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个士兵就跑了回来,对品脱说道,“王大人说了,请稍等,他那边的事情马上就要处理完了,请务必要耐心等待。”
品脱点了点头,走回到丁成功面前,“丁大人,对方说马上就到。”
“好吧,那我们就在等一会儿。”丁成功搓了搓有些冻僵的耳朵,又将两手互插进衣袖,不停的跺着脚,在他看来,只要能看到王靖吃瘪的样子,忍受这一会寒冷还是值得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
此刻,在楞县城内已经升起了无数条袅袅的炊烟,炊烟中还夹杂着饭菜的香味,连在城门口的士兵们都闻得到。
这些随丁成功从帝都赶来的这些士兵,现在饥寒交迫,肚子都在咕咕的直叫,单凭在原地上跺脚已经不足以缓解他们身体上的寒冷了,而为了维持队伍的整齐,他们又不能过分的运动,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盯着城门口,期望着王靖等人的出现。
“品脱,你去问问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来,现在时间又过去一小时。”丁成功强压住心底的怒火,沉着声说道。
他现在和那些士兵一样,也冻得有些受不了了,现在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快速的进城,首先找一个火炉子,先好好的烤烤火再说,至于看王靖吃瘪的表情,留到明天再看也不迟。
“是,大人”品脱点了点头,再次快步跑到了守城的军官那里,
“喂,你们人什么时候出来迎接我么?没看我们这一堆人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吗?”
看着一脸怒火的品脱,城门前的这位军官脾气却出奇的好,他又找了一个士兵,再次跑进了城里。
很快,那个士兵又跑回来了,他气喘吁吁的对着前来问询的品脱,“请放心吧,我们家大人已经穿上了鞋子,正准备往这里走呢?”
“你确定?”
“绝对没有错,我亲眼看到的。”那个士兵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再等一会。”丁成功听到品脱回话后,无奈的说道。
在城门前,那些守城的府军士兵正在进行换班,看着那些士兵身上穿着的厚厚的大衣,他真的想上前扒下来一件穿到自己身上。
丁成功低头看了一看自己身上穿的官服,官服虽然看着帅气,但是和对面那些守城士兵厚厚的棉大衣比起来,实在是太不实用,太单薄了。
和丁成功一样想法的还有跟随他一起来的那些士兵,从来到楞县城一直到现在,他们在城门前已经站了三个多时辰了,那真的应该算是从中午整整站到了晚上啊,这么冷的天,为了赶路,他们连午饭都没有吃,就指望着早点赶过来好进城好好的暖和一下呢。
可是如今他们在城下,却一直进不去,但没办法,自己家大人还正在等着对方迎接呢。
他们一边偷看着不远处已经被冻出鼻涕的丁成功,一边凑到一起小声的谈论着。
“你们说,丁成功大人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都到了城门口了还让别人去接,这么冷的天自己进去不就完了么?”
“你们不知道吧,丁成功大人是走高冷路线的,如果自己进城的话,会很没有面子的。”
“哎,话说回来,那个王靖就算是个瘸子,一个腿现在也蹦过来了,怎么这么慢?”
“是啊,不是说,一个时辰前不是说正在穿鞋子呢么?按道理说也该来了啊。”
“不瞒你说,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就想找个火炉子好好烤烤火,我感觉我已经被冻透了。”
“是啊,给个烤馒头那也是极好的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此刻天空中一轮明月高高的升起,月光银白,丁成功带领着一群士兵站在城门外,任寒冷的北风呼呼的吹着,在坚守着自己最后的尊严,一行清泪顺着丁成功的脸颊划过,他终于被冻出眼泪了。
这时,一个骑着驴的云游的诗人从远方草原匆匆赶来,准备赶在关城门前进入城里,见到了这种情景后,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久以后,塞北草原就多了一首人人传诵的经典诗歌——《月光北风吹》,歌词大概如下:
仍然站在城墙外望天边星宿
仍然听见干杯声,如泣似诉再**
为何只剩一弯月照在我的眼前
这天晚夜北风呼呼的吹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
风在冬天只留冷意吹来吹去再吹回
为何只是失望填补我的空虚
这晚夜没有人来接
“他奶奶的,你们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过来。”品脱终于忍不住再次跑到守城军官那里破口大骂。
“请稍等,我找人催催。”虽然这个军官是一个时辰以前才换班的,但是脾气和之前的那个军官一样,非常的和善。
不一会,城门口的士兵再次跑了回去,他一边跑一边喊“来了来了,我看到王大人出院子了。”
“你确定?”品脱现在已经不再相信这些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士兵了,这些士兵一个个说的和真的似的,但就是看不到王靖的人影。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眼力。”那个士兵将胸脯拍的梆梆直响,“我真的看到王大人出院子了。”
墙外一角,地上一摊湿湿的还有一丝热气的水迹。
院落里面,传出了裴定方和曹坚大笑的声音,“长官,你尿个尿,尿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还是个处男呢吧。”
“切,净瞎说,本官御女无数,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