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一贯强者居之,现在正处于弱肉强食的时刻,我们乌家每走一步必须要谨慎从事,万不可大意,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大难临头。”
“但是如今实力最弱的三个州、蔚州、云州和武州已经联合起来了,我们乌家纵然有想法恐怕也只能付之东流。”乌鼎将叹了一口气,这时,从外边突然跑进来一名士兵,“族长,知府事王靖求见”。
听到传报,乌鼎将和其他几位长老交汇了一下眼神——王靖他来干什么。
一名家丁带着王靖和几个衙役穿过长廊,接连碰到几次乌府的巡逻队,那些巡逻队士兵看王靖的眼神中都带有一种蔑视和挑衅。
“大人,乌家好像很不友善啊。”一名衙役小声的对王靖说。
“小孩子被欺负了,他家里的大人总想帮他找回场子,如此而已。”王靖淡淡的说。
上段时间应州府军歼灭了平凉城乌家军队,虽然说是对方咎由自取,但那毕竟是乌家的军队,现在这些乌家士兵心里都憋着一口气,总想找点岔子。
王靖很快被带到乌鼎将的会客厅。
“王大人,有失远迎啊!失敬失敬”乌鼎将看到王靖进来立刻面带微笑,但他却坐在他那把黄金椅上没有一点想站起来的意思,他身边的几位乌家长老也只是坐在椅子上象征性的朝王靖拱了一下手。
“乌家主好气派,本大人上几次来好像还没有见到这把黄金椅子呢,恐怕要花费不少银子吧。”王靖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神情很自然,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乌家对自己的不敬。
倘若乌家只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找回场子,那这乌家在王靖心中将不足俱矣。
乌鼎将表情有些不自然,王靖的话中有暗讽他架子大的意思,他干笑了几声,才问道“王大人此次前来有何赐教。”
“事情到没有什么,这不是上段时间在平凉城发生点冲突么?特意过来给您这边陪个不是?”王靖微笑着说,可能是感觉到坐的有些不舒服,他又把右腿搭在坐膝盖上,翘起了二郎腿,表情上也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乌鼎将愣了一下,“王大人,这事情老夫已经查明了,完全都是乌猛山那混蛋的过错,还有乌家军官的血书为证,他先屠杀村民不说,又率兵意图袭击王大人,离间乌家和府衙之间的关系,完全是死有余辜,老夫真恨不得把他弄活,再杀死他几次才解恨。”
“鼎将兄哪里的话,平凉城的士兵虽然暂由乌家负责发放饷银,但再怎么也算是我应州的子民,大宋的百姓,若非情非得已,本官实在不忍心妄起刀兵啊!”
“王大人实在是仁者之心,应州真是幸运能有您这样忧国忧民的父母官,乌家身为本土望族,府衙若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大人一定要开口啊。”
王靖哈哈一笑,“乌家主客气,本官这次来确实还有一件事情,”他看一眼厅内的几个人,“本官听说蔚州、云州和武州已经结盟了,据说好像针对于乌家、张家和刘家的联盟。”
“王大人”乌鼎将此刻神情悲愤,好像一脸的委屈,“原来朔州和寰州的四大黄金氏族,将这两州搞得民不聊生,我们乌家、刘家和张家实在是看不下去,为了当地百姓不得不举仁义之师,想不到竟然被其他肖小之辈误解,知府事大人您一定要上报京师,可不要让乌家蒙受不白之冤啊。”
“鼎将兄,这是您多虑了,事实上京师早就对这些氏族的行为有所不满了,当然,是指那些化外之地的氏族,乌家能够率领的应州这三氏族联军拿下这两州,也算解决了京师的一块心病,而本知府在应州这段时间,所到之处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我认为这里面鼎将兄您的功劳是当仁不让的。”
王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本官这次来实在是还有一件事情。”
“王大人请讲。”
“新州与应州之间,只隔着蔚州二百里不到,那里项氏一族一家独大,收刮民脂民膏肆意妄为,搞得民不聊生,在汴京城会战时期,项氏家族坐拥十万大军却刻意放任西蒙骑兵,毫不抵挡,若是应州有能力的话,陛下曾私下和本官说,可以以此为功封夺取新州等地的家族为异性王。”
“什么,封异性王?”
乌鼎将和周围几个长老皆震惊无比,而一旁的王靖脸上却始终挂着微笑。
应州这三个本土氏族,三个族长一个比一个猴精,一个比一个能算计,若单凭口舌而没有足够的利益根本无法也不可能说服他们,这场要想保持燕云十六州混战持续的推力,必须摆在所有人面前要有足够多的利益和诱惑。
只要他们觉得可以扩大自己的氏族利益,他们就会去做,而封异性王几乎是每一个氏族的梦想。
但是如果搞不清楚状况,妄想用大宋子民的忠诚和义务来驱使这些氏族势力,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搞不清楚形势,下场肯定就和应州前任知府事田德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王大人,这个问题事关重大,还是让我们先考虑一下吧。”乌鼎将犹豫了一下说道“毕竟我们目前只在应州活动,贸然出兵其他州这个问题太敏感,恐怕会引起其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