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邦急速的浏览了一遍,对参谋说道:“命令全体部队,立即做好战斗准备,炮一旅和炮二旅,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炮,还有,将这个情况立即上报师长!”
库伦,九月二十日凌晨两点三十五分,独立师师长唐秋离的临时住所,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从睡梦之中惊醒,从脖子上,把梅雪的手臂轻轻的挪开,披衣下炕,来到外屋,拿起还在不停响着的电话。
“我是唐秋离,你是哪里?”唐秋离问道。[
“师长,我是王俊,接到孙司令官的紧急电报,在色愣格河以北约四十余公里处,乌拉盖淖尔以西地区,发现苏军大批机械化部队,正在往我们的防线扑过来,根据时间断,孙司令官认为,再有一个半小时左右,苏军即可抵达色愣格河北岸,现在,我们的部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外蒙古边防军参谋长王俊上校急促的说道。
唐秋离平静的说道:“好,王参谋长,我已经知道了,随时保持和孙振邦的联系,给他发电报,查清是那个侦察部队首先发现的敌情,他们可是立了一大功,我马上赶到指挥部!”
放下电话,发现梅雪披着衣服,拿着自己的军装和风衣,站在卧室门口,见他打完电话,急忙上前侍候唐秋离穿上军装,一边问道:“秋离,有紧急情况?”
唐秋离一笑,说道:“苏军已经开始进攻了,我要赶到指挥部去,你接着睡吧,斯大林倒是选个好时间,凌晨,正是士兵们最疲倦,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可惜的是,这是咱们中国老祖宗的兵法,苏联人是学不会的!在我面前玩儿这套,笑话!早就防着苏联人这一手呢!”
梅雪盈盈一笑,小声说了句“张狂!”唐秋离大笑着离去,一阵汽车的马达声,渐渐远去,梅雪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却松弛下来,也许,正是丈夫那不可一世的张狂,给了自己以信心。
色愣格河以北,四十余公里处的山岗上,第二排与苏军侦察兵的战斗,还在jle的进行着,双方都出现了伤亡,排长斯日古冷的左臂,被子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尽管缠着绷带,鲜血也不断的渗出来,远处,苏军机械化部队夜行军的灯光,越来越近,斯日古冷知道,自己和战士们安全脱身的机会,几乎没有了。
山岗下,帕斯洛夫大尉的情绪,也越来越急躁,这股中国侦察兵,真是块儿难啃的骨头,打了将近一个小时,丢了七八个人,还没有将他们全部消灭,帕斯洛夫大尉更知道,这伙中国侦察兵,肯定将情报传递出去了,因为,自己也看到了北方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灯光,中国人又不是瞎子,能看不到?
想到这里,帕斯洛夫大尉满心的恼火,怕什么来什么,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没能阻止情报泄露的发生,如果不把这伙中国侦察兵全部干掉,天知道,明知已经陷入绝境的中国侦察兵,会不会干出袭击主力部队行军队列的疯狂事情来?
如果真的那样,自己死定了,没办法,帕斯洛夫大尉,只能呼叫火力支援,把这些中国侦察兵全部干掉,也算是杀人灭口的一种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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