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致敬大人,要不这样你看行不?等一会后厨给军大营做好饭菜,我给您偷偷的留一些……不过您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只要偷偷的吃不要声张就可以了,别让那些当兵的看到。”伙计看了一眼地上茶杯的碎片,对着正处于暴走状态中的项致敬试探的问了一句。
他原本是好意,但是他没有想过,在这种气氛下说出这句话的效果,就好像是天下酒楼在打发一个要饭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项致敬睁大了眼睛以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伙计。
我的天哪,他觉得自己简直都要抓狂了,难道说我一个堂堂的西脑包城城主叔叔,一个伟大的项家中的长者,竟然沦落到要吃那些臭当兵的剩饭的地步,而且还特么的不能让别人知道?
更可笑的是,如果他项致敬去天下酒楼吃顿饭,还要从别人碗里偷偷挤出来的事传出去,那他项致敬就不用在西脑包城里混了,整个项家的脸都将被他一个人丢尽了。=== ===。
“开了酒楼却不准备招呼客人,我觉得这个酒楼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项致敬冷笑着,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他向身后的侍从做了一个手势,淡淡的说“给我砸!”
“是,大人”
听到他的话,他身后那几个如狼似虎的项家侍从狞笑着撸了撸衣袖,直接冲了过去,
“呯”
“噗”
“轰”
“哗啦”
“咚”
只一眨眼的功夫,原本古色古香的天下酒楼大厅就被他们砸得狼藉满地,桌椅屏风等物件也被摔得七零八碎……
伙计一脸的惊恐茫然的傻站在原地,双腿在不停的发抖,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发这么大的火,他也不想去明白了,如今他唯一期望的就是这些人砸完东西以后赶紧走掉,不要伤害到他。
一个花**被狠狠的扔到了门口的地上,“呯”,花**瞬间被摔得粉碎,碎片纷纷向周围迸溅,其中一个大点的碎片正好落在了一个人的腿上。
“呵,真够热闹的。”
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十个身穿紫色军服的应州府兵,站在这些士兵前面的还有一位军官。
那位军官弯着腰从地上拾起了那枚花**碎片,仔细看了看随手扔到了地上,他环顾了一下周围环境,望着那几个正举着凳子不知道是应该砸下去还是应该放下来的项家侍从,脸上突然露出了微笑,
“请问,我们刚才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
项致敬见应州府军士兵突然出现,便朝着周围几个侍从使了一个颜色,也不回答,带着这些人便想从这些士兵缝隙中间穿过。
对于应州府军,在项家大军还没有回来之前,他并不想惹到他们。
蓦然,一只粗壮的手臂横在了他的脖子前,
“我说过让你走了么”,那位军官仍然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哼,这是西脑包城,是我项家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们应州军说的算,我走不走和你有什么关系。”项致敬看着这位一直面带微笑的宋朝军官,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畏惧。
“其实,你知道么?你刚才就算把这里全部拆了我也不会管你的,这里和我狄青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位军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他把手臂轻轻的搭在项致敬肩膀上,手缓缓抚摸着他的脖颈,皮肤上传来的那股痒痒的感觉让项致敬非常不舒服,但是他却一动也不敢动,这个军官的身上有种奇怪的气质,就好像只要自己稍微一反抗就会被当场格杀的那种感觉。
“但是你好像搞错了一点,西脑包城并不是什么狗屁项家的地盘,而是属于宋朝的一个州罢了,只是一个小州郡,”那个军官说完这句话,突然用手指不停的点着项致敬的头,“你懂么?懂么?懂么?懂么”
“躲?你还敢躲?我叫你躲,叫你躲,叫你躲,叫你躲……”
周围围观的小伙伴们瞬间都被这位军官突然之举动惊呆了,尤其是站在不远处那位伙计,他睁得大大的眼睛和那张合不拢的嘴更是深深的出卖了他,眼看着在西脑包城不可一世的项致敬老爷被人像打地鼠一样不停的猛戳,他心中猛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难道西脑包城真的要变天了?
“对付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我出手。”这个军官朝项致敬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抬起一脚狠狠踢在了毫无防备的对方裆部,后者立刻嚎叫一声,双手捂住裆部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
“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这几个号称这里是他们地盘的杂种,老子到想看看,他的地盘到底是谁做主。”
“是,狄大人,弟兄们跟我上。”
“统领大人交代过了,不允许对项家人出手,大家都注意点不要违反军规。”
“没问题。”
一群强壮的应州府军士兵嚎叫着扑上去,用力向那几个抱着脑袋蜷在地上的人猛踹去。
附近的桌子板凳被砸的七零八碎,想找到一张完整的桌子都比较难,在一旁打酱油的伙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那几个哀嚎着的项家的人,双手攥紧拳头还不时的比划一下,就好像自己也是参与殴打的大宋士兵中的一个,完全的入戏了。
至于酒楼被打成什么样子,他才不关心呢,那是酒楼掌柜的事情。
一阵尘土飞扬后。
那群应州士兵活动了下筋骨,摇晃了下脖子,满意的站到了那位军官的身边。
在地上,项致敬和那几个侍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