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青春校园>清末英雄>壬卷 家与国 第十八章 泡汤
,此时,眼神深邃、举止坚定、思想敏锐的他正在酝酿在下一场文化攻略,他坐在轮椅上挥手道:“但办法总是有的,槱森的新诗将会让此别开生面!”

槱森就是徐志摩,他和胡适一直通信。前月刚刚从英国回来就被胡适叫道了京城。他一说槱森,大家都看向下巴上还没半根毛的徐志摩,被这么多人审视。徐志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胡适见大家这么看着徐志摩,立即咳了几咳。有些痛心疾首的道:“诸君,我们前往不要小看了习惯和语言的重要性!

有道是水土不服,中国要全面西化就一定要革除文言文,同时还要全面清除宗族、农历,同时还要更改国名,共和国也好,民国也罢,反正就不能是大中华国。更不能是中华帝国。这些要做的事情里头,语言是第一重要的!文字反倒无所谓,从小篆到行书,文字若不实行拼音,那改的意义不大。

什么样的语言便有什么样的思想,什么样的思想便有什么样的国人,医学上说病菌的生殖需要环境,同样,思想的生长也需要环境,唯有改变旧有的语言环境。文化才能革新,封建糟粕才能去除、自由民主才能生根落地。所以,在一切要改东西的当中。语言是第一重要的,只要攻破了这一关,那接下来的时代潮流便由我们这些人引领,这正是国粹党章太炎等人死守的原因。

国粹党为了迷惑民众,说什么‘书面用文言文、口头用白话文的习惯古已有之,文白两不相同逾数千年,根本没有改进之必要’。我们千万不能上当,假使事实真的如此,那也应该为反对而反对。以往。我们推行白话如豫山便写了好几篇白话说确实写的好,可报纸不让登载。那效果便完全没有了。

所以,短小又绝美的新诗一定能别开生面。为何如此?因为诗是可以口头传咏的,而一篇怕再简短也是无法传咏。那些老学究不是说文言文很俗吗,不美吗……”

说到这里胡适很不自然的扶了扶眼镜,当时在北大争论文言文白话文时,曾出过两件糗事。一是同为北大教授的黄季刚,谈到白话文和文言文那个更简洁,便举例说‘比如胡适老婆死了,家人发电报报丧,若用文言文,‘妻丧速归’即可;若用白话文,那就要写‘你太太死了,赶快回来’九个字,电报费要多两倍’,此例一举,全场捧腹;

再一件就是为了回击黄季刚的例子,一次讲座上胡适说白话文比文言文更简洁,而后让学生举例,一个北师大的女学生站起说了个成语:‘无能为力’;胡适当即对之曰:四字太费,三个字即可,那就是‘干不了’,全场掌声如雷;可北大终究是坏人多,下一个学生直接念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请先生精简。胡适当即就傻了,一班支持白话文的人士也口呆目瞪,半响没有语言。

为何如此?原因在于,白话文也许可以比文言文更简洁,但它却所能表达的那种语言美、意境读来很多都是朗朗上口,就这‘落霞’‘孤鹜’‘秋水’‘长天’四种景物所构成的生命景象,便是穷尽所有白话文也无法表达的,因为这是站在一个更高的维度描绘生命,而汉语言独有的音韵美和景像美也深藏于此。

白话文做不到,换成其他任何字母文字也都做不到。因为说到底,汉语、汉字它原本就是一副画,文言文一字一义,画画相接,于是成了一副景;而白话文只是字,字再怎么累计也终究是死物,它不是画,而是尺子,用尺子去测量生命和美是不可能做到的。当然,尺子一样的语言最后也可以精简成公式,比如:e=2,但这又是另外一种毫无人性的美了。

黄季刚只是一个弟子,所以出了一个‘妻丧速归’的刻薄嘲讽,但章太炎终究是大师,让人转述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就要了白话文的小命,这种短板是白话文的天生性缺陷,也是汉语的天生优点。为此,当看到徐志摩绝美的新诗,胡适当即醍醐灌顶、脑洞大开,这才有今日拉着诸人在婚礼也要一叙的场景。

胡适不快的将往事从脑中扫除,更将全身精力放到讲话上来,他接着道:“槱森的新诗写的非常之美。比如这首:”胡适深情朗诵道:“

我有一个恋爱;——

我爱天上的明星;

我爱他们的晶莹;

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黄昏,

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风雨后的山顶——

永远有一颗。万颗的明星!”

深情的朗诵完,胡适再道:“这里有一本槱森的诗集,全是新诗。有些抒情、有些言志、有些愤世,反正我想在它们都能别开生面。而且这些诗都很短小,朗朗上口,很容易被传咏,一旦新诗成了之争便可迎刃而接。”

徐志摩的诗大伙都没怎么看,现在听胡适吟诵的这首,感觉确实有那么些意思,诸人当下又看了徐志摩一眼。刘半农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大家都去写新诗吗?”

“这只是其中之一。”胡适笑道,很是得意,他再道:“其二,马上成立一个诗社,同时办一份新诗杂志——放心吧,这是诗,礼部未必会注意到这种小东西的,我们不抨击时政,只写风花雪月;最后……”胡适看了徐志摩一眼,道:“槱森的意思是请印度诗人、亚洲第一位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泰戈尔来华……”

胡适一说泰戈尔。围着的几个人差点跳起来


状态提示:壬卷 家与国 第十八章 泡汤--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