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名将者,绝非偶然,更非侥幸,其胆识、谋略,对瞬息万变战场局势的准确把握,和善于抓住时机等因素,缺一不可,对马上就要爆发的阻击战,临时组建的西满阻击兵团司令官,第二十九兵团第一旅旅长景战旗少将,从来没想过,五天五夜的时间,就固定在双辽至四平一线,被动的阻击,以血肉抗击数倍于己的关东军四十多万人。
虽然阻击战通常的打法,都是如此,否则,也不会被称之为残酷的战斗,景战旗的考虑,不无道理,但却需要一个契机,利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效果。
当然,第一场战斗,是一定要拿出来全部的兵力和火力,给关东军一个下马威,事实上,景战旗已经命令兵团所属各旅,在迎击关东军第一次进攻的时候,所有的重装备都要用上,不允许保留,继续以五个旅的兵力,打出十个乃至十五个旅的气势来,在双辽一线,第二旅就快与关东军第十五军主力交火的时候,在四平方向,关东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出现战士们的眼前。
而航空兵的机群,适时出现,将一场阻击与突破的大战,演变成一场空中屠杀,按照景战旗的估计,急于撤退的关东军部队,即便是在航空兵如此凶猛的轰炸下,也会冒着雨点般的炸弹,发起进攻的,但对于阻击部队来说,压力就不大了。
但是,四十多分钟的轰炸,近千架航空兵的轰炸机和战斗机,用重磅炸弹和密集的子弹,在关东军士兵进攻队形里,反复的犁来犁去,炸得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所达到的效果,远比景色战旗估计的要大得多。在猛烈的空中轰炸面前,关东军部队彻底溃败了,虽然没有达到溃不成军的程度,但也是毫无进攻的锐气。
遭到损失最大的。是关东军第十五军,因为是最先发起进攻的部队,自然也就成了乐一琴重点照顾的对象,差不多有几百架航空兵的轰炸机和战斗机,围绕着第十五军两个师团展开的冲锋队形,可劲儿的扔炸弹,战斗机更是从低空呼啸掠过,将一串串子弹倾泻到关东军士兵头上。
更惨的是,第十五军在吉尔嘎朗的临时指挥部,也挨了几枚重磅航空炸弹。军司令官久岛中将,虽然幸免成为倒在中国土地上的又一名日军高级军官,但一块儿弹片,还是光顾到了中将阁下的身上,久岛中将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能否活到明天太阳出来,都是个未知数,那还能指挥部队,第十五军的指挥权,自然而然的分散到了三个师团长身上。
各有各的打算,三个师团长各揣心腹事。战术动作自然不会协调,进攻的两个师团,挨了劈头盖脑的一顿炸弹,死伤无数,光是收拢部队,就够忙活一阵子的。那还能组织起进攻,担负阻击任务的第三十七师团,虽然没有遭到独立师航空兵的凶猛轰炸,但背后铺天盖地的硝烟,震耳欲聋的巨响。还是令师团长栗山中将心惊胆战。
在天上指挥机群的乐一琴,不知道此刻景战旗的想法,但却对战场情况,一目了然,从内心来说,这样的轰炸,根本提不起精神来,乐一琴热衷的,还是战斗机之间的对决,那种刀刀见血的空中搏杀,轰炸根本没有防空能力,没有制空权的小鬼子,那是在欺负他们!
俯瞰一下战场,询问了其他方向编队指挥官之后,乐一琴确定,此次轰炸完成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按照惯例,他打开地空联络频道,呼叫到,“西满阻击兵团景战旗司令官,我是航空兵指挥官乐一琴,现在,我空中编队已经完成轰炸任务,十分钟之后,即将返航!”
拿着地空通话器的景战旗,对航空兵大名鼎鼎的战将乐一琴,自然不陌生,连忙说道:“景战旗感谢乐指挥官,为西满阻击兵团提供空中火力支援!”
乐一琴一笑,便关掉通话器,在他看来,这样的空中火力支援,遍布整个东北战场,相对来说,四平至双辽战场,还算不上大多的场面,类似感谢的话,也听得多了。
景战旗方下通话器,两眼闪动着寒光,语气急促的对参谋长王绪江说道:“参谋长,立即向全体部队传达我的命令,各旅除留下一个团的兵力,防守阻击阵地之外,其余的部队,在坦克的火力掩护下,立即准备对关东军部队发起全面反击,发起反击的具体时间,等待司令部的命令!”
“什么?”王绪江失声叫道,“旅长,请您慎重考虑,我们一共才十五个团的兵力,留下五个团,以十个团五万余人的兵力,向四十多万关东军部队,发起反击,稍有不慎,会被关东军反包围的!”
景战旗勃然变色,大吼到:“执行命令,没时间跟你解释!”
航空兵的机群,爬升高度开始编队,准备返航了,头顶不在落下雨点般的子弹和炸弹,关东军士兵从洒满伙伴鲜血和破碎身体的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着天空,逐渐远去的独立师机群,两眼之中,尽是心有余悸的恐惧!
景战旗放下望远镜,对王绪江吼道:“部队立即出击!”
在四平至双辽阻击战战场上,发生了令人吃惊的一幕,五万多名独立师战士,在三百多辆坦克的掩护下,冲出战壕,向对面被炸得晕头转向的关东军部队,发起了凶猛的反击,以五万余兵力,反击关东军四十多万人,无论在谁看来,都是个极其冒险的举动,一招不慎,西满阻击兵团陷入关东军的反包围,全军覆没都是有的!
但景战旗就这么做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