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候,经理派召南上楼招呼大家吃饭。
召南先悄然钻进方晚晴的房间。
“够狠啊,竟然叫我抬尸体!还是个湿乎乎粘了吧唧的尸体!”
召南一想到这件事,恨得牙根痒。
“先,叫你抬尸体的可不是我哦。”方晚晴放下手中的口红,嘴唇微微撅起,“好看吗?正宗的舶来品。今年纽约最流行的颜色,我什么时候也接个美国的案子,也去逛逛好莱坞。”
召南鼻子里冷哼:“总之抬尸体这件事之前可没提过,我要加工钱。”
“喂,你这个人,咱们这些年的交情就不如那点钱?”
“那点?拜托,为了把水搅混,一大早我自己掏了十块钱给阿四,叫他离开这里。”
“十块钱?你给他?啊哈哈。”方晚晴肆无忌惮地笑起来,她笑得控制不住自己,弯下腰捂着肚子:“天那,你还真是厚脸皮啊,十块钱,打死你都不会给一个陌生人十块钱,说吧,到底给了几个铜板?”
“几个铜板,喂,姓叶的,士可杀不可辱,我给了一块呢!怎样,大方吧?”
方晚晴点点头:“果然很大方。”
“总之,要给我涨工钱。那个白庆文。呵呵,我就等着看他什么时候露馅。”
方晚晴并没有回答到底是涨不涨薪水,伸出手指,示意他走近一些。
“你去那根竹子那挖挖看,那里怕是有问题。”
“又要骗我去挖尸体!”
召南往后退了一步:“果然,最毒莫过妇人心啊。”
“爱去不去,我现在是不能去的,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要想顺利完成这个案子,只能你能者多劳了,别忘了,方老太太签订了契约,一旦出了纰漏,咱俩都要完蛋。”
方晚晴是连哄带吓唬。
召南知道,签约一旦签订,违约的一方将遭遇很可怕的惩罚,他也只好咬牙切齿:“可恨,好吧,我等会去挖挖看。”
方晚晴走出房间,顺着楼梯看过去,楼下只有白庆文一个人,其他人竟然都没出现。
方晚晴看了白庆文一眼,而后者恰好也抬头往上看,那一眼冰冷渗人,方晚晴也是冷冷地看着他,白庆文低下头去,随即再抬起头,朝方晚晴一笑:“来吃饭啊。”
方晚晴没理他,径直走向秦露露的房间,刚要伸手敲门,就听着房间里传来争吵声。
“什么?琳达看到了?既然看到了当时你们为什么没说话?”
是秦露露的声音,接着陈佳怡的哭声传来:“琳达精神一直有点问题,我不敢确定她说的是真的假的,后来方晚晴真的失踪了,我才知道都是真的,可当时没有说,过后再说警察会不会怀疑琳达?我”
方晚晴心里一动,刚要将耳朵贴过去,忽然一只手搭在她肩膀。
方晚晴一动不动,这人的感觉太熟悉了,是召南。
召南看着伸手在她肩上敲了一下,示意她过来一下,方晚晴摆摆手,就在这时,秦露露的房门把手动了一下,方晚晴急忙喊道:“露露,下楼吃饭啊。”
门把手猛地定住了,一动也不动。
“啊,我和琳达在房间吃。”
秦露露的声音有些颤抖,透着害怕。
“楼上可是有三具尸体呢。”
方晚晴故意吓唬她俩。
“我们……在房间吃。”
秦露露又说了一遍。
“什么事?”
方晚晴大步往自己房间走,召南跟在后面道:“方小姐,桥断了,没法送您离开这里。”
在外人看来,方晚晴满脸不耐烦似乎想马上离开,召南正在给她解释。
“方才我打扫白庆文的房间,看看,我现在都开始打扫房间了。”召南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说重点,快点,时间长了别人会怀疑的。”
“我现卫生间内的牙膏有使用痕迹。”
“废话,他总在不停的……”方晚晴忽然间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山庄给配备的牙膏有使用痕迹!白庆文用的是自己带的留兰香牙膏!”
“对,他是牙医,对牙膏要求非常高,总在不停的刷牙,怎么可能会用山庄给的牙膏,这其中,嘿嘿。”
召南开始卖起了关子。
“鲁娜是被牙膏毒死的,她用的牙膏被白庆文调换了!”
方晚晴一巴掌拍到召南肩膀上,他哎哟一声:“姑奶奶,你这是手还是熊掌?”
方晚晴很快梳理明白案情脉络。
昨夜,尹仲良和孟卓有了冲突,用枕头捂住了孟卓的嘴巴,在最后一刻,他松开手,气愤的离开孟卓的房间。
随后,白庆文溜了进去,将一根毒针插入孟卓的鼓膜,他以为这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尸体受热内脏和脑部出现腐败,有气体出现,血水从耳朵里流了出来。
第二天,他用下了毒的牙膏换掉了鲁娜的牙膏,鲁娜中毒而亡。
那么琳达呢?琳达是怎么死的?
召南神秘地笑了一下:“我想这就要问问尹仲良了。琳达和陈佳怡关系亲密的可疑,陈佳怡是不可能害她,后面就他们三个人,怎么出事只有尹仲良知道。”
“召南,召南,还不打扫房间?”经理的声音传来,召南皱皱眉头:“等我离开这的,一定要好好收拾这老家伙,什么活都要我去做。”
“拜托,你现在的身份是个服务生。”
方晚晴提醒道。
“必须加薪水,否则老子不干了。”
“你可以试试,契约你也有份。”
召南气呼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