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若将小脑袋埋在某人的胸口,很是郁闷的瘪瘪嘴,并给骆宇投去一个鄙夷的目光。
至于吗?
虽然他们这夫妻做得实在是太有名无实了,可如今也不过是抱抱而已,应该不是很过分吧?
骆宇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讪讪然的,想着王妃你真是太单纯了,也太不了解内情了。
像王爷这么“洁身自好”的人,别说是这么抱着了,就是遇到一个女子给他行礼,也都要保持在安全的距离之外,没得让那胭脂水粉味儿沾染上了自己的衣裳。
当然,洁身自好也都是以前,如今有个活宝似的王妃,神仙估计都要动动凡心的,更何况是他们这英明神武还没成仙的王爷?
“骆宇,过来看看,王妃的身体可还有何不适?”段天谌回头淡淡瞥了他一眼,直把他看得心惊胆战。
下一刻,却见他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胸口,缓步走了过去,伸出手就要给顾惜若把脉。
不想,中途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将他的手拦住。
他狐疑的抬头,看见段天谌那张冷如冰霜的俊脸,一张脸顿时苦了下来,神情哀怨的道:“王爷,您这是作何啊?属下可没有特殊的功能,能够不号脉就诊断出身体状况的。您可真是太抬举属下了。”
顾惜若也怔怔的看着段天谌,根本就不理会骆宇的哀嚎鬼哭,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像是夜晚最闪亮的星星,璀璨的光芒尽数倾泻在那张俊脸上。
她很好奇,段天谌到底想要做什么。
来自现代的脑袋总是无比发达、充满想象力的,她虽然心里有种惊喜的预感,可在期待着段天谌的神情动作时,还是忍不住咧嘴一笑。
饶是段天谌素日里有多镇定,此刻被那两只发着明亮灼热光芒的眼睛盯着,多少也有些不自然。
他圈起五指,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像是要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又像是想要提醒骆宇不可太过分。
奈何他如此反常的动作,已经成功的吸引住了骆宇的注意力,桃花眼微微一眯,在他的身上逡巡了一圈,而后视线掠过他那微红的耳根处,忽然就不动了。
耳红?
他……他没看错吧?
他这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主子,居然会突然耳朵红了起来?
难道接下来的动作,很让王爷感到羞涩?
想到这里,他的手唰的收了回来,藏到袖子里,向来半眯着的桃花眼几乎撑成了铜陵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生怕错过了段天谌接下来的任何一个动作。
段天谌眼里顿时透露出危险的讯息,像一只随时发怒反击的豹子,看得骆宇后颈一凉,不自觉的退到了顾惜若的椅子一侧,收起一贯的嬉笑模样,抱拳道:“王爷,您要做什么,就赶紧吧。王妃的身子可耽搁不得啊!”
嗯,是很耽搁不得。
瞧这小脸,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的,哪里像是身体出状况的样子?
他算是明白了,王爷现在是关心则乱了。
“咳咳……”段天谌觉得耳根处微微发烫,微垂下眼帘,不去看顾惜若那滴溜溜直转的眼珠子,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锦帕,在顾惜若的不敢置信和骆宇双目圆睁的震惊里,轻轻的拿过顾惜若的如玉手腕,将那锦帕轻轻的覆在上面。
待这一整套动作都做完之后,他顿觉方才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后背似乎还出了一层汗。
其实,也不能怪他会有如此奇怪的感受。
之前在众人面前,他和顾惜若之间的相处都是大大方方的,就算是动作之间有什么碰撞牵扯,在众人看来,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如果骆宇要对股修容拉拉扯扯,他自己很有理由去阻止,可类似于把脉这样芝麻绿豆般的事情,他若是要阻止,倒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潜意识里,他还是不喜欢旁人对她的触碰,小的,大的,都不喜欢。
这种感觉来得很奇怪,却又汹涌澎湃,仿佛他方才不阻止,此刻心里就跟长了一根刺儿般,动哪儿就哪儿疼起来。
他自知此举有些不妥,在对上顾惜若那瞠目结舌的模样时,神情里微微不自然,下意识的轻声解释起来,“若若,男女授受不亲……”
顾惜若看着覆在手腕上的锦帕,顿觉头顶上方飞过一群乌鸦,隐约能听到那嘎嘎的欢叫声。
她惊愕的抬头,朱唇微张,心情于风中凌乱,晶亮如葡萄的眼珠子似乎要掉出来一样,满脸的不敢置信。
尼玛,这简直是太惊悚了。
不就是把个脉而已嘛,以前也没见过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今儿个是怎么了?
难道是鬼附上身了?
她起身走到段天谌面前,伸手探了探某人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神情呆滞的呢喃道:“事实证明没发烧啊。往常那么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变得那么幼稚了?”
“噗哧——”
耳边冷不防响起了愉悦的笑声,两人齐齐看去,却见骆宇抿着唇憋笑着,妖孽般张扬的脸通红通红的,显然是憋笑憋得很难受。
待看到他二人回头,他连忙伸手捂住嘴,快速的别过脸,笑得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只是那剧烈抖动的双肩却泄漏了他此刻的真实状态。
神啊,来个人把他劈晕吧!
不然,他会笑死的。
王爷简直是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