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少佐军衔的卫队长,顿时一愣,他跟在松田参谋长身边好多天了,可是知道,眼下的松田参谋长,自从梅津总司令官领兵出征之后,那就是总部的老大,手头有很多紧急军务要处理,他的办公室,从早上到夜间,就没断过人!
卫队长觉得,有必要明确一下,免得耽误了重要的军机大事,自己也跟着吃挂落儿,便一个立正,请示到:“总参谋长阁下,是所有人吗?特别紧急的军务也不行?”
松田中将现在满脑子,想的是马上把满洲战局危险的情况,上报给大本营,如何把自己从是非之中摘出来,什么紧急的军务,也并不是这个要紧,哪有功夫废话,当时就脸色一沉,带着怒气说道:“还要我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吗?是任何人、任何事,在五个小时之内,都不要来打扰我!”
卫队长忠实的执行了松田参谋长的命令,不仅亲自守在门口,还在办公室门前,增派了十几名膀大腰圆的卫兵,荷枪实弹,一脸横肉,瞪着眼珠子,如果牛头马面一般,站在走廊的两端,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参谋长阁下办公室半步。
现在是满洲战局纷纭杂乱,风雨飘摇,处处危机的时候,别说五个小时,就是五十分钟,也会有无数的电报,飞到关东军总部,总司令官梅津既然不在,所有的电报,都立马转到在新京的松田参谋长那里。
于是乎,还没到半个小时。走廊两端,就挤满了手拿电报,满脸焦急的关东军军官们。尤其是亲自的一个少佐,更是急得直跳脚,他的电报最紧急,是辽西方向的关东军部队,突围未果,又没有得到梅津总司令部队接应,还联系不上总司令官阁下之后。发到关东军总部的,请示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
另外一个着急的,是一名中佐参谋。手里拿着的电报,足有四五封,都是关东军哈尔滨警备司令官清水近山中将发来的,自打给总部发了第一封告急电报之后。就再也没有得到回音。可南北对进的两支独立师部队,不管你是否得到总部的命令与否,照样迅猛推进!
尤其是从肇州和肇源方向而来的独立师骑兵部队,就跟一股旋风似的,刮过肇州、肇源、茂兴、头台等地,所到之处,大打出手,比红胡子还要好战。打得当地的关东军守备队和满洲国驻军,是人仰马翻、损失惨重。从北面而来的独立师部队,虽然没有大打出手,可足有十几万人的机械化部队,黑压压的压过来,沿途的关东军地方守备队,满洲国驻军,根本不敢招架。
以哈尔滨为中心,围绕着周边地区,处处烽烟,处处告急,电报雪片一般,飞到清水中将的手里,都是要援兵、请示如何应对的电报,一直在哈尔滨当着太平官儿的清水中将,那里见过这种阵势,也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一封电报接着一份的给关东军总部发,内容一次比一次严重,大有两三天之内,哈尔滨不保的趋势!
这样的电报,按照关东军总部的要求,根本不敢耽搁,必须马上送到最高长官的手里,延误了军机,是要掉脑袋的,负责电报的参谋们,更是不敢怠慢,差点儿要飞过来,可到了总参谋长办公室门前,却被几名卫兵挡驾了!
眼看着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了,松田参谋长办公室的房门,依然紧闭,不过,从透出来的光亮来看,总参谋长阁下还在办公室,参谋们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参谋长刚才闭门不出?
有几个性急,手里电报又十分重要,不敢耽搁的参谋军官,按捺不住火气,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就要硬闯松田参谋长的办公室,“八嘎!小小的曹长,竟然敢拦着长官的路?”“混蛋,马上让开,我有重要的军机大事,要报告参谋长阁下,若是耽搁了,你担待得起吗?”“滚开,不知道长官需要这些电报吗?”
足有几十个参谋,七嘴八舌,横着身体往里挤,接到死命令的卫兵们,都是关东军总部的亲卫队,大关儿见多了,可是不认人,管你什么少佐、中佐,只要不是参谋长阁下本人就成,不让过去就是不让过,一顿枪托子,砸得这些参谋们惨叫连连,走廊上跟糟了兵变似的,乱成一团。
乱糟糟的场面,可是不卫队长气坏了,虽然这些军官们,没有闯进办公室,可在走廊上吵吵嚷嚷的,也会影响到总参谋长阁下的心情,那是自己的失职,于是,有些二愣子的卫队长,“刷!”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指挥刀,“如果你们再纠缠不休,大声喧哗,影响到总参谋长阁下,死啦死啦的干活!”
得,一干参谋军官们都知道,总部这位卫队长,是个二愣子,六亲不认,平时眼里只有梅津总司令官,现在,眼里只有松田总参谋长,一见这位,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眼珠子直冒凶光,都要动刀子了,大有一言不合,就砍几个人的架势!
惹不起了,参谋们嘴里撂下几句硬话,“你等着,等见了总参谋长阁下,我要控告你,威胁长官!”“紧急军务,因为你耽搁了,你等着接受惩罚!”然后,便一肚子火气的离开了。
四个多小时之后,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松田参谋长,终于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电报纸,脸色很是憔悴,神情倦怠又恍惚,似乎在这四个多小时时间内,熬干了心血一般,招手叫过来卫队长,嘶哑着嗓子吩咐到:“马上安排卫队到机要通讯室警戒,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急得眼冒金星的参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