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训练,李存毅的去留也是一个问题,杨锐本想留他在复兴军当武术教练,但老先生在直隶那边还有一个镖局,只答应先回直隶安排好后续事宜再来东北任教,并将其带来的徒弟叶云彪留在此处。以改进刺刀术——之前所教授的刺刀术只是单对单,但是在白刃战中,小规模的配合还是很有效的,特别是复兴军现在推行三三制,如何找到三人组互相配合的刺刀术还是要花不少心血的。
在杨锐送完李存毅的时候,从沪上来的陶成章却是到了。他自从安东下船之后,便跟着商队。沿着安东、宽甸怀仁一带的山路来到了通化,因为时值冬季,这一路走来花了十余天,甚是艰难。当然,这样的艰难时吓不倒陶成章的。
坐在杨锐面前的陶成章是一个面容消瘦、神情自若的年轻人,估计是很早就剪掉了辫子。他只留了一个寸余的短发,额头因此显得饱满高昂,似乎能使人感觉到此人的智慧。因为屋子里暖和,他身着一件深色的廉价日式西装,白色的衬衫没有领带,只有这个时代衬衫领子领角特有的折叠,这种领角的小小折叠像两个小三角形一般向前伸着。
杨锐现在的角色有点象一个大公司的h。努力的在简短的第一次会面里了解陶成章的一切,他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在脑子中回想着陶成章的有关资料测试的结果,陶成章是属于infp哲学家型。按照这个结论,那么陶成章或许可以这样理解:i其实是指能量的来源,有些人愿意从外部获得能量,有些则更注重从自身内部。注重外部的人擅长交际,而注重内部则注重总结经验。在这一点上,杨锐和他相同,都是更注重内而非外,只不过后世的经历让杨锐不得不外向起来;
而n则是说明我们如何理解这个世界,一种是感觉,是通过具体的五感的来获知信息理解外部世界。而另一种则完全是通过第六感去感知,这一点上,杨锐和陶成章截然不同了,虽然他也有些情感化。但终究还是更加理性;
至于f,则是说明一个人的如何做出决策,一种是通过逻辑思考和理性分析,另外一种则是完全依靠情感,陶成章很明显是一个情绪化的人,想到他几次北上独身刺杀慈禧,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最后就是p了,这是指对外部世界的态度,一种是倾向有计划的去应对外部世界,虽然严谨但却有些僵硬,另外一种则是随机应变,顺其自然。
脑中分析完毕,杨锐有些纠结了。如果按照职业性格分析而言,陶成章不是一个良好的合作者,他虽有钢铁般的意志,但是不理性的去认知清末的现状,只靠情感做出一些没有计划的短期行为,对于革命是无所帮助的,他似乎是杜亚泉的反面,不过杜亚泉也是一个习惯从自身找力量的人,但最少杜亚泉是理性的。怎么安置他呢?杨锐想到。如果从实际的角度出发,那么应该把他安排到宣传部门,以免干扰复兴会的整体计划,但他却是合并而来的,这毕竟要照顾到浙学会的情绪,当然,合并浙学会是非常有必要的,这样使得江浙将完全纳入复兴会的范畴,除了广东湖南之外,这里可是革命党最多的地方。
杨锐正算计着无比复杂的事情,陶成章却说话了,他压根没有管杨锐在想什么没,只是在想外面那些新兵,虽然这里只有一个团左右的部队,但他却被复兴军如此的规模震撼了,要不是士兵陪同的勤务兵催促着,他还真不想进司令部而只想在外面操场上看新兵们的训练。
“竟成先生打算何时举义,灭除鞑子,复我中华?”陶成章问道,他本来以为还要自己先学军事然后招兵买马,可谁料到这东北之地就一直如此庞大的队伍,他早已经把从军的心思扔一边了,只想着战旗一举,从东北直直的杀到北京。
陶成章的直白让杨锐不由的呛了一下,还因为人家要问怎么安排自己,谁知道这些都跳过了,直接奔举义去了。“焕章兄,”杨锐说道,“举义应在数年之后,目前军队人数太少,条件还不合适?”
“竟成先生,如此强军。只待杀到北京,就是没有攻下京城,那也是全国震动,天下响应。若再适时在城内暗杀满人亲贵,则大事定矣。”陶成章胸有成竹,没管杨锐的差异,又道。“不过,最紧要的还是先在京城设一青楼,花巨资收罗东西洋各国佳丽,满人亲贵贪而好淫,只要让众女诱之,那亲王贝勒们都将入瓮。这个妓楼举事前可打探满清中央之消息,试探虚实,待举义时可设宴款待诸人,将满人亲贵药而杀之,此时若是我军在城外攻城,那天下即可定鼎。”
杨锐顿时傻了眼,这是……第五纵队还是克格勃燕子啊。不过好像真的有那么的可行性啊。莫非,杨锐又打量陶成章几眼,心想,难道他是个食色之人,可是不像阿。杨锐道:“这个,焕章兄,你懂得如何开青楼吗?”
陶成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力,根本没有想过如何具体实施的事情。现在被杨锐一问有些愣住了,不过他是一个很聪明并且灵活的人,他道:“以前是日本的时候见过东洋人的青楼,若是真的开,可请日本人来开。”
这倒是一个办法,只是这日本人怎么能保证不是黑龙会的呢?随着王季同那边对日调查的深入,现在对日本在中国的布局有又了更深一层的了解。除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