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样?
疯哥使劲的摇摇头,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原本以为无解的难题,居然被一头雪豹给化解了!
直到听见赵霏霏凶神恶煞的语声,韩风这才确定自己熬过一劫:有了这位自投罗网的新娘,剩下的哪一位,还不是手到擒来?照这样下去,只需照本宣科的走完流程,一到晚上,就是进洞房的时候了。嘿嘿……
疯哥抹去嘴角溢出的口水,笑眯眯的站起身来,长身朝赵霏霏作了个揖,满脸肉麻的谄媚道:
“谨遵娘子号令!为夫这就去了!”
说完摆了个京剧造型,抬手踢腿,便欲策马扬鞭,直奔唐家而去。
赵霏霏见他衣鞋帽歪,满面生灰,又想到这厮为了讨得自己欢心,居然还去了趟昆仑山将小花带来。念及此人诸般好处,便不由心头一软,杏眼一瞪,怒道:
“有你这样不着调的新郎官么?看看你那样子,月儿姐才不会嫁你呢!”
口中娇嗔,却是疾步上前,用力拍去男人身上灰尘,再替他整理衣衫,端正纱帽,稍稍有了个新郎模样,竟又怨道:
“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居然如此用心的操心老公娶妻!”
韩风见她满腹怨气,却是细心打理自己,深恐去到唐家失了自己面子,又想到古语所云“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顿时心中柔情万千,也不顾四周数百双目光闪闪发亮,搂过这丫头便是狠狠一吻。
赵霏霏虽是胆大泼辣,却也不愿被众人看了笑话,一阵拼命挣扎,才总算脱离狼吻。一边用袖子胡乱擦着脸蛋,一边没好气的嗔道:
“不要脸!真是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你也是,小花也是,都往我脸上弄口水,恶心死了!”
正说话间,赵家的一干送亲队伍也紧跟着赶到了三岔口。那位带点雀斑的小姐妹一路走,一路还不住的埋怨道:
“哪有什么心急自己跑出来的新娘子?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哦!”
扭头看了看韩风,却也不惧这所谓的世界首富,干干脆脆的将手一伸,大声道:
“算你运气好!咱姐妹们准备的一百零八招驯夫大法,居然被霏霏自己破了个干干净净!既然新娘已经到手,但是红包还是不能免的!还不快点拿来!”
凡是上门迎亲,新郎一定早就抱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不过能够不受折磨,那也是极好的。
疯哥心情大好,赶紧堆上笑容:
“那是必须的!既然姐妹们如此辛苦,红包加倍怎样?”
那雀斑妞恨恨的瞪了韩风一眼:
“算你识相!双倍红包,见着有份!”
话说在华夏民间风俗里面,只要还没入洞房,这新郎官的地位,真的是见人矮三分。就连堂堂韩董事长,闻言也只敢忍气吞声的赔笑道:
“那是当然,当然!”
赵霏霏被韩风和小花联手弄了一脸的口水,妆也花了,凤冠也没了,赶紧随便找了顶轿子钻进去,随即便吩咐道:
“我就在这里重新洗脸化妆,你们还是继续去月儿姐家迎亲……早去早回啊!”
自己跑出来也就算了,现在又主动上了花轿,这赵霏霏的神经还真不是一般的粗大。不过要让她跟在韩风身后,一起去唐家接新娘,小丫头还是不干的。
疯哥当然知道此节,一边挨个的奉上笑脸和红包,一边大声应道:
“媳妇儿你放心,哪怕是刀山火海,为夫也要将月儿老婆成功接来!今天必定会好事成双,大被同眠……”
一旁众人顿时笑得东倒西歪,便是视门主如神祗的天门弟子,也放下了心中的约束,大声笑了起来。至于那帮子战队队员,皆是军人出身,性情本就豪迈直爽,更是笑得夸张之极,连唿哨都响成一片。
整个三岔口上,才真正充满了新婚喜庆的欢乐。
赵霏霏见他没脸没皮的一阵乱说,只低低的哼了一声,便不再开口。以免那厮心情一好就口无遮拦,万一说出些什么羞人的事来,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
众人笑闹一阵,等到红包发完,疯哥立即一挥大手,鼓乐声登时大盛,比之先前,更加阵势惊人!
装模作样的正正纱帽、掸掸衣襟,疯哥朝赵霏霏的花轿微微一拱手“娘子稍待,为夫去去就回”,竟连雪豹也不坐了,慢条斯理的迈开八字步,一步一个脚印的直奔唐家而去。
一群人喜笑颜开热热闹闹的紧随在新郎身后,小花却是望了望韩风,便安安静静的卧伏在赵霏霏的花轿旁,安心当起了保镖。
陈丹和小金又混得了两个红包,先去接哪个妈妈的难题也已解决,便不再相互争执,手拉手的跟在另一顶花轿之后前行。就快到唐家的时候,小金突然冲着陈丹大叫一声:
“等你长大了,我也用这花轿抬你!”
童声稚嫩,却是坚决无比。众人错愕之余,再度哄然大笑,让这欢乐的心情,感染了每一个人!
陈丹羞得脸红如血,抬腿就是一脚,将小金踹了个趔趄,随即叉腰骂道:
“小屁孩也想吃天鹅肉!”
小金站稳了身子,咯咯笑道:
“吃天鹅肉的是癞蛤蟆!我也不是小屁孩!我是,我是……癞蛤蟆?”
一想到堂堂五爪金龙竟被骂成了低微龌蹉的癞蛤蟆,小金心头可真是百感交集,登时再也笑不出来。却又不敢在陈丹面前表露出来,只得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的嘟囔道:
“你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