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岗之战,战而未决,日军中路部队新任司令官中泽少将,阴险而狡猾,放进来第一旅一个连的兵力,围而不攻,接着,没加考虑的第一旅旅长刘弘章,又轻率的投进去一个营外加两个连的兵力,结果都一样。
与第一旅一起负责这个方向的第六旅旅长楚子业,劝解了旅长刘弘章几句,却没有料到,引出了刘弘章一肚子火气,不甘示弱的楚子业和刘弘章,就当场吵起来。
唐秋离赶到峡谷入口处的时候,离着老远,就听见高声大嗓的吵架声,当时就怒气上涌,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你刘弘章不积极想办法,反倒是有闲心吵架,还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儿,典型的一副骄兵悍将做派。
唐秋离这句话一说出来,刘弘章和楚子业两人,心里打个冷战,连师长的动静都听不出来,还能不如照着自己脑袋开一枪,挺大的动静,当时就偃旗息鼓,两人一起立正敬礼,“师长!”[
唐秋离没有还礼,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冷的看着,脸色潮红的两个少将旅长,那种形的威压,让和日本人打了七八年仗,见过炮火连天、尸山血海大场面的两员战将,腿肚子禁不住的打哆嗦,心里七上八下,躲闪着唐秋离逼人的目光。
不错眼珠儿的看了足有两分钟的时间,直把两个旅长看得脑门儿上全都是汗,唐秋离才开口问道:“刘弘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刘弘章不敢隐瞒,把经过说了一遍,话还没有说完,唐秋离怒气冲冲的说道:“愚蠢,身为高级指挥官,竟然犯这种最低级的错误,你刘弘章是不是这几年仗打得太顺了,嗯?”
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儿,唐秋离是第一次对一名高级指挥官发脾气,而且,言辞尖刻,刘弘章羞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楚子业见到老友这副模样,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说道:“师长,这也不能全都怪刘旅长,当时,我也在场,换了谁,心里都急!”
唐秋离看了楚子业一眼,继续冷冰冰的说道:“好啊,你楚子业够义气,这么说,要是换做是你,也会这么做?甚至会把更多的兵力投进去?一个高级指挥官,你们的一点儿失误,就会导致成千上万的战士,白白流血牺牲,你们肩上的金星,不是你们任意牺牲普通战士的本钱!”
这话够重的,楚子业一缩脖儿,刘弘章脸上的汗,顺着往下淌,唐秋离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今天的事情,看似偶然,却暴露了直属兵团很多高级将领,内心深处的一些不为人注意的缺点和毛病,诚如唐秋离自己所言,这几年,独立师部队,每战必胜,打的太顺了,养成了骄狂自大的特点。
他接着说道:“赵新峰那个连,陷入日军的包围,是突发的意外事件,而你刘弘章后送进去的部队,就是你的狂妄自大、老子天下第一,不动脑子的结果,赵新峰连长,已经把情况如实汇报了,你刘弘章身为旅长,应该引起足够的警觉,做出正确的判断。”
喘口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唐秋离觉得自己心里的火气,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的熊熊燃烧起来,德岗之战,看似胜利,这部分日军,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可其中隐藏的危机,让他心里不安,陷入日军包围之中的一千多名战士,唐秋离是绝不会放弃不救的。
让他以放弃局部,为了大局这种堂皇的理由,不顾及一千多名战士的生命,对峡谷进行毁灭性炮击,就算是有再多的日军部队,也都是密集雨之下的亡魂,可他能做得出来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他绝对做不到,否则,这件事,会折磨他一辈子。
动用不了占据绝对优势的重武器,解决峡谷里的残余日军,就不是短时间内能结束的,可伊藤能给自己“徐图之”的时间吗?三十多万精锐日军部队,正如狼似虎的扑向德岗,发起德岗战役的目的,就是在伊藤主力日军,没有到达之前,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
然后,再寻机与日军主力决战,可现在的情况,显然违背了自己的原定计划,为了消灭这股日军,让被围在峡谷内的一千多名战士突出来,就要保证有充裕的时间,这样一来,本来不需要阻击日军的常风部队,和于光涵的侧击部队,就不得不重新执行原来的作战方案。
两支部队。必须坚决把伊藤的主力日军拖住,增加不必要的伤亡不说,还给后续的作战计划,带来了不利的影响,可刘弘章和楚子业两人,竟然在这吵起来,让宝贵的时间,白白浪费了四十多分钟,唐秋离怎么能不气愤的难以抑制。
话说到这个份上儿,刘弘章和楚子业,已经是满身大汗淋漓,楚子业还好点儿,刘弘章就难受得要昏过去,打了七八年的仗,从来没有让师长这样训斥过,说实话,他现在心里也没有好主意,否则,也不会冲动的与楚子业大吵起来,心里急呀!被小鬼子包围的,是自己的弟兄们。
刘弘章承认,师长说道自己心里去了,轻敌也好,冒进也罢,自己的确没把被打败的日军,放在眼里,“师长,错误是我这个旅长造成的,请您放心,一个小时之后,我带着我的旅,一定把部队救出来,全歼这股狡猾的小鬼子,”说完这些话之后,刘弘章一脸的恳求。
唐秋离还是冷冷的看着两个站得笔直的少将旅部队救出来?消灭残余的日军?刘弘章,我问你,你有什么具体的作战方案吗?如何在不能使用重炮和火箭炮的情况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