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他弄点高营养的输进体内为好!目前他还是进食为好吧!”主治医生说道。
上午文梅等高志洁睡着了,就向秀琴青松告了个假就出去了。大概中午十二点左右,文梅才回来。原来文梅听了主治医生的话,就找到了熟人花了三千多元给高志洁买来了几支高蛋白。文梅进病房不久,身后进来了两个人。秀琴和青松一见,惊喜地叫道:“祥瑞和娟娟,你们咋来了?”
娟娟和祥瑞一起看向文梅,说道:“妈妈去找的我们!”
文梅红着脸笑着说道:“原先咱们说不告诉孩子的,可是现在志洁醒了过来,我想他们多年未见了,也该让孩子知道他们的爸爸的情况了。也好培养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啊!所以我去买高蛋白的时候顺路边走进了学校,把孩子们招来了!”
“嗯,嫂子你做得没错,也该让孩子们知道这件事儿,作为孩子他们也有权知道他们的爸爸的情况!”秀琴虽然没有读过书,但她明白道理,文梅的话她还是非常赞成的。
青松也点头说道:“是啊,祥瑞和娟娟应该来看看爸爸!”
文梅听到了秀琴和青松没有责怪她擅作主张,感激地向他们笑了笑:“谢谢你们的理解!我还担心你们埋怨我呢!”
“那会啊!嫂子想得太周到了!我们还得感谢你呢!”秀琴拉住文梅的双手,笑嘻嘻地说道,“我们有你这个漂亮的好嫂子,而且对我哥这样知冷知热的,我们感激你还不够呢,咋会埋怨你?”
“嗯!”文梅点着头,但又摇着头,似乎觉得秀琴的话中有什么不妥。这会她也没太在意。
祥瑞和娟娟已经站在了高志洁的病床前,看着沉睡中的高志洁呆呆地出神。文梅、秀琴和青松都来到了他们的身边,看着孩子们,看着昏睡的高志洁,想到了他们被世俗和迷信活生生地拆散,骨肉分离,亲人不能团圆,孩子们面对重伤的爸爸,竟然如同陌生人,都忍不住心酸,不自禁地眼中迷蒙了。
文梅是个悲形于色,容易落泪的人,她哽咽着说道:“娟娟祥瑞,你们认不出了爸爸吗?”
“是啊,孩子们,他就是你们的爸爸啊!”
“娟娟祥瑞,叫爸爸啊!”青松也帮着说道。
高志洁和娟娟祥瑞被活生生地分开已经五年了,那时祥瑞十四岁,娟娟十二岁,他们已经懂事儿了。不过爸爸是灾星被人们渲染得活灵活现,他们在心理上既不舍爸爸又拒绝爸爸,因此当高志洁要偷偷带着他们远走的时候,他们难以取舍,最后还是告诉了姑姑,他们舍不得爸爸,也舍不得姑姑,毕竟在他们成长的这段时光内,妈妈和姑姑给于他们的最多,而爸爸高志洁和他们生活的时间很少很少,他们几乎就忘记了高志洁的模样的。何况高志洁这么多年来,一个人风风雨雨地闯过来,他所经受的一切对他的相貌自然都有着无形的影响,当祥瑞和娟娟站到高志洁病床前的时候,他们竟然没有认出这个面色惨白形体消瘦,神情萎顿的男人就是当初那个神清气爽相貌英俊的爸爸,就是和他们分别了五年不得相见的爸爸。在这五年内,祥瑞和娟娟秀琴和青松对他们形同己出,他们给于了孩子一个完完全全的家庭和关爱,他们年纪轻轻就承受了和他们同龄的孩子无法承受的人生之痛,生离死别,他们把各种感情学会了隐藏在心里,学会了用发愤忘忧的学习方法,驱赶心中的爱和恨。
生活在他们的心里虽然还留有一个爸爸的影子,但这种影子也是模模糊糊的。祥瑞和娟娟认不得高志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孩子,叫爸爸啊!他是你们的爸爸啊!”文梅声泪俱下地催促道。
“爸爸,我们的爸爸!”祥瑞眼中含泪望着娟娟。
“爸爸,我们的爸爸!”娟娟眼中热泪哗啦流了出来。
俗话说骨肉连心,茫然愣怔了半天的祥瑞和娟娟一下子全跪在高志洁的床前,对着眼前昏睡的男人哭着喊着:“爸爸,你是怎么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啊,爸爸,你这是怎么啦?。。。。。。”
三个大人被两个孩子瞬间爆发的亲情所感动感染,秀琴和文梅难忍心中的悲痛,也陪着两个孩子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青松也不住地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