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朝着这些风尘仆仆赶来的众人,心中生出无限感慨,他朝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深深的鞠了一躬。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底下的那些人更是激动不已,这可是王靖大人啊,《宋时》情报机构中最高位的存在啊。
如果不是今天这支信号弹,可能这辈子他们也绝对不可能见到王靖,一时间群情激动起来。
“想不到大人远在万里,竟然知道我们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
“大人,我们虽然很辛苦,但有您这句话就足够了。”
“是啊,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大人,路途遥远,请千万要一路保重啊。”
王靖用力的点着头,他眼含着热泪不停的挥动着手和他们依依惜别,看着这支风尘仆仆赶来的杂牌队伍掉头离去,直到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方,他的手还在用力的挥舞着。
“大人,余玠我们好久都没有见到了,他和你说过这些话我怎么不知道。”
在队伍继续出发后,裴定方好奇的问道。
“余玠并没有说过这些话。”王靖用手遮住额头前,远处的城墙已经若隐若现,过了前面那座小县城,他们就将返回到大宋实际控制的领地。
“可是大人刚才你明明……”
“裴定方,难道你要我告诉他们,你们白来了,我们这边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么?”
裴定方:“……”
“有的时候夸奖才是最廉价,最不需要花任何本钱却让人热血沸腾的奖励……呃,不过以你的智商,可能很难理解这个中的深意。”
“大人,我仿佛明白了点什么。”
“嗯,明白就好。”
“我的意思是说我突然对您有些重新的认识,难怪这么多年你一直坚持从早到晚夸奖并鼓励着我,却从来没和我提过任何加军饷的事……”
“裴定方,我看你对我这句话有些误解啊……和你最受尊敬的大人能不能不要谈钱这种很俗的事情。”
“大人你如果不担心引起军中哗变的话,大可以不必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呵呵,你这是在威胁本官么?”
“我只是在让你做选择题。”
“笑话,裴定方,你知道么,我王靖的性格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今天还想逼我就范,哈哈哈,实在是太幼稚了……那你看每月增加十两银子怎么样。”
“大人,你应该知道,我裴定方这个人一向最注重兄弟之间的情谊,换句话说,我根本就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至少要三十两不能再少了。”
“增加三十两?你疯了吗?要知道三十两银子在塞北地区都能够买到一个身体健壮的奴隶了,那可是十口猪的价格啊……好吧,本官就退一步,二十两银子,看在猪的面子上。”
“大人,我觉得我们在这样谈下去的话,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还会伤害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做人为什么要斤斤计较呢……二十五两银子吧这已经给你打八折了。”
“裴定方,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怎么能把自己和货物相比呢,你是我的兄弟,我王靖的兄弟,在我心中,你是独一无二的,天啊,真想不到为了钱你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难道真的是穷疯了吗?……上次你去青楼找女人还是我垫的钱。”
“二十两银子,只有二十两,我不会再多给你哪怕半个铜板了。”王靖咬牙切齿的对着裴定方说道,他在心中不停的咒骂着自己,言多必失啊,言多必作死啊……
“成交”
裴定方伸出了他的大手,“大人,我希望今天的事情谁都当作没有发生过。”
王靖看了他一眼,嘴唇轻启,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
“哥屋恩”
……
应州城
乌府
乌鼎将脸色苍乌的躺在床上,在他身边围着乌岩、乌也行、乌文泰、乌问心、乌斯秀等一大堆人,床边坐在那位老圣手正在给他看病。
老郎中翻了翻乌鼎将的眼皮,又掰开他的嘴仔细看了看他的舌苔,摇了摇头。
“圣医,我爹爹的病到底怎么样了。”乌岩着急的问道,刚才那一幕全部落在了她的眼里,她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乌族长,请恕老夫直言,解药必须要在这一二天内给他服下,否则,到时水木绿毒侵入内腑,引起内脏衰竭,就算是解药拿来,那也无济于事了。”
“多谢老神医了。”
“不必客气,老夫也算是乌家一员,尽些微薄之力是应该的,那老夫就此告辞了。”
“巧儿,去送送圣医。”
乌岩旁边的一位样貌清秀的侍女点了点头,带着乌凡离开了屋子。
待这个老郎中走后,乌文泰立刻开口说道,“族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那张家和刘家可放出话来了,只要我们同他们和蔚州联盟,他们就找人配制解药,他们的人如今就在应州城内,族长你爹爹的性命要紧啊。”
“是啊,要不这样吧,我们假意先答应与张家、刘家联合,等解药送到以后,医治好了家主大人的病,我们再反悔也不迟啊。”乌问心附和着。
虽然他的能力很一般,但他与乌鼎将平日关系最为要好,,在这几个长老中属他对乌鼎将最为忠心,也深得乌鼎将的信任。
“妹妹,虽然哥哥不太懂现在塞北的局势,也没有做家主的能力,但是如今爹爹的命全都攥在你手里啊。”乌也行也苦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