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军内部的军官,对宋哲元的背叛,使他伤透了心,亲手处理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兄弟,他又于心不忍,二十九军一直转战在苦寒之地,弟兄们跟着自己,没少吃苦,好不容易这几年,到了平津这块儿富饶之地,能享福了,却出了这档子事儿!
趁着事情还没有严重到,法挽回的余地,打发他们离开二十九军,也能落个善终,要是再心慈手软,就是害了他们,会陷得更深,法回头,自己也救不了他们,唐秋离可和他们没有什么香火之情。
从秋离对日本人的做法,就可以看得出,对甘愿做日本人奴才的人,更不会心慈手软,手下留情,所以,宋哲元委托唐秋离来处理此事。
并写个手令,唐秋离从即日起,代理军长职务,全权处理有关二十九军的一切事物,包括军官去职、升迁,调离。[
唐秋离现在要去的,就是二十九军军部,他已经向二十九军各部传达了命令,少校级以上的军官,到军部召开紧急会议。
二十九军所有少校级别以上的军官,大约有两百来人,神情肃穆的端坐着会议室里,不过,每个人的心里活动,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更有几个人闪烁的目光,暴露了他们内心的不安。
老军长遇刺到现在,已经八九天了,生死未卜,去探视,一例外的被唐副军长的卫队挡驾,要不是二十九军军部警卫团长在场,这些人几乎怀疑刺杀军长的,是唐副军长的人。
而外界谣言四起,更多的是老军长已经身亡,只是为了稳定平津大局,暂时不对外宣布,如果这样,平津的政局,将要面临重新洗牌,这个时候站队很重要,一步跨出去,也许是天堂,也许是地狱,面临着个人前途荣辱的选择,许多人的心思,不免活跃起来。
而一些少壮派军官,更希望唐副军长回来主持大局,唐秋离在小五台山剿匪的标榜战绩,更令这些铁血军人们钦佩,老一辈的资深军官,想法却复杂得多。
他们也希望唐秋离回来主持大局,可又担忧唐秋离资历尚浅,难担此大任,压不住二十九军内部元老派,和冀察政务委员会内,那几个跳的正欢的风头人物。
他们对宋哲元的病情,都不报太大的希望,军长即便是没有当场身亡,也是生命垂危,几乎难有好转的迹象,否则,面对平津风起云涌的政局,哪怕是有一丝力气,也会出来稳定局面。
对于军长遇刺一案,他们相信是日本人下的手,但是,也不排除其他势力下手的可能性,就看谁是宋案的最大获益者,循着这个思路考虑下去,他们忽然有毛骨悚然的感觉,为自己的测惊出一身冷汗。
最大的获益者,很明显是平津地区的二号人物,风头最劲的唐秋离,有了这种让他们内心不安的想法后,这些二十九军的老人儿,纷纷闭门谢客,深居简出,闭口不谈政事,在这风云诡诈,变幻莫测的节骨眼儿上,稍有不慎,就是毁家之祸。
唐秋离迎着各级军官复杂的眼神,脸色平静的走进会议室,在值星官的口令声中,军官们向唐秋离立正敬礼,职位和军衔明摆着呢,在场的就他一个中将,还是二十九军第一副军长。
唐秋离没有多余的话,从赵玉和手里接过宋哲元的手令,递给副军长秦德纯,作为宋哲元多年的助手和老友,秦德纯当然认得这是宋哲元的亲笔。
他表情复杂的,看了如初生朝阳般的唐秋离一眼,瞬间的内心,生出许多感慨,论资历、论在二十九军中的地位,代理军长非他莫属。
秦德纯不是个有野心的人,自觉也法掌控目前的纷乱的平津政局,可是,瞬间的失落和淡淡的嫉妒,还是涌上心头,这个比自己年轻太多的年轻人,使秦德纯心里有一种力感,是那种日薄西山,韶华逝去的感觉。
宣读完宋哲元的手令,底下一阵凝固的寂静,接着就像微风吹过湖水,窃窃私语的“嗡嗡”声响起,对于秦德纯宣布的军长手令,任何人没有怀疑,只是对这个决定充满意外和疑惑。
既然军明身体恙,却为何有拒绝见他们,唐秋离目如秋水的看着大家,台上的秦副军长和唐副军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恰如蓬勃的旭日和垂暮的夕阳。
掌声忽然响起,而且是集中在会议室的后面,那是少壮派军官用掌声表示对唐秋离的欢迎,少顷,雷鸣般的掌声,淹没了会议室,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德高望重的秦副军长,都没有表示异议,再有如何奈和不甘,也济于事。
由此,唐秋离完全掌握了二十九军的军权,这支具有西北军老底子的部队,在他们的身上,还能看出西北军缔造者,冯玉祥将军的影子,从今天开始,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至于以后的变化和波折,也是历史的必然。
唐秋离马上发布命令,首先,独立师送来武器药,马上下发到各部队,优先装备和日军对峙的一线部队,尽快形成战斗力,以应付突发事件。
至于二线部队的装备问题,马上解决,缴获土匪的武器,挑选好的替换部队装备,淘汰老旧不堪的枪支,以后从独立师在调拨一部分,装备二十九军。[
这下让二十九军的各级军官们,非常激动,赵登禹的一一三旅押运回来的枪支和药,这些人都去看过,眼馋得不行,那可都是呱呱叫的好货色,听到军长还要给补充,那就意味着人人有份儿。
唐秋离心里有底,再有几个月时间,在美国的莱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