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可不敢怠慢了莱迪,他知道这个芬兰人是他的脑袋和前程的保证,别说打骂,就算重话都不敢说一句,生怕他想不开,来个自杀,那一切都完了,这不,今天买点好吃的,都给了这位爷,还得大野亲自侍候着,一口口的喂。
大野绑架莱迪后,想尽早离境,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芬兰警方和边防部队,疯了似的把边境各个口岸,封闭的水泄不通,就连飞个蚊子,都要看看是公母,大野不敢冒这个险,只好潜回赫尔辛基。
在一处偏僻的街道,找到了这栋房子,房主是位孤身老太太,大野想都没有多想,手下上去,一下子就把老太太的脖子拧断了,尸体扔到地窖里,莱迪被他们的残忍行为激怒了,大喊大叫,不得已,才把他的嘴堵上,潜藏在这里,等待时机。
现在,大野被唐秋离和山虎两个人包围,自知绝逃离的可能,在那眼珠乱转的打主意,现在的形式,莱迪是自己的护身符,拿他吓唬这两个家伙,还有一线生机,虽然自己绝不敢杀了这个芬兰人,可能是支那人秋离更需要他。[
大野大喊:“别过来,在过来我就杀了他!”不过,这话大野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带着点儿颤音,那是心里没底儿啊!
唐秋离还真吓一跳,万一这个日本垃圾,狗急跳墙,把莱迪杀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他制止了逼近的山虎,脑子在急速运转,不停的否定各种方案,那种都不能在保证莱迪不受任何伤害的情况下,把他从日本人的枪口下解救出来。
唐秋离忽然从大野的眼睛里,看出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恐惧,这种恐惧,不受面临死亡的那种,而是没有筹码在手,那种底气不足、心慌意乱的恐惧,唐秋离心里一动。
他往前逼近一步,大野喊得更大声了,再过来,我杀了他,唐秋离清楚的看到,大野的手指在枪扳机那,根本没动,他全明白了,日本人绑架莱迪,不是要杀他,跟自己的目的一样,都是要弄走,这个日本人接到的是死命令,要活着把莱迪弄回日本。
他开心的笑了,对大野说:“你尽管开枪,他一个芬兰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坐在这欣赏你的表演,如何!”
大野的脸色“刷”的变得苍白,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被人家看得一清二楚,还有法儿玩儿吗?
唐秋离上前温柔的拿走他的手枪,大野连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不是他不想,那个支那大汉手持双枪,在那虎视眈眈,眼睛里的寒光,看得自己心里发毛,他绝对相信,只有自己的枪口,刚一对准唐秋离,一颗要命的子就会钻到脑门上,他甚至都想象出了子钻进脑门,那一瞬间的感觉。
所有的一切,彻底摧毁了他的抵抗意志,他是个高级特工,并不是战场上那些狂热的士兵,连自杀都下不了决心。
被解开绳子的莱迪,孩子似的扑到唐秋离的怀抱,大哭起来,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是他一生难忘的经历,没见过血腥、没经历过战场生死的人,对于生命的体悟,恐怕是另一种感受。
唐秋离现在已经是莱迪的主宰,是他心目中的上帝,噩梦般的经历,生命的脆弱和渺小,让他有一种寻求保护的渴望,而他的老板秋先生,正是可以提供这种保护的人。
后来,唐秋离也一直都感到奇怪,远在美国的莱迪,是个高傲、倔强的家伙,对于来自大洋彼岸、遥远中国,自己的指示,从来没有一点异议,完全遵照执行,包括为降低成本,而生产简化版的索米m1931式冲锋枪。
原来唐秋离还以为,要费口舌去说服他,任何一个设计师,对于自己的作品,都如亲生孩子般溺爱,这下到省事儿了,难道这家伙转性了,脾气变好了?要是唐秋离知道,事情的根源在这儿,不知道是啥心情?估计是睡觉都笑醒了。
安慰完惊魂未定的莱迪,唐秋离把目光看向了脸色灰白,斗败公鸡一样的大野,很温暖的对他说:“我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谈,你也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都是同行,别想藏着掖着!”
出乎意料,大野听唐秋离说完,很坚定的摇头,“我是一名职业特工,不会吐露任何情况,秋先生,不用浪费时间了,这是一名情报人员的操守,把我移交给芬兰警方吧!”
唐秋离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在芬兰警方手里,要比落在自己手里强百倍,还有交换和驱逐出境的机会,在自己手里,就是不死也要扒层皮。
他没时间,也没兴趣跟这家伙废话,对山虎示意一下,带着莱迪到了客厅,一会儿的场面,有点很血腥、很暴力,少儿不宜,别再把这个宝贝疙瘩吓傻喽!
卧室里传来惨叫声,那声音是痛彻心腑的惨叫,很是瘆人,如同惊弓之鸟的莱迪,猛地蹦起来,倒把唐秋离吓一跳,忙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头,看着老板安详的神态,莱迪也镇静下来,一双蓝灰色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卧室,总有点儿心惊肉跳的感觉,在他眼里,老板越来越神秘了。
山虎平静的走出卧室,对唐秋离一点头,卧室里的大野,痛苦的就像在寒风里颤抖着,没毛的小鸟,捧着左手,在那筛糠似的抖,山虎高估了大野坚强不屈的程度,他还以为日本鬼子都是死硬分子,不给厉害,不知道疼。
大野也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山虎上来,就用那双铁钳般的大手,把大野左手的两根手指,捏成粉碎性骨折,十指连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