觉得吃了亏想翻脸,咱们再接下便是。当务之急,是解救那些还在降头中煎熬的伤兵!
素文眼睛都笑弯了,简直就是两轮残月,而那得意的神情,活脱脱便是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
“可是说好了的喔,”酒窝深深,素文娇笑道:
“先救了我家伤员再说喔。就算你救治成功,也不一定会拜你为师喔!你要想好喔,到时别耍赖喔……”
还让别人不耍赖,实际自己正在耍赖,还说得如此直白,理直气壮有木有?偏生瓦拉里洛心中认定了这个弟子,还就被貌似撒娇的素文吃得死死,明知前面是火坑,估计也会跳下去。
“就只一点微末降头术而已,为师便在此处也可解得。”瓦拉里洛傲然一笑,轻轻摸了摸素文头上秀发,脸上喜爱之色愈加浓烈:
“但为了让你心服口服,还是当面解降罢!”
素文直觉此人毫无恶意,也有点感动其一片真诚,便也不躲避,娇声笑道:
“那也好,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要努力喔!”
这到底是谁在求谁?
瓦拉里洛笑而不语,淳于良和玉清子两人此时仿佛才从入定中醒来,齐齐睁眼起身,伸手相邀:
“先生,请!”
从未想到,颇觉头疼的求人之举,竟会变得如此简单。
淳于良和玉清子看着走在前面的瓦拉里洛和小鸟般不停叽叽喳喳的素文,相视一笑,轻轻同时摇头:
若是这白衣大师心愿未能实现,感觉被一个小丫头给骗了,万一真要翻脸,又该如何抵挡?
连黑衣降的普通降头都能造成如此大的影响,白衣降的威力可想而知!
也罢,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然而,淳于良的担心并未成为事实。
瓦拉里洛只在伤病营帐篷之外,就随手解除了天门众人身上的所有降头。却也不理淳于良感激之语,依旧笑吟吟的看着素文:
“雕虫小技而已……你可还满意为师之能?”
素文见他果真厉害,心中一惊:难道真要拜这南疆蛮子为师不成?随即黑亮的眸子一转,撇嘴不屑道:
“你自己都说是雕虫小技了,貌似也救得如此轻松,看起来果然只是些极为简单的降头,又如何能证明你确实有能力?”
不仅泼了人家一盆污水,还顺势不忘跟进打击:
“这是对手太弱,你又得意什么?”
这丫头一面震惊于瓦拉里洛的举重若轻,一面拼命设法将拜师之事拖延下去,却不料正是因此,才弄得天门中南一路两月之后,还在缅甸孟海停滞不前。
“你都说还有个什么素察的,还是最厉害的黑衣降头师,我看呐,只有胜了最强的那个,才能证明你确实有资格当人家师父不是?”
新的坑已经形成,素文还在往下深挖:
“你不要说打不过素察喔?真要那样,我看你也不用自称白衣降头师了,干脆改名叫做白衣酱油师啦!”
“难道我会拜在酱油师门下,学习怎么打酱油么?嘿嘿!”
什么酱油师,瓦拉里洛没听说过——难道是只会酿制酱油的?至于“打酱油”的意思倒是明白,但久居山中,瓦拉里洛又怎能领会“打酱油”在华夏还有另外一层涵义?
素文可不想给这既聪明又厉害的对手思考的机会,赶紧接着沉声道:
“此去马来半岛虽也不远,但若是再遇上鬼鬼祟祟下黑手的降头师……”这一句,却是连瓦拉里洛也骂了进去,只是素文神色极为严肃,瓦拉里洛又懒得计较而已,便听素文又道:
“……咱们又到哪里找人解降?所以咯,你最好还是跟咱们一道咯,也好灭了那最强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