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有心了!朕的安危自知!”裕仁摇着头说道,他不相信载仁能有这个本事,支那独立师部队数百万人,从天空到陆地,把东京围个水泄不通,连一只耗子都钻不出去,何况自己拖家带口的一大帮子人?
“皇兄!”载仁低沉着嗓音说道:“皇兄勿要质疑臣弟的后手,再激战几日,一旦第二道防线失守,支那独立师部队突入市区,臣弟会驱赶十几万东京市民,从东部离开东京,皇兄混在市民中间出城,中途会有臣弟的手下接应,而后到达仙台,从仙台乘船赶往南美大陆!”
“哪里是德国人控制的地盘,唐秋离鞭长莫及,如此,皇兄和皇嫂以及几个皇侄则可安然脱险,保留帝国皇室血脉,以图东山再起,那个支那魔鬼总不会杀光所有日本人吧?”
“只要皇兄在,大日本帝国就在,幸存下来的帝国臣民,就不会绝望,就会有执念,帝国就会有复国的希望,臣弟一切都安排好了,所以,皇兄必须走,皇兄肩负大日本帝国复国的重任,可比载仁玉碎在东京,要沉重得多!”
至此,裕仁已经相信了载仁的话,他没有顾及到载仁那种悲壮的语气,而是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今后的出路问题,可也有担心,便说道:“皇弟,德国人拒绝了充当我们与唐秋离和谈的中间人,会接受我的逃亡吗?在希特勒的心目之中,一个灭国之君的分量,比不上凶焰滔天的唐秋离!”
“关于这一点。请皇兄放宽心!”载仁安慰道:“帝国驻德国大使加藤龙一,已经与德国盖世太保首脑希姆莱。进行了密切接触,希姆莱答应。收留皇兄避难德国!”
“希姆莱在德国的权力结构之中,可以排在第四位,很有分量的,他掌握的盖世太保,遍布欧洲,安排皇兄的安全和住处,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届时,皇兄安然离开东京。臣弟也就放心了,可以放手与支那魔鬼唐秋离一搏了!”
裕仁信服了自己这个智计百出的弟弟,对死亡的恐惧顿时消散大半,这才想起来,载仁已经抱有死志,哥俩儿以后就是天人永隔,心里不免难过起来,罕见的抱着载仁,哀哀的痛苦起来。
师指下达了全面停止继续进攻的命令。不仅仅是打得正顺手的各旅旅长心里糊涂,就连各个兵团司令官,也是莫名其妙,按照部队现在的进攻速度。日军在东京近郊的第二道防线,挺不过今天晚上,便会被全线突破。
横滨。独立师前线指挥部内的电话,开始热闹起来。各个兵团司令官先后打来电话,询问停止进攻的原因。先是副师长兼北路作战指挥部指挥官唐秋生的电话,第一个打到指挥部。
“我说小秋啊,你搞什么名堂?部队打得正顺手,怎么就忽然停下来了呢?”在电话里,唐秋生的语气很是不满。
唐秋离拿着话筒,就是微笑,不紧不慢的解释道:“秋生哥,文火慢炖,不着急,咱们有的是功夫打下东京,给日军往第二道防线调兵的时间,给部队在东京近郊歼灭日军有生力量创造机会,不是挺好吗?”
唐秋生沉默一阵子,道:“小秋,我听你的语气,似乎另有安排啊?目的不仅仅于此吧?那好,我不干扰你的指挥了!”
放下电话,唐秋离笑着摇摇头,暗自想到:“秋生哥真是心思缜密、细腻的人,寥寥数语,便猜测出了自己另有目的。”
第二个打进电话的,是娘子关守备兵团司令官兼西路进攻部队指挥官冯继武,他更是直截了当,“师长,您命令部队停止进攻,我倒是可以理解,以我对师长的了解,这样做肯定有原因,但我手下的旅长们受不了啊,有的都直接跑到我的司令部来,问我是怎么回事儿?”
“继武,解决旅长们的思想问题,可是你这个司令官的事情了!”唐秋离干脆来个大撒手,道:“你负责解释一下吗!”
听着电话听筒里的忙音,怎么解释,自己还糊涂着哪,冯继武愕然,继而思索起来。。。。。。
放下电话之后,唐秋离对参谋长赵玉和说道:“玉和,凡是此类电话,我一概不接了,你给我挡回去,以师指的名义,给各个兵团下达命令,明天开始的进攻,主要以在日军第二道防线上,与日军反复争夺,消灭日军有生力量为主,不得进行突破,尽可能的把东京市区内的日军兵力,吸引出来!”
“师长,您下达这样的命令,恐怕让底下的各级指挥官们难以接受啊?”赵玉和提醒到:“部队正打到兴头上,怕是会影响到士气吧?”
“无妨!”唐秋离淡然的说道:“此战术的意义在于,给日军以极大的压力,让日军的第二道防线摇摇欲坠,却攻而不破,如此,载仁势必会不断的从防御纵深调集兵力补充损失,经过不断的消耗,东京市区内的日军兵力,会大幅度削弱,以后的仗,就好打了!”
“即便是载仁知道,我这是在有意消耗他的兵力,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招儿,先按照这种方式打两个星期,如果那个兵团司令官打电话来,你就告诉他,执行命令就是了!”
独立师部队第二天清晨开始的进攻,让第二道防线上的日军指挥官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进攻一如既往的猛烈,炮火愈加的凶猛,打得阵地上火光四起、烟尘冲天,日军设在东京市区内的远射程炮群,试图压制独立师炮兵的炮火,但刚刚露头,就挨了十几倍以上密集的炮火凶猛还击。
除了地面炮火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