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低声不屑道:“还不是从别的地方听说来的!”
南鹰摇头道:“非也!我昨i听张先生说到,看似相同之病,同样疗法却效果相差较大,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了!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果然没有错,这确实是肺鼠疫无疑了!”
张机连忙道:“到底为何?”
南鹰叹息道:“这一例病症却是从肺鼠疫发展而来,病势轻重不一,称为继发xing败血型鼠疫,通常有了这种病症,病人是必死无疑了!”
张机恍然道:“先生所言极是,原来如此!”
众人听他对答如流,侃侃而谈,不但有理有据,且竟无半分阻滞,倒有一大半人疑虑渐消,露出深思凝重之se。
县令见渐渐无人发问责难,迟疑着瞧向张机道:“张先生,眼下,你为全县医者之首,依你之见,应该如何?”
张机霍然而起道:“县令容禀,各位同仁也请静听我言!”
他正容道:“我知道仍有一些人会对南先生的言论心存犹疑,事实上我也颇多难解之处。但请各位明白,医术一道,有如浩瀚江海,博大jing深,我们不懂之处怎可妄加否定?古之神农身试百草,不断摸索,这才为我们留下无比珍贵的经验!若无点吸纳接取的胸怀,如何才能将医术继续发扬光大!”
众医者听得一齐默然点头,更有数人低声道:“说得好!”
张机渐渐行至大堂正中,他面se泛起一层圣洁的庄重之se,语声渐趋激昂:“如今,天下瘟疫,多少百姓死于非命?我们身为医者,治病救人责无旁贷!”
他沉痛道:“若是因为我们不能敞开胸怀,诚心受教,而导致更多百姓沉失于这苦海之中,我们良心何在?医德何在?”
众医者皆露出羞惭之se。
张机向县令深深一揖,目中she出坚决之se道:“大人!我相信南先生贯通中外的医术,更加不怀疑他行医济世的仁心,请大人决断!”
县令重重一拍桌案,目中闪亮的高喝道:“张先生此言是矣!下官决心已定,便是拼了这身官服不要,也要和各位共同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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