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的手中冒出了一丝冷汗,天干地支?这是什么组织,连太平道都敢公然要胁!还有,这太平道宝藏和谶言又是怎么回事?
“你说得不错!”张梁长长一叹,“要是我们如今已经是一败涂地,只有依靠他们才能再次崛起!我想,那谶言虽然没有可能交给他们,但是可以考虑从宝藏中拨出一些…….”
“绝对不行!”那个声音暴虐起来,“此次一旦满足了他们,今后还会有接连不断的敲诈,而且我们太平道也会一直沦为他们的替死鬼!难道你仍然没有看出来吗?他们就是希望我们和汉室打个你死我活,他们才好坐收渔人之利!”
“可是!我们如今应该怎么办呢?”张梁的语气低沉了下去,“河北已经是大势已去,若非天干地支的人从中周旋,我们在巨鹿时就已经败了!”
“河北局势吃紧!可是天下何其之大?”那个声音傲然道,“我们在青州、徐州、兖州和南方的广大地区,仍然有数十万兵马,可以继续和汉室打一场长期之战。必要时,我们甚至可以和匈奴、鲜卑甚至是更西边的贵霜人联合起来,机会对于我们来说,真是无穷之大呢!”
南鹰心中生出一股怒意,这个神秘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想出联合异族的手段,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只会令天下生灵涂炭吗?他杀机立起,这个人绝不可留!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冀州和幽州?”张梁愕然道,“我如果去了南方,可是无兵无粮,那里的渠帅们未必肯服我!”
“不服你?没关系!可是有人敢不服大贤良师吗?”那个声音yin恻恻道,“他们听话也就罢了!如果有什么异心,我们可以用大贤良师的名义直接处决他们!试问,广大教众们有人敢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吗?”
“恩!你说的不错!”张梁的声音激动起来,“看来事不宜迟,我要立刻回去处理好一应事务!”
“尤其是城中的那个大贤良师!”他狞笑道,“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相反还会成为我们的负累,必须妥善处理!”
“你去吧!”那个声音淡淡道,“我会再次潜出城去,然后在南方与你会合!”
张梁轻快的步伐声行出院外,渐渐远去。
南鹰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耳中,手掌也轻轻的搭在了刀柄之上。待张梁远离此地,室中那人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便是他暴起杀人之时!
他的身上已经尽湿,刚刚的窃听时间虽然短暂,却已经令他受到震憾心底的打击。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太平道之中,在张角兄弟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可怕的人物!
南鹰冷然一笑,虽然自己一向很有好奇心,但是想在敌人的心腹之地掳走一个人?他没有自大到这种程度,他也不想冒这样的险!今夜的收获已经是出人意料,再不能有所奢求。最重要的是,这样可怕的人绝对不能活在世间,任他心中有天大的秘密,也不能为他挽回一丝生机。
突然,室中那个声音古怪的一笑,淡淡道:“你来了很久了吗?出来吧!”
这不可能!南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当今天下间,怎么可能有人隔着厚厚的墙壁就可以感应到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